第十二章 理想与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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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安静了下来，夏仁的心也安静了下来，道路似乎在延伸而开，只要夏仁不回答对方的问题，就永远也走不到这条路的尽头。
他想着自己的曾经，想到了自己成为灵师的奇迹，此刻，面前不是时光，而是曾经的自己。
“为理想。”他微笑着说道。
他没有说自己的理想是什么，但却能让人感受到自己真心的愿望。
还有更多。
比如，他不是随波逐流，而是一直在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战斗。
这是夏仁的回答，他的回答顺着走廊传达到了走廊的深处，让那声音的主人沉默了一会。
“理想，依然遥远的理想之城，这座城市，曾经也是被视作理想的城市做建造的，一个让我无法无视的词，进来吧，这些年，能够来到这里年轻人可是很少的。”
夏仁继续朝前走去，在宫殿的深处，一扇大门已经为夏仁开启，风格突变，本来是欧洲城堡式的走廊尽头竟然是东方的园林房间。
“墨席，我的墨，是笔墨的意思，你应该见到了我的契约灵，不用这么惊讶吧来请坐，想必你在程星辰那小子那里已经喝了不少茶了，我就不继续灌你了。话说，喝茶的习惯还是我教那小子的，真是怀念啊，十年之前……”
老人的目光中流露出追忆的神色，十年之前……
在老人的桌案上，沉睡着一只仙纸鹤，当夏仁来到它的身边的时候，仙纸鹤竟然谩骂你的被风吹起，缓缓降落在他的肩膀上。
夏仁有些意外，察觉到仙纸鹤没有危险，才放心了些许。
“墨席大人，这是什么”夏仁问道。
看到这一幕，墨席的严总出现了一丝伤感，他微微摇头说道：“果然啊，你的身上留有云海之龙的力量，这是云席留下的东西，相同的东西，在那两个丫头的身上也应该留有反应，只不过……他们都不适合来到这里……那个老家伙啊……”
夏仁恍然大悟，明白了对方召唤自己的原因，原来，对方就是云席可以交心的人之一，当云席用自己的生命给灵师协会一个示警之前，他送出了许多仙纸鹤告诉了那些迷茫着的人们该警惕的事情。
现在看来，对方就是知道真相的其中一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对方和云席有关系的话……夏仁感受着自己体内那颗蛋的情况，看向墨席的眼神有些难以言明的复杂。
看到这一幕，墨席也已经明白，夏仁知道了自己和云席的关系。
身为审判长就要做到绝对的公平。
为了这份公平，他和云席的这份友谊已经变成了无人知晓的秘密。
“你想的没错，那家伙，是我的朋友，在我们称为席位之前，就是朋友，不但是在这个世界是朋友，在现实世界，我们也是朋友，而且还是邻居，挚友，发小……所以，对于他的死，哪怕我一开始知道真相，也非常的难接受……但我却没有办法，灵师协会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守护家族同样也是，李家，一家独大对于灵师协会和守护家族都是一场灾难。”
“那么您找我来的意思是……”
墨席面无表情，坐在自己身前的桌案上，缓缓说道：“这是一步棋，开始的时候，我并不想要在这局中落子，但是今天看到了你，看到了程星辰，看到了阿特朗斯，看到了杨家那么多优秀的年轻人，我明白了老家伙为何不惜牺牲自己……李若风，那个人不可以成为李家的家主……”
如果李若风不能成为李家的家主，那么对方的态度，那么墨席支持的人已经是十分明显了。
“其实，围绕着你们，已经拥有了一股非常庞大的势力，但是……李若风得到的是李家绝大多数的人脉，特别是李家隐世的那些老人的支持，他们都是传说等级的存在，这样的存在，起码有三个！巅峰灵师无法与传说灵师相抗衡，这是我们所有人一开始都不看好你们的原因。”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艾琳娜的态度让很多都有些迷惑，如果艾琳娜表示愿意站在你们这边，那些李家那些传说灵师想要动手，应该也要掂量掂量……”
夏仁沉默了一会，知道这其实是利益和力量的对碰，自己已经要去考虑这些事情了：“如果艾丽娜选择站在我们这边，李家的态度会变吗”
“不会。”墨席回答的斩钉截铁，似乎早就想过这问题的答案。
“那……”
“但是他们会怕，会怕灵师的覆灭，没错，如果李家和艾琳娜开战，那么你们最后的结局就是同归于尽，李家的底蕴太过强大，全部动用的话，灵界师的力量艾琳娜也没有办法战胜，但是凭借那个丫头的能力，应该有同归于尽的力量……”墨席瞪着眼睛，眼睛之中有燃不尽的火光。
“只要这场战争发生，神赫之国和魔境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出手，到时候，灵师协会估计名存实亡，灵师在灵域的万年根基毁于一旦，李家哪怕还有人活着，也会被万世唾弃，这就是对方害怕的东西，名，老人们都要名和命，二者缺一不可。”
看着自己身前的白纸，墨席手中的大笔一挥，笔上的墨水成一道利剑，将桌案撕扯粉碎。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们这些老家伙同样如此，只要你们拥有足够的力量，我们就是墙头草，我们就会倒戈，我不会偏向李若风，但如果你们让我看不到赢的希望，也别想让我出手帮你们站到明面。”
“为什么夜席敢如此叫嚣，你现在在东部灵师协会，如果你去西部灵师协会，就会知道李家的影响力已经多么可怕！”
“人们只会跟随胜利者，让他们看到胜利，是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明白我的意思吗少年！发光，绽放更强大的光，让你的光照亮所有的黑暗，到那个时候，人们就会自发地站在你的这边，因为除了你，天空中，已经没有代表光明的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