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假装不会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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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身后看去，透视眼如同一台无形的扫描仪，穿透层层人群与障碍物。 起初，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熙熙攘攘、模糊而又喧嚣的景象，人们的身影交错重叠，让他有些眼花缭乱。 但他没有丝毫急躁，耐着性子，一点点地梳理着这杂乱的“视觉信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凝重，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他心跳的加速。 终于，在那茫茫人海之中，一个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中年人，他身着一件略显陈旧的黑色风衣，衣领高高竖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透着冷峻与机警的眼睛。 他的步伐看似随意，实则始终与林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随着。 林凡的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自己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中年人究竟是谁 难道发现他的透视眼了 还是另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那个中年人，只见他时而佯装在街边的摊位前驻足观看，时而又看似不经意地加快脚步，以弥补因短暂停留而拉开的距离。 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极为专业，没有丝毫破绽，若非林凡拥有透视眼这一特殊能力，恐怕很难察觉到自己已经被跟踪。 林凡在心中迅速权衡着自己的处境。 直接质问对方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这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直接的危险。 他决定先装作毫不知情，继续按原计划在赌石街道上活动，同时寻找机会摆脱这个跟踪者或者获取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他缓缓收回透视眼，装作重新开始挑选原石的样子，在各个摊位间穿梭。 而此时，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变得更加谨慎。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博弈之中，而这场博弈的胜负，将直接关系到他自身的安危。 随后，他脚步沉稳地走到了一个摊位前，目光看似随意地在琳琅满目的原石上掠过，实则在心里快速盘算着。 片刻后，他伸出手，随便选了几块原石。 那几块原石毫无特别之处，表面粗糙，色泽灰暗，形状也是参差不齐，里面没有翡翠。 林凡付了钱，在摊主和周围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将原石搬到了切割区域。 随着切割机器的轰鸣声响起，尖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然而，当第一块原石被缓缓切开，露出那平淡无奇、毫无翠色的内里时，人群中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叹息声。 林凡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没有丝毫的懊恼与沮丧，仿佛这结果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继续不慌不忙地切割着剩下的原石，一块又一块，每一次切割的结果都是一样——空空如也。 周围的看客们开始窃窃私语，有的摇头表示惋惜，有的则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而林凡却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这些议论声充耳不闻。 他这一切其实都是故意为之。 他深知自己刚刚切出一块翡翠，运气好像很好，这样的表现难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尤其是在感觉到有人暗中跟踪之后，他更加确定自己被盯上了，他需要采取一些措施来掩盖自己的透视眼。 他要让人们都以为他根本不会赌石，只是一个纯粹靠碰运气瞎买的新手。 在这看似专注于切割原石的过程中，林凡始终在暗中观察那个中年人。 他用余光瞥见，中年人站在人群的外围，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林凡切开的原石毫无收获时，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原本笃定的神情变得有些松动。 林凡心中暗自冷笑，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初步奏效。 他继续装作失望地收拾着切割后的原石碎片，嘴里还嘟囔着一些抱怨运气不好的话。 同时，他在脑海里快速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不能一直这样被动地被跟踪，必须要想个办法彻底摆脱这个麻烦，或者至少要弄清楚这个中年人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抬起头，再次看了一眼中年人，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摊位，朝着赌石街道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的脚步看似缓慢而悠闲，实则在悄悄地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随后，林凡如法炮制，又接连在不同的摊位重复之前的举动。 他在原石堆里随意扒拉，看似毫无头绪地挑选着那些其貌不扬的石头，而后带着它们前往切割处。 每一次切割的过程中，他都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有好奇的、有嘲讽的、也有带着些许期待的，但他始终不为所动，只是专注地盯着那缓缓转动的切割轮。 当第一块原石被切开，毫无意外地呈现出毫无价值的石质时，林凡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苦笑。 他听到旁边有人小声嘀咕：“就知道没那么好运气，这赌石哪能次次都中。” 林凡心里暗笑，这些人哪里知道他是故意为之。 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进行下一次“尝试”。 他买下一块形状怪异、表皮坑洼不平的原石，这块石头在摊主眼中都是那种几乎不可能出绿的类型。 林凡却毫不犹豫地付了钱，仿佛真的只是一个被侥幸心理驱使的赌徒。 切割声再次响起，原石在机器的作用下逐渐被分开，结果依然是令人失望的空空如也。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购买与切割，林凡始终保持着那副碰运气却总不如意的姿态。 他时而皱着眉头，时而无奈地叹息，将一个屡屡受挫的赌石新手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在这一过程中，他始终没有忘记暗中留意那个中年人的动向。 起初，中年人还紧紧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眼神中带着探究与怀疑。 随着林凡一次次毫无收获的切割，中年人的注意力似乎开始逐渐分散。 他开始时不时地与周围的人交谈几句，目光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时刻锁定在林凡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