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墙上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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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没有想到自己会接到秦尔的电话，而秦尔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却是刚才，她有没有看到车内的驾驶员。 驾驶员 经过秦尔这么一提醒，顾宁这才记得了，刚才为什么在见到胡柏茵来找自己协商的时候，她总觉得不对劲，原来是出在驾驶员身上。 当时，她瞥了一眼，驾驶员并非是胡柏茵，而是一名短头发的、穿着白色的休闲服，虽然她只看到了侧脸。 侧脸是那个像在医院抢自己包的人。她想起来了！ 顾宁如实和秦尔说了。 冯奕扬！ “秦尔，让顾宁来市局一趟。小徐，你联系刑技组，让人准备，随时准备出发。” 楚林晏则自己亲自向上头申请手续，他要立即让刑技组的人去检验胡柏茵的车。 顾宁有些奇怪，自己遇到差点被车撞的事情，不应该是交警队负责吗，怎么又让她去市局。 也不知道市局管饭不。 只是，顾宁还是按照秦尔的要求，去了市局。 “秦副队，管饭不” 秦尔没想到顾宁来到局里不是先和他打招呼，而是直接问他管不管饭。 “管管管，我让人去食堂给你打包，你先过来做份笔录。” 顾宁坐下来之后，秦尔把一张照片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辆车，有印象不” 顾宁拿起照片，脑海里开始浮现，刚才那车和自己擦身而过的场景。 “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人，带着一副眼镜。” 秦尔一听，把冯奕扬、沈越畅和曾卓华三人的照片放在了顾宁的面前。 “你看看，认得出来不” 顾宁仔细看了看，手在照片上指了指。 “驾驶员是他，坐在副驾驶座的是他。” 经过顾宁的指认，秦尔确定了驾驶员是冯奕扬，副驾驶座上的是曾卓华。 他立即转身走了出去，把这个发现告诉楚林晏。 楚林晏让秦尔把曾卓华喊过来市局，他则顺手把冯奕扬带回来。 当楚林晏赶到胡家的时候，胡家的佣人正准备清洗胡柏茵的车，被他们拦了下来。 “林晏，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柏茵穿着一件职业衬衫，正在盯着佣人准备洗车，却没有想到，楚林晏竟然忽然出现在她家里头。 楚林晏见到胡柏茵的神情，有些慌乱，却仍在强装镇定。 “胡小姐，这是我们的手续。我们现在依照程序，要对你的车辆进行检查。还有，我们要把冯奕扬带回局里。” 胡柏茵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可她依旧脸上强装着冷静的表情，尝试继续和楚林晏交涉。 “林晏，我们两人之间，非要这样吗” 楚林晏直接回答。 “胡律师，如果你需要，也可以按照正常程序提出异议，但现在，我们手续已经齐全，请你不要阻碍我们。” 胡柏茵没有想到，楚林晏是软硬不吃，现在就麻烦了。 她见到冯奕扬被人带走的时候，还在大喊大叫，只好小声安慰了冯奕扬几句，让冯奕扬先跟着他们返回市局，自己随后就到。 刑技组的人已经开始对胡柏茵的车辆进行检查了。 胡柏茵在心里头不停地提醒自己要冷静，她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母亲，让通知自己的舅舅，也就是冯奕扬的父亲赶紧回来。 要不是冯奕扬今天又私下开自己的车出去，还差点撞到人，她不会被喊去交警队，她也不会从冯奕扬嘴里头逼问出那样的事情来。 所以当她得知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让佣人赶紧彻底把自己的车进行清洗，想要消除痕迹，可还是晚了一步。 万幸的是，她赶在楚林晏之前，把行车记录仪给拆了下来。 市局。 楚林晏带着冯奕扬回了市局，可冯奕扬一脸的高傲，半句话也不肯说。 胡柏茵很快就穿着职业装，来到了市局。 在楚林晏质问冯奕扬是否驾车将装着许逸的旅行袋载到河边的时候，她提出，冯奕扬还没有满能够申领驾驶证的年纪，并不会开车。 楚林晏却提出，有人看到了冯奕扬在老旧小区楼下驾驶胡柏茵的车辆。 胡柏茵立即就想到了今天自己去交警队处理的那宗事情，她想起了顾宁。 看样子，是顾宁告诉了楚林晏，冯奕扬驾驶车辆的事情。 市局会议室。 顾宁已经吃上了饭，嗯，来市局一趟，倒省了一顿饭钱。 她从审讯室出来，被秦尔安排在市局的会议室用餐。吃过饭，她正想问秦尔是否可以离开的时候，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是她梦里的，但应该是她醒来之后，被遗忘掉的。 她见到曾卓华在后备箱拿绳子的时候，把一个小小的手绳遗落在后备箱的夹缝里。 画面一转，她看到了那辆车的车牌号码，正是镇ahby89。 难怪在那车差点撞上自己的时候，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在梦里看到过。 顾宁摇了摇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会议室的墙壁，所以她现在，把这些细节补充进去笔记里，不知道可以不。 不，不成。 她现在可是在市局，楚林晏又正在查这起案子，要是被楚林晏他们知道，自己在市局发笔记，还是和这起案子有关的，不得把自己捶死。 楚林晏推门进来会议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宁傻愣愣地盯着她面前的那面墙壁。 “墙上有花” “啊没啊。” 顾宁没想到，自己在纠结是否补充笔记细节的时候，竟被楚林晏看到了。 “楚队，我能离开了吗” 楚林晏点了点头。 “可以，谢谢你的合作。” 顾宁经过楚林晏身侧的时候，看到他一脸的沧桑，这是因为许逸的案子，所以又连轴转了 她在吃饭的时候，可听到了秦尔不少对于楚林晏的评价，其中一句印象特深刻。 “只要有案子，楚队肯定连轴转。” 所以，在迈出会议室大门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 “楚队，我刚记起，我梦里的场景——” 楚林晏听到顾宁说完，立即打了个电话给刑技组，让他们特别留意车后箱的夹缝。 而沈越畅在机场的时候，也被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