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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对面约好时间。
陈晏顺手把纸条塞进口袋。
梁竞舟是晚上回来的，陈晏做了三菜一汤，她有点想吃花卷，就没蒸米饭。
擀开的面皮里淋上香油和少许辣椒，然后一层层卷起来，按照大小均匀切开。
梁竞舟把水果放在桌子上。
自然而然走到陈晏身后揽住她的腰，脑袋撒娇似的蹭了蹭，“好香。”
也不知道是在说饭还是说陈晏。
陈晏头发松松散散挽在脑后，“忙完啦，今天累不累。”
梁竞舟手指一紧，没说话，陈晏等了片刻，勾起一个坏笑，她把花卷放锅里，扭头看他。
“如果不累的话，要不要做点坏事。”
梁竞舟的眼睛当时就亮了，一闪一闪的，随后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锅，“现在吗，时间来不及吧。”
陈晏开火，煤气不用人在旁边看着，计算好时间就行。
她洗干净手，把袖子卷下来，“来的及，要不要。”
话音刚落。
梁竞舟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把外套上的扣子解开了，嘴里含糊着，“要。”
陈晏按住他作乱的手指，另一只手捏了下梁竞舟的鼻子，冲他耳后吹了口气，语气暧昧，“去楼上吧，楼下一会来人了，而且还是在厨房。”
小梁同志哪被这么撩拨过，脸红脖子粗，和陈晏推推搡搡上了楼。
走廊的灯晕黄。
照在繁琐的地毯上，看着复杂又奢华。
气温徒然升高，主卧一片漆黑，唯独阳台留了一盏台灯。
梁竞舟的呼吸在黑色里逐渐加重，陈晏啪嗒一声按量卧室，从阳台桌子上拿出试卷，再进屋，梁竞舟脱的就剩大裤衩了。
笑容凝滞在脸上，陈晏故作惊讶的挑了下眉毛，“做题怎么还需要脱衣服啊。”
梁竞舟看了看她手上的白纸，又看了看陈晏眼底的坏笑，恍然明白过来。
怪不得她说是做坏事，这世上有什么比裤子都脱了然后上床做题还要坏的事！
梁竞舟如同一只发了疯的狮子头，陈晏靠在门框，试卷轻轻拍了拍手心，“小梁同志怎么不说话。”
梁竞舟屈辱的提起裤衩，声音悲壮，“我就喜欢不穿衣服考试，陈晏我烦死你了！”
陈晏没忍住笑出声。
夜晚的风顺着窗台吹进来，她还好心给他披了件外套，“乖乖的，我下去看着锅，等你做完给你个惊喜。”
在下楼前她突然想起来，扭头冲梁竞舟一笑，“我爱死你了。”
梁竞舟内心呼啦啦的开花。
等陈晏走开，这才扭扭捏捏的穿好衣服，“别以为说句好听的就能哄好我，我可难哄了我跟你说。”
然后一低头，大笔一挥，极其自信的写下答案。
手表上的指针指向半小时。
陈晏把花卷拿出来，正好其他菜也都好了，她冲楼上喊一声，“梁竞舟吃饭。”
半晌才听梁竞舟的脚步声。
手里还拿着试卷，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陈晏冲他伸手，梁竞舟一脸自信，“我今天都答满了，绝对满分。”
陈晏煮的萝卜豆腐汤，这边靠海，里边还加的虾米，梁竞舟左右搅了一下，替她舀了半碗稠的放在手边。
陈晏翻开第一页，瞳孔一缩，一口汤直接喷出来。
卷面湿淋淋的往下滴水。
梁竞舟急忙丢到一边，“呛到哪儿了，是不是太烫了。”
陈晏半晌才喘过气，抽纸擦嘴，她又是气又是笑，“小乔初嫁了，你随二百，你从哪学的你！”
梁竞舟不太确定，“随少了”
“这是少不少的事吗，”陈晏气的拍了下他的胳膊，“你好好看书，哪都不许去，还想不想跟我一块考大学了。”
梁竞舟立刻表情严肃，“我明天有事。”
陈晏已经不相信他了，目光狐疑，梁竞舟说真有事，但又不说具体干嘛。
陈晏恍然想到跟船厂那边约定的时间，点点头，“行，明天放你一天假。”
晚上估计是被那句随二百气到了。
陈晏没等梁竞舟就先睡了，半梦半醒间隐约察觉阳台的光，她抱着被子坐起来，就看到梁竞舟背对着她在抄书。
一字一句，嘴里默念。
她轻轻笑笑再次睡去，不知多久身后贴上一具冰凉的身体，陈晏转身窝进他怀里，脑子迷迷糊糊的在想，梁竞舟肯定会背了。
他那么较真的人。
要真想认真起来，谁都比不过。
二日清晨，梁竞舟果然会背了，这下毫无负担的开开心心出门。
走之前还问陈晏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等他捎回来。
陈晏摇摇头，梁竞舟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按照顾息留下的地址找过去。
造船厂在郊区。
隔着老远就看到凌驾于墙头外的钢铁巨兽，陈晏说明来意，那人领着她去办公室。
一路上就看到各种各样半成品的大船用柱子撑着，陈晏好奇，“没有造好的吗，还是都卖出去了。”
领头的是个年轻小伙，晒的黢黑，一咧嘴就能看见一嘴白牙，“造好的都放在仓库，不过咱们这都是提前预定，造艘船得老长时间了。”
陈晏点点头，年轻小伙似乎有些好奇，“你来是跟我们胡总谈生意的吗，你想出海”
陈晏没瞒着，“我想买艘船。”
他似乎有些惊讶，“出海捕鱼吗，那你来错地方了，咱们这都是大船，那种出海捕鱼的都是在这近海转转，你买了浪费。”
他是真心建议，甚至还停下脚步，就等陈晏知道错了然后带她离开。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明艳漂亮的姑娘眼睛一亮，笑起来就像春天的迎春花，“我就要买大船。”
小伙没办法，带她去了办公室。
胡总正在打电话，坐在椅子上，光头，黢黑，十根手指上全带的金戒指，看起来和王瑞长有点像。
等他挂断电话，陈晏介绍自己名字，他哦哦一声，“快坐快坐，陈晏同志想买多大的，我们这没有现货的话，可能得预定哦。”
陈晏不懂具体尺寸。
胡总挺有耐心，给她一一介绍。
最后陈晏选了个一百八十六米的，算是造船厂里现在能造出的最大的尺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