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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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脸色铁青得看着自己。 又许是看见了些什么。往后退了一步,饶是恶趣味得盯着面前的。 时日无多,命不久矣。 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算了。 也懒得跟将死之人计较。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缓缓站直身子,虽面色苍白却气场不减,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的坦荡, “所以说啊,比起你的威胁,我更在意的是,死前能不能了却心中未了的事!” 听到我的话语,一旁的老和尚瞧了小和尚,立马低下头去,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无奈道。 “施主,还请多多保重身体。” 老和尚双手合十,目光温和地落在对方苍白的脸上,指尖轻轻敲了敲案上的药包, “这是贫僧备好的安神汤药,每日一剂,趁热服下,若能缓解施主夜里难眠的苦楚,施主可来贫僧这里拿。” 我抬手婉拒了递来的药包,嘴角却勉强扯出一抹浅淡的笑,回应道:“多谢,不过我们恐怕再难相见了,不必麻烦了。” “为何” 我垂眸看着自己的衣角,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待抬眼时眼底已没了往日的光亮, “前路如何,尚且未知,往后大抵是没机会再回这禅院了。” 说罢,我转身准备离去。 “可有人在等你。” “不会了。” 脑海中中映出,在误区中的无数破碎的时空片段。 冰公主抱着逐渐石化的手臂在雪原奔跑,灵公主的翅膀正化作枯叶, 而水清漓...他站在倾颓的时钟塔顶端,用冰刃一遍遍削割自己的魂魄,蓝血顺着塔身流成倒悬的瀑布。 王默重复着,像是说给某个看不见的听者,她抬眼一笑,“再也不会有人了。” 她也不会允许的。 “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人了。” 望着我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和尚忍不住向方丈发问:“你是神,为何要这般纵容她呢” 方丈手中紧握着一片飘落的花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悲悯,缓缓说道:“她啊,是个失去了未来的人。” 小和尚依然满脸困惑,追问道:“难道您仅仅是因为觉得她可怜吗” 方丈沉默片刻,最终缓缓开口道:“她大抵是不希望有人这样认为,她活得比谁都艰难,……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胆小之人......” 说完,他紧紧握住手中的花瓣,然后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离开了。 “哇,这花儿真是美极啦!” 我的目光被眼前绚丽多彩的花朵所吸引,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之声,并朝着身旁之人微微一笑。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早上好啊!允允。” 循声望去,只见陈思思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悠悠地走到建鹏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微微颔首,表示回应。 突然,一阵欢快的祝福声响彻耳畔:“祝你生日快乐!” 我猛地抬起头,疑惑不解地望向说话之人,迟疑片刻后问道:“是说我吗” 说实话,对于自己的生日,我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过不过都没有什么关系, 但他们笑起来很开心。 热闹过去了,就只剩下冷清了,可我还是会笑着,那样会好受点, 他们说,会永远记住我的生日,每天都和我过, 我,很开心。 草莓这种水果对我来说并不是特别喜爱,因为它实在太过酸涩。 就在此时,在窗户外观察的仙子也发现了问题,好奇地开口问道:“她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那仙子白了一眼,“你瞎了啊,这看起来就很不太对劲好吧,她的眼睛就和失明了似的。” “明明很漂亮呀,挺好的。” “我也觉得她的眼睛很好看……” “不对,有人叫她都没朝着声音的方向看。 有人回答道:“唉,那还是三年前发生的一场意外导致的,从那以后,她就失明了。” 言语之中满是惋惜之情。 此时,毒汐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她不禁想起了那个人。 当他从自己身旁走过时,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让人心生怜悯。 或许,她也是个被病痛折磨的可怜之人。 颜爵静静地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光莹见此情形,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地凑到颜爵耳边问道:“她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为什么你们都如此关注她” 颜爵微微一笑,轻声说道:“阿冰快醒了,我要去看看她。”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一脸疑惑的白光莹。 而另一边,我怀抱着一大堆东西,缓缓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食物。 这时,他们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 一个个都惊讶得愣在了原地,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 “默默……”有人低声呢喃道。 待看清楚我手上拿着的东西后,建鹏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是不喜欢草莓吗怎么会买这么多”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涌起一丝苦涩。 原来,在他们的记忆里,我一直都是那个讨厌草莓的人。 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喜欢啊。” 我轻轻地回答道,语气平静。 是啊,自始至终,我从未表达过对草莓的厌恶之情,只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不喜欢, 所以便理所当然地觉得我也不会喜欢…… 曾经,我也一度这样认为,甚至忘记了真实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你去哪里了?" 水清漓一脸焦急地冲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 仿佛生怕我会突然消失一般。 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有没有受伤啊?" 面对他如此紧张的反应,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 于是,我轻轻地挪动着手臂,试图避开他的触碰,并低声说道:"无妨,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然而,水清漓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意图, 反而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怎么可能没事!让我看看究竟伤到哪里了!" 说着,便要伸手去查看我的伤口。 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同时向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然后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抬起头,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他,再次强调道:"真的没有大碍,请你放心吧。"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其实身上的伤痛仍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