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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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松子真是变得有些活跃。经常忘记带课本，忘记老师布置的作业，又或者是借圆珠笔、借作业，总之找各种借口跟前面的女生说话，就是水晶虾与狮子头她们。看来这哥们儿终于想通了，开始主动拉近关系了。
水晶虾这样的女孩不缺乏追求者。单单是我们班里就有好几个盯上她的，在她还没有明确表示接受谁的时候，大家都是公平竞争关系，就看谁的本事了。可是像李子这样的‘外来者’，肯定会遭到所有人无论男生还是女生一致的排斥，俗语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几日后，在下课回宿舍的路上，李子叫住了我。
“四喜，我知道什么意思了。”他兴奋的说到。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mlgb，那天晚上你问的我。”
“哦，什么意思。”我故意装糊涂。
“少来了，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个贱人。不过，我喜欢。”他倒是没有为此生气。
这伙计显然是个自来熟，跟谁都不见外，一样的热情。也许在他庞大的身躯里有着一颗强大的心。也许就因为这个，我们才成为了朋友。
“你看上水晶虾了？”李子问我。
“没有，不过这话应该我问你！”我回答他。
“算是吧，看上了就行动，我就这样。”他说。不过这话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是一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年轻人，你不会成功的，还是趁早收手吧。”我劝他到。
“什么意思？”李子问。
“我想你该知道，水晶是我们班里的宝。你追她，先不说外面有多少对手，单单是我们7班里，就有好几个对她有意思的。而且我们班里的人都会站在自己班同学的一边，你认为，你的胜率有多少。”我婉转地告诉他，如果他执意要追水晶，他将会遇到很多敌人。
“我想试试。”他嬉皮笑脸地说。
“那祝你好运！”我怜悯地说到。
“其实，我也没太当回事！”
“我就知道。”这货是个聪明人。
“你住石锅他们对面吧，有空过去找你玩。先走了……”说完掉头，不知道去哪了。
这家伙真够无厘头的，也算是一朵奇葩。起码人家心态很好，不着急不生气。光是这一点，就够我学习了。更何况那深不可测的强大内心。
连续几天，李子都没有来找水晶。也许是我的教导使他领悟，也许是他又发现了新的目标，更容易到手的目标。这一情况倒是引起了松子的注意。
“你不觉得奇怪吗！”松子说。
“什么玩意儿？”我问他。
“李子好几天没来骚扰水晶了！”
“我说你就别瞎操心好不好。你追你的，管他干嘛，兴许他腻了想换换口味。”我慵懒的答到。
这是上《马哲》之前松子突然问我的问题。不得不说松子跟李子的品味还挺一致，不过松子是个很认真的人，没有李子那么‘灵活’。
我跟松子早早来到阶梯教室，占据有利地形，选了一个比较靠前的边缘位置。这是一个对我来说最理想的位置。
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马哲》是一门比较自由的课程。到课堂里看看你就会发现，这里简直就是资产阶级思想自由化的现实表现。有听课的，有看小说的，有聊天的，有谈情说爱的，有拿着手机听歌看电影的。只要不是因为逃课人数超过一半或者睡觉打呼噜太大声而挑战老师的底线，一般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相信一个著名的段子肯定从《马哲》课发源而来。某讲师因为课堂太过嘈杂忍无可忍，怒斥台下的学生：“如果中间讲话的同学能跟前边看小说的同学一样安静，就不会影响后面睡觉的同学了！”
我选的这个位置有两个好处。
第一就是老师不太注意这个地方。前边有听课的同学做掩护，再加上这地方属于老师视线覆盖最后一排所形成的扇形区域之外，这里一向是老师不重点关注的。
第二就是下了课容易被人发现。一般马哲课我都会认真听一小节，剩下的一节补充睡眠，休息一下我胡思乱想而高速运转的大脑。坐在边上下课之后一定会有人把你叫醒，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故意把你吓醒，都不至于落下我一个人，被锁在阶梯教室的悲催事情发生。
正跟松子说着，李子那家伙跟一个姑娘从门里进来，先扫视一下，这是观察人员分布的格局。当他看向我们这边时，冲我点点头，然后在教室的另一端坐了，那是他们6班的地盘。在这种合堂教室里，两个班很默契的分开坐。
“看到了吧，我就说他换目标了。”我对松子说。
“这伙计也太那个了吧。”松子义愤填膺地说。
“所以说，松子，你得赶紧了。不然水晶就落入这种人的魔爪了。”我故意刺激他。
松子沉默了。我知道他是认真了。
我回过头，看着坐在我们后面的女生。
“看什么？”狮子头问。
“看水晶啊！”我回答。
“臭不要脸的。”好几个女生一起笑着骂我。
晚上，我又跟狮子头去了图书馆。这次不是为了看书，而是想跟她谈谈，关于水晶的事情。说来奇怪，我曾经邀请松子或者羊肉兄弟去图书馆看书，可是他们都不去，甚至石锅都非常鄙视我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去图书馆无非想勾搭几个漂亮姑娘。这与阅读者的构成有很大关系，除了女生就是一对对的情侣，单身男生只会出现在期刊借阅区，而且多钟情于汽车、电子产品、人体艺术之类的杂志。
我跟狮子头还是去历史哲学类的借阅区，适合她写作业，还有聊天。
“哎，狮子。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男朋友。”为了套水晶的情报，我觉得先从她入手比较妥。
“应该说，曾经有过。”狮子头回答。
“那为什么分手了呢？”我继续追问。
“不为什么，那时我们还年青，你懂得！”
“我不懂，虽然我年青过，但是没谈过恋爱，我应该懂吗？”我说的实话，暗恋当然不能算恋爱。
“你这样的会没谈过恋爱？”狮子头吃惊地问到。
“你不相信么？”我反问。
“你骗鬼呢！”狮子头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在她看来，我一定是个举止轻浮言语轻佻的浪子。
“你是鬼啊。骗你干什么。”我顺着她的思路辩解到。
“你觉得鬼会相信吗？”狮子头非常认真的看着我。
每次狮子头反驳我的时候，我都会想方设法在辩论上赢过她。可是她每次都将我逼入无可辩驳的境地，或许潜意识里我并不想和她争辩。这让我比较窝火，可是看着她一脸的真诚，还有善意的眼神，总是让我的气愤消弭于无形。
“真的，曾经暗恋过一个小姑娘，但是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像你说的，那时我们还年青，你懂得。”可能是我的真诚打动了她，狮子头感觉自己戳中了我的伤心事，眼神里带着些歉意。
“看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她说。
她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不是来跟狮子头来谈感情经历的。我们的话题已经偏离我的目的。
“改天再给你讲故事，那水晶呢，她有没有男朋友，你应该知道吧。”我单刀直入的问。
“好像是没有，没听她提起过，也没见过她打电话啥的。怎么，对她有兴趣？”狮子头冲我笑笑。
“不是。”可是我总不能说帮别人问的吧，于是就找了个托辞，“就是好奇而已，她那么漂亮的女生有几个男朋友？”
“原来男生也八卦啊！”她说。
从此我又背上了一个黑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