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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唇线抿直了，好一会儿，不敢动。
又过几秒，夏浠意识到自己穿的是裙子，就红着小脸往后移。
他伸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托起来，换了一个方向，让她侧身坐着。
他低声说，“小浠脸蛋儿很红”
夏浠抬头看了他一眼，嘴巴张了张，“哥哥鼻梁上的痣也很红”
他抬手，捏两下面前粉粉的小鼻尖。
过了会儿，她枕在男人肩上，安安静静地坐着。
后排，言惊蛰耳边传来女孩的问话声，“小言老师，你喜欢大海吗”
他神色微凝，顿几秒，回，“喜欢”
李乐乐开口，“我也喜欢，但还没去过”
“临城的鹤桑海很漂亮吧”
旁边男生并不热情，只是“嗯”一声。
她没再说话，把手机拿出来点开消消乐玩。
言惊蛰侧头看了过来，说，“以后如果去临城，我可以带你去看海”
“好”，她呆呆地点了两下头，手机里传出英文语音播报“great”。
过了会儿，到达目的地，天使岛。
陆瑾从旁边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鸭舌帽，戴在夏浠头顶，跟她从车里出来。
岛中央有一个古老威严的神庙，历经沧桑，已经存在了一千年，前前后后有五次修复，相传是当地居民为祭拜海女也是海天使而建，天使岛也由此得名。
传说海女是个黑发赤脚的鲛人，用魔法救下了这里大片将死的居民。
神庙占地共三万平方米，园林占三分之一，里面种的植物几乎都是近代以来重新填种的，除了一棵留下来的古树，没人知道一千年前里面种下的都是什么。
起初神庙是用沙土石子筑的，经历几次修复，成了现在这般坚不可摧的模样。
大殿墙壁上的浮雕早已剥蚀，现在见到的是根据当地流传下来的古籍重新雕刻上的。
殿中央有海天使的雕像，高度达五米，两只眼睛镶着蓝宝石熠熠生辉，形象太过神话，身上还有居民臆想出的鱼尾和鳞片。
陆瑾牵着夏浠在殿里转了一圈，就往后面的园林区走去。
顾南风跟老爷子在大殿看被玻璃柜里封着的古老器具。
他抬头，看了看两人手拉手离开的背影，抿一下唇，赏看眼前的浮雕。
夏浠伸手触碰前面露出土地近两米高的拱形古老树根，心头有一种微妙的感伤。
她往旁边走两步，看石碑上雕刻的字母，翻译为华国语言，
红豆树：豆科，红豆属植物，树高三十九米，冠幅二十米，树龄约一千年，左右两侧落叶结果不同期，国际植物学会研究总结是两棵树生长在了一起，成了连理枝，生死树。
传说是海女亲手种植，而后，居民把海女的遗形葬在了树根里。
有几个加州人在拱形根下拍照，陆瑾就牵着她往别处走去。
一个金发卷毛小女孩朝两人行了礼，抬头对陆瑾开口，
“尊贵的先生，为海天使买束花吧，她会保佑你和亲眷不受海妖的诅咒”
陆瑾没说什么，从口袋里拿了手机出来，扫了她脖子上挂牌的二维码。
小女孩伸手，递给夏浠三束被报纸包起来的玫瑰花，又看向陆瑾，“先生，十加元”
陆瑾付完钱，她恭恭敬敬地又行一遍礼，才走开去寻找下一位顾客。
他牵着夏浠继续往前走，耳边传来话声，“哥哥，你相信这些吗”
他摇头，“加州历史上，哪有什么鲛人海女，是一千年前，这里的居民吃了有毒的海鱼，一个在海里潜水上岸的外来姑娘救治了他们”
她摆了摆手里捏着的玫瑰，说，“不信为什么要买”
男人弯下腰，亲了下她脸蛋儿，回她，“想买花送给小浠”
她眉眼弯了弯，侧过头，小嘴在他脖子上碰了两次。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还没走出古树的树荫。
夏浠看着远处的拱形古树根，开口询问，“哥哥，你觉得海女的尸体真的会在树根里吗”
陆瑾用手指弹一下她脑门，嘴角勾了勾，“小脑瓜里想什么呢，那些都是传说，一千年前，它还是一棵树苗，怎么在根里塞下一具尸体”
“嗷”，她抬起握着玫瑰的小手，用手背揉了揉额头。
“哥哥，你觉得海女是怎么去世的”
陆瑾回答，“老了或是病了吧”
她想了想，说，“应该是到了年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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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
光着脚丫，扎着高马尾的少女蹲下来，用手抠沙子，从里面扒出一颗拳头大小粉粉的海螺。
言惊蛰穿着白色的防晒服，跟谷迦鹤坐在旁边遮阳棚下面的躺椅上，两手搭在扶手上敲动着，眼睛朝少女的背影看过去。
太阳照在她一双白净的腿和胳膊上，特别刺眼。
他从旁边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单手打开，从里面拿出墨镜，戴在了脸上。
李乐乐两手捧着刚刚从土堆里扒拉出来的贝壳，走了过来，低头看两人，笑着询问，“你们怎么不动啊”
言惊蛰开口，“太热”
谷迦鹤跟着点了点头。
附近海面上有十多个人在玩摩托艇，还有几个在玩飞板，看起来都特别炫酷。
她把贝壳放下，走了过去，站在旁边看着。
言惊蛰走过来，站在她旁边，下巴朝前面驰行的摩托艇扬了扬，问道，“想玩儿那个”
她点点头，“嗯”一声。
“我带你”，男生往旁边走去。
磁性好听的声音让人很有安全感。
她跟了过去。
两人停在浮有一排摩托艇的海面附近。
摩托艇负责员是不会华国语言的加州人，只能用英语跟他们交谈。
像是听力，传进言惊蛰耳里，就是，
衬衫的价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李乐乐跟负责员交谈后，掏出短裤口袋里装着的手机，付了钱。
言惊蛰从架子上取来一个一次性的救生马甲，拆开包装递给了她。
她以前没穿过，套上后，两只手在腰边悬着，琢磨这些带子要怎么系。
他低着头看她，伸出手，捏住她胸前的两根带子，三下五除二地扣好，很快又把下面的弄好。
女孩觉得自己脸蛋儿热得发烫。
因为太阳大，白皙的肤色本就带上了粉红色，因悸动而加深的一抹红并不显眼。
“你坐前面还是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