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忘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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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不胜防，最终还是被阴了，武空猛地怒视着佛祖如来，旋即他看向四周宣佛号的诸佛，蓦然发现，连同观音菩萨在内的诸佛，一个个神色自然，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或者说，这些人根本没意识到这句佛号，实则是一道极为罕见的大众道法。
大众道法，顾名思义，人越多，威力就越大，若是长期处在这种环境下，武空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沉沦其中。
“这如来……太可怕了！”
这一刻，佛祖如来在武空心中的危险程度，直线上升，甚至超越了六耳猕猴，六耳猕猴虽然是天道化身，身怀通天之力，可在谋略方面，显然比不上佛祖如来。
在武空看去的同时，佛祖如来也正含笑看着他，目中深处有着一丝惊奇，倒也并非有太大的意外，他知道武空修炼了五雷天心诀，此法是那个老家伙的，免疫他的道法，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悟空，本座不勉强你，此事你需要时间三思，接下来的几天，你就住在雷音寺，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如来笑着一挥手，顿时武空眼前的场景开始扭曲，逐渐化作虚无，再次恢复视线时，他已身处一间厢房，古香古色，清烟袅绕，能提神醒脑。
厢房中。
武空站在那里，他本来打算搞出点事情来，毕竟不能白来大雷音寺一趟，没曾想佛祖如来压根不给他机会，直接把他给打发到这里来了。
“这算怎么回事，敢情俺老孙来灵山，是听这个死秃驴自顾自地叨逼叨来了！”
耸耸肩，武空倒床就睡，此地是灵山，以他和佛教的恩怨，说是步步危机也不为过，无论是他曾经击杀佛教罗汉，还是镇压普贤菩萨，都足够令佛教对他出手。
不过，武空并不担心，如来很在乎自己的那张脸面，况且还有西游之路，是以，他就算想在灵山出事都不可能。
夜深如水，皎白的月辉洒落。
武空的房间，虚无扭曲，一道身披袈裟的身影，缓缓现身，赫然是佛祖如来，如来看着那倒在床榻上熟睡，且不是有震天响呼噜声的武空，干咳几声。。
正在熟睡的武空被惊醒了，武空看向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如来，顿时吓了一跳，一个跟斗翻身起来，然后警惕戒备地看向如来。
“如来，俺老孙告诉你，我特么的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秃驴！”
正欲开口的如来，闻言，嘴角不禁狠狠抽搐几下，若不是武空对他很重要，他现在真想一巴掌拍死这货。
“悟空，不瞒你说，本座此番前来，是想问你是否考虑好了”
如来面带慈悲，笑着开口，武空顿时讥讽的看着如来，若真想要知道答案，又何必深更半夜，无声无息的来找他。
“如来，你不用威胁我，俺老孙可以答应你，但我要知道，西游之路到底是什么怎么走你究竟想做什么”
武空冷笑地看向如来：“不要和俺老孙说那些道貌岸然的话，所谓的为了天下苍生，那不过是骗鬼的话，你的私心应该比天下苍生更重要。”
如来深深看了武空一眼，沉默良久，方才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西游之路和天下苍生没有半点关系，我的确是有私心，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错”
“悟空，你以前虽然是齐天大圣，但并不足够被我放在眼里，那时的你，只是一枚可用可弃的棋子，但你居然能从六耳猕猴手中活下来，此事让我惊讶，我不得不承认，你和外面那些傻瓜不一样。”
如来口中的傻瓜，自然是白天在大雷音寺里，武空所见到的诸佛。
“既然你想知道为什么，本座今日不妨开诚布公的跟你谈一谈，你可知道三界之外的天地”
“三界之外”
武空眉头微挑，没有说话，心底却是活络起来，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有人谈论三界之外，第一次是在青龙山脉，那条给他造化的翼龙。
如来一直在观察武空的反应，见其露出惊讶神情，似从未听过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就是三界之外，在那里，有更加广阔的天地，当然，也有更加厉害的敌人。”
佛祖如来娓娓道来：“在洪荒时代，天柱不周山被水神共工撞倒，天被捅出个窟窿，那一刻，我们感受到了天外的气息，是那样的迷人。”
“好景不长，很快就有天外之人入侵，那次入侵，对方明显是仓促之举，是以被我们击溃，且将天洞补好，阻止天外之人来犯。”
“此事看似平息，但是在我们的心里，永远忘不了天外的美景，以及那迷人的天外气息，我们想要出去，三界之事苍茫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世界，我们已经站在这个小世界的巅峰，我们想要去比三界更加广阔的天地，不愿意继续龟缩在这里。”
如来的声音有着剧烈的波动，当他说到天外时，他的神色露出迷醉，似在幻想自己已经到了天外世界。
看着如来的样子，武空沉思不语，他明白如来口中的我们，是指见证过天外世界的那群大能，譬如魔帝、鬼帝等人。
武空能理解，似如来、鬼帝这样的人，哪一个不是旷世奇才，否则也不会站在世界之巅，这样的人，有属于他们的傲气，当得知现在的天地不足够成为他们施展拳脚的舞台时，他们自然想要去更加灿烂的舞台。
“所以，西游之路……实则就是通往天外之路。”武空静静的看着如来。
“没错。”
如来整个人都有些激动，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武空：“世人常说西方极乐，他们向往灵山，将灵山当作天堂，所以那些无知的凡人经常在亲人去世后，祈祷亡魂前往西方积乐。”
“三界外面的世界，对于我们而言，就是天堂，于是我将这条通往天外的路，唤作……西游之路。”
“悟空，难道你就不想去天外的世界看一看”
如来的声音带着诱惑，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时，武空的呼吸粗重起来，眼眸中明显有了向往之意。
……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