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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时序整个人傻在了那里，陆白远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都这个点了。
“那……陆先生您进来喝杯……茶……”
大半夜喝茶，不是找失眠么
“喝杯白开水……吧……”
陆白远颔首：“好。”
要是刘源在这里，一定要惊愕地大喊，大半夜的，他们老板缺这杯白开水吗
他可是九点之后不吃饭不喝水的养生大咖啊！
进屋之后，方时序拿拖鞋给他，然后急急忙忙去烧了一壶热水。
他觉得只给人家喝白开水好像不太合适，但咖啡和茶又不能喝。
他隐约记得前几天买了几个百香果和柠檬就放在……放在不记得哪里的地方，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
西红柿三个、小尖椒一小把、大蒜两头、葱三根、茄子半个、南瓜两个还有几颗大白菜以及一大兜子枸杞。
他的百香果呢
方时序蹲在厨房疯狂刨橱柜，完完全全忘记了客厅里还有个人还在等水。
在他刨得正欢的时候，就听到身后幽幽的一句：“大半夜收拾厨房”
方时序一愣茫然地抬头，想说自己没有收拾厨房，这不是找果果呢吗
结果就看到陆白远俯身朝着他就来了。
那张俊美的脸离他无比地近，然后伸手在他头发上摘下一片枯掉的葱叶。
方时序红着脸把自己头发又捋了几遍：“那个……陆先生，您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了。”
“我帮你收拾”
好家伙，大半夜的人家送自己回家还得帮自己收拾厨房
这是什么诡异的套路
方时序急忙摇头：“不不不，不用，我就是想给你泡杯百香果蜂蜜水，但是我找不到百香果了。”
“在上面的柜子里，左数第三个。”
“啊……好，谢谢……”
方时序终于找到了百香果，拿在手里很开心地去做百香果蜂蜜水，但做着做着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陆白远怎么知道自己家百香果放哪里他都不知道！
折腾了半天，终于把百香果蜂蜜水端上去了，方时序有些尴尬地坐在旁边低着头。
陆白远还解释：“上次我帮你收拾厨房的时候，放在那里的，忘记告诉你了。”
方时序就想到了那炸掉的厨房和死死关着门打电话喊保洁阿姨的场景。
莫名有点想笑。
“你不喝”陆白远一看只有一杯。
“啊，等你走了我再喝。”
方时序说完又觉得不对：“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回家太晚不安全，所以先给你做。”
陆白远就笑：“紧张什么”
方时序说：“我没紧张。”
“嗯，没紧张。”哄孩子的口气。
方时序就想陆白远该不是养过孩子吧，怎么哄自己跟哄小孩似的。
“陆先生您……有恋人吗”
他倒是没听说过陆白远有恋人或者妻儿，但是陆白远这样的身份，就算有了不想公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有。”
“哦。”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陆白远喝了一口，表情温和，像个长辈和晚辈谈心一般。
“觉得如果您有恋人的话，她应该会很幸福，因为您特别特别地体贴。”
但是这话似乎有些突兀，因为说完之后，陆白远不说话了。
方时序想自己突兀了吗就低下了头，想着换个话题。
陆白远却说：“云凡对你不好”
方时序自嘲地笑了笑：“虽然我不想告状，但是您不是都看到了吗”
“想分手”
方时序有些傻了。
陆白远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方时序心里似乎有些微动。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和之前的细节碎片贯串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影影绰绰的东西。
但这东西是什么，他似乎还没有捕捉到，仿佛就差一点什么……
见方时序不回答，陆白远一口气喝掉蜂蜜水，揉了揉方时序的头发：“我走了，谢谢你的饮料。”
方时序点头。
“明天我来接你。”
方时序急忙摇头：“不用麻烦，我跟巨海的车走。”
陆白远也没有勉强，就点点头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