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倒是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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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欣离开之后，赵彦昭指着夏晴和苏乐，对其中的一名警察说：“你留在这儿看住她们俩，别让她们俩逃跑了。今天这件事非常严重，谁惹了熊大个子和郭科长，我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说着，赵彦昭恶狠狠的冲着夏晴和苏乐瞪了一眼，带着另外一名警察进了后厨。
“刚才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寻衅闹事，打架斗殴，说说吧，谁打人了谁挨打了”
高个子举着手说：“报告政府，是这个人把我打了。”
说着，高个子冲尚磊努了努嘴。
赵彦昭看着高个子问：“说说吧，他都打你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高个子说：“报告政府，他掰我的手了，差一点没把我的手掰折。”
赵彦昭显然对高个子的回答不满意，歪着头问：“还有呢”
郭长宪一边冲高个子使眼色，一边启发他：“你别怕，有人民警察在这儿呢，谁也不敢再把你怎么样。他都打你哪儿了，打的狠不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儿特别的不舒服，你都要给人民警察说清楚。”
高个子眨巴着眼珠子，说：“他还往我胸口上擂了好几拳，每一拳下的都是死手。”
尚磊瞪着眼珠子骂道：“你放屁。”
赵彦昭使劲拽了尚磊一下，说：“你怎么骂人呢现在有人民警察在这儿呢，你还这么嚣张，要是我们不在，不知道你会猖狂成什么样子呢！你有没有捶他的胸口，捶的严重不严重，你说了不算，他说了也不算，得旁观者说了算。大家都说说，他有没有捶他的胸口”
另外几个光头听赵彦昭话里的意思，明显偏向他们呢，便异口同声地说：“捶了。”
郭长宪说：“这一点我也可以做个见证，尚磊的确是捶人家了，而且全都是下的死手。我估计，高个子肯定有非常严重的内伤，得马上送到医院去。”
赵彦昭装作不认识郭长宪，看着他问：“这位同志，你们叫救护车了没有”
郭长宪说：“已经打过电话了，救护车可能一会就到。”
赵彦昭又看了看程任为，说：“在场的人都看见尚磊捶高个子的胸口了，你看见了没有”
“我”
程任为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眼前这阵势，警察显然是跟郭长宪一伙的。他带着人过来，摆明了就是要找尚磊的晦气。
这件事里面，还有他的事呢，刚才他搧了高个子好几个耳刮子，要是追究起来，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见程任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一个光头举着手说：“报告政府，这个人跟尚磊是一伙的。”
郭长宪看到，光头说这句话的时候，程任为有一个明显的摇手动作，看起来，他是心虚了。
于是郭长宪便冲着程任为说道：“你要是敢包庇他，那人民警察肯定还要追究你的责任。”
程任为吓坏了，低着头嘟嘟囔囔地说：“我没看清楚。”
赵彦昭逼问道：“到底是没看清楚还是不愿意揭发你的同伙”
郭长宪冲赵彦昭摆了摆手，说：“警察同志，我看就算了吧，别再把他给吓着了，他现在这个态度，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时候，只听见救护车一路呼啸着来到了面馆的门口，那几个光头七手八脚的把高个子放在了担架上，然后把他送进了救护车里。
按赵彦昭的意思，是准备让高个子的两个同伙一起跟着救护车去医院的，郭长宪却自告奋勇，非要跟着到医院去。
赵彦昭明白了，郭长宪跟着去医院，是想在检查结果上玩花招呢，看起来，这是要把尚磊往死里整的节奏。
赵彦昭心里有数了。
救护车开走之后，赵彦昭把尚磊、程任为、夏晴、苏乐还有高个子的另外两个同伙，一起带到了大同路派出所。
赵彦昭亲自对尚磊进行了审讯，参加审讯的，还有另外一名姓张的警察，他负责做审讯笔录。
赵彦昭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子稍稍往前倾着，一脸威严地问道：“姓名”
尚磊回答：“尚磊。”
负责做笔录的警察在电脑上敲了一个上下的上，然后又抬起头问：“哪个磊”
“光明磊落的磊。”
做笔录的警察将身子往赵彦昭的身边歪了歪，用手遮着半拉嘴，小声问：“光明磊落的磊是哪个磊”
赵彦昭说：“就是三块石头垒在一起，上面一个石头，下面两个石头。”
说到这儿，赵彦昭看了看尚磊，意味深长地说道：“上磊艹！你倒是不挑。什么玩意都敢上！就凭这个名字，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喂！我想采访你一下，一次上三个硬邦邦的东西，你也不怕把自己的小玩意给硌坏了”
“你才流氓呢！”尚磊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赵彦昭叫道，“你的思想比流氓还要肮脏。”
“你给我坐下！”赵彦昭冲着尚磊喊了一声，同时他也觉得，尚磊这家伙并不好惹，于是便转换了语气，小声问道：“性别呢”
尚磊说：“男的。”
“哦！”
赵彦昭“哦”了一声。
“年龄”
“二十三岁。”
“工作单位”
“飓风帝国夏州市分公司。”
“具体点。”
尚磊翻了翻眼珠子，说：“具体工作单位就是飓风帝国集团夏州市分公司。”
“你老实点。”
“你是想让我说瞎话那我是飓风帝国集团的总裁。”
赵彦昭撇了撇嘴，说：“看你那德行样吧，还飓风帝国集团的总裁呢，你别做白日梦了。”
尚磊说：“我说我在飓风帝国集团夏州市分公司工作，你不信哦。”
“总得有一个具体的工作岗位吧”
“没有。”
“哦！我明白了，你是在飓风帝国集团夏州市分公司打杂的吧”
“不是，我是正经八百的国家公务员。”
“正经八百的国家公务员那怎么会没有一个明确的工作岗位呢”
“我也不清楚，反正现在组织部门还没有给我安排具体的工作岗位。”
“哦！”
赵彦昭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我明白了，你在飓风帝国集团夏州市分公司就是个混子。”
尚磊说：“随便你怎么理解吧。”
赵彦昭说：“既然你是一名国家公务员，就应该遵纪守法，说说吧，为什么要打人”
尚磊说：“我没有打人，那个光头说我掰了他的手指，捶了他的胸口，全部都是瞎话。我只是跟他握了一下手，可能是因为我手劲太大，让他受不了了，所以就像杀猪一样的嚷嚷。”
审讯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尚磊仍然是那句话，他没有打人。
赵彦昭不耐烦了，说：“看起来不对你采取点非常手段，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尚磊满不在乎地说：“随你的便吧，不就是动私刑吗你们尽管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