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停摆的齿轮，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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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希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那真是太可惜了。”达鲁伊在一旁，也叹了口气。 他们虽然是忍者，但对于美食，同样有着追求。 那种能刺激灵魂的味道，错过一次，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尝到。 …… 地下实验室。 奈良鹿久看着屏幕上，枫逸那堪称完美的应对，满意地点了点头。 “应对得当。” “以‘普通中忍’的身份，用‘产量有限’这种市场化的理由，合理地拒绝了对方。” “既没有引起对方的怀疑，也保护了核心目标‘大牛哥’。” 鹿丸在一旁，飞速记录。 【“神”，在面对外部势力的刺探时，表现出了极高的警惕性和应变能力。】 【他成功地，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普通的情报消费者，而非情报的源头。】 【评估：应对完美。】 “但是，还不够。”纲手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云隐的忍者，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他们肯定会自己，再去那个摊位跑一趟。” “没错。”鹿久看向鹿丸，“所以，需要上第二道保险。” “让那个摊位，‘暂时关闭’。” 鹿丸立刻会意。 “理由呢” “就说，老板家里有事，回乡下了。”鹿久淡淡地说道。 “同时，安排几个‘村民’，在周围散播一些消息。” “比如，‘那个老板脾气很怪，特别讨厌外地人，觉得他们会偷学自己的配方’。” “又或者，‘他只把辣条卖给熟客，生面孔一概不理’。” 纲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要让他们觉得，不是我们不卖。” “而是他们‘运气不好’，加上那个老板‘性格古怪’，所以才买不到。” “要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偶然’和‘个人因素’。” “而不是‘木叶的刻意封锁’。” 鹿丸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策划一场情报防御。 而是在导演一出，无比精密的，心理戏剧。 剧本，台词，演员，甚至连观众的反应，都被计算得清清楚楚。 …… 当天下午。 希和达鲁伊，果然又偷偷溜回了那个街角。 但是，那个零食摊，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几个正在聊天的木叶大妈。 “奇怪，摊子呢”希疑惑地挠了挠头。 他上前询问：“阿姨，请问一下，今天上午在这里卖零食的那个大叔呢” 一个大妈瞥了他一眼，看到了他额头上的云隐护额。 她撇了撇嘴，用一种不太友好的语气说道：“你是外村的忍者吧” “是啊，怎么了” “那个老板啊，最讨厌你们这些外村人了。”另一个大妈接口道，“他说他的手艺是祖传的，怕被你们偷学了去。” “今天上午卖完，就说家里有事，回老家避风头去了，估计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就是就是，那老头脾气怪得很，上次有个外地来的商人想高价买他的配方，差点被他用扫帚打出去！” 希和达鲁-伊，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真可惜。”达鲁伊叹了口气，“早知道，上午就该把他的摊子全包了。” 希一脸的懊恼。 但他们，并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因为这种“脾气古怪的匠人”，在哪个国家，都屡见不鲜。 他们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运气不好，错过了一场天大的美味。 辣条作坊。 大牛哥坐在那口，已经被他擦得锃光瓦亮的酱缸旁边，眼神空洞。 今天，他没有接到任何订单。 无论是那个神秘的“零食摊”，还是忍者学校的食堂。 都没有。 这是他开始制作辣条以来，第一次，真正的“休息日”。 他应该高兴的。 应该放松的。 但他没有。 他只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和空虚。 就像一个常年被上紧发条的机械齿轮，突然有一天，驱动它的力量消失了。 它停在了原地。 然后，开始生锈。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试着，走出这个充满了油烟味和香料味的狭小作坊。 他走在木叶的街道上。 阳光很好。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脸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 有喜悦，有烦恼，有期待，有疲惫。 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个鲜活的世界，仿佛与他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他像一个幽灵，在人群中穿梭。 最后。 他还是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作坊里。 他拿起抹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口酱缸。 只有这个动作，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能让他那颗，早已麻木的心，找到一丝，微不足道的，安宁。 …… 暗处。 负责监视的暗部，将这一切，都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目标“大牛哥”，在停止生产后，出现明显的‘戒断反应’。】 【表现为：茫然，空虚，无所适从。】 【最终，他选择回到熟悉的工作环境，通过重复性的机械劳动，来寻求心理上的稳定。】 【评估：目标已经对‘制作辣条’这一日常，产生了高度的路径依赖。】 【突然的休息，会让他产生‘空虚感’和‘自我价值怀疑’。】 【建议：需尽快恢复订单，维持其‘高压机械’的心境状态。】 这份报告，很快，就摆在了奈良鹿久的桌上。 “果然如此。” 鹿久看着报告，眼神里没有丝毫意外。 “人，是习惯的奴隶。” “当一种行为，重复了成千上万次之后，它就不再是工作，而是生存本身。” “剥夺他的工作，就是在剥夺他的生存意义。” 鹿丸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他觉得，父亲的手段，有些过于残忍了。 这已经不是在做实验了。 这是在，玩弄一个人的灵魂。 “好了，云隐的忍者明天就走了。”纲手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们的‘封锁’，也可以解除了。” “明天，就让忍者学校，再下一批订单吧。” 鹿久点了点头。 他看向鹿丸，补充了一句。 “理由。” “就用‘孩子们都很想念辣条的味道了’。” 鹿丸的心，猛地一沉。 用最温暖的，最无法拒绝的理由。 去执行，最冷酷的，最残忍的命令。 这，就是木叶高层的，行事风格。 “是。” 他低声应道，在新的指令书上，写下了那一行，仿佛带着温度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