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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身为阶下囚,对方却当着万余败军之面向他们行礼。 这份气度胸襟,远胜已故的袁绍。 "将军何必如此"二人深受触动。 暮色中,两位老者衣袖沾尘。田丰执臂还礼:"败军之臣,风烛残年,岂敢受此大礼" 沮授仰天长叹:"故主既殁,惟愿老死林泉!" 林辰振袖上前:"才达八斗者,当以国士待之。"指尖划过腰间玉珏发出清响,"二位胸藏韬略,腹有良谋,若终老泉石——"忽有落叶飘至案前,他随手拈起,"实乃苍生之憾。" "为天地正法度。"他忽然提高声调,惊起檐下栖鸟,"为万民谋生路,为往圣传绝学,为后世创太平。"残阳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此吾辈本分。" 田丰手中茶盏微颤,茶水在青砖上洇出深痕。沮授忽觉胸腔发烫,早年抄录《尉缭子》时灼伤的手疤隐隐作痛。 "主公!"二人倏然跪拜,束冠丝带委地。林辰大笑着扶起他们时,发觉老者臂膀在绢衣下微微发抖。 后堂传来清脆的瓷器碰撞声——袁绍碰翻了唾壶。 三日后的范阳城外,林辰单骑绝尘。身后四道新鲜的官印绶带在冀州府衙梁下轻晃,那是留给田丰等人的信物。 (林辰持枪而立,高声道:“公孙瓒,当日我助你大破袁绍,为何连句谢字都不曾听见” “莫非忘了这茬” 挑衅的话语随风飘上城头。 公孙瓒身旁的严纲、田豫齐齐拱手:“林辰仅带千余兵马,竟敢来此放肆。” “末将愿往,取其首级。” 公孙瓒凝目远眺,良久才道:“千余人就敢来攻城,莫不是儿戏” “纵使他的人马个个能以一敌百,难不成还能飞越城墙” “这林辰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严纲和田豫略作思忖,不屑道:“怕是他真以为背嵬军所向无敌,能正面硬撼我十万雄师。” “今日正好让白马义从与其见个高低,看看谁才配称天下第一。” 公孙瓒转向田楷:“你有何见解” 田楷迟疑道:“林辰敢来,必有所持。” “但城外不见大军踪影,属下也参不透其中玄机。” “或许在要道设了埋伏” “只要我军不出城追击,他便无计可施。” “千余人敢来范阳撒野,断不能让其全身而退。” 公孙瓒缓缓点头,眼中精光乍现:“田豫、严纲,着你二人率三千白马义从并三万精兵,今日定要全歼背嵬军。” “记住,若敌军溃逃,不可穷追,谨防中计。” 田豫与严纲相视一眼,踌躇道:“主公,三千白马义从足矣,何必动用大军” 公孙瓒肃然道:“林辰能雄踞三州,岂是易于之辈”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们” 二人不敢再言,领命而去。 “吱呀——” 范阳城门缓缓洞开。 三千白马如雪,三万甲士似潮。 面对这浩荡军威,林辰身后千余人马,恍若惊涛中的孤舟,随时可能倾覆。 【锐气如虹】 虽然人数稀少,但那股凌厉气势分毫不减。 无论是背嵬军还是先登营,皆以铁血信念为傲。 即便敌军数十倍压境,无人流露半分怯意。 林辰凝望那三千雪练般的白马义从,眼底掠过诧异—— 并非惊叹战力,而是咂舌于这般招摇阵仗。 要集齐三千纯白战马,绝非易事。 他忽地挑眉冲身后喝道:"厮杀时留意些,休伤了我的白马。" "这批坐骑,我收下了。" "……您的" 麴义、岳飞、秦琼俱是一怔,旋即抱拳应诺。 三里外,严纲横刀策马而出,声震原野: "林辰!今日便用你这颗头颅,祭我范阳刀锋!" 秦琼双锏铿然交击:"末将请战!" 得令后他纵马突进,暴喝如雷:"严纲休狂!秦琼在此!" "无名鼠辈也敢叫阵"严纲冷笑催马,刀锋裹挟腥风斩落。 锏影破空硬撼—— "铛!" 金铁交鸣间,严纲虎口崩裂,五脏翻涌喷出鲜血, 这才惊觉那双锏竟有千钧之威。 田豫见严纲不敌,急呼:“严纲将军,速速回阵!” 严纲岂能忍受万众瞩目之下未战先退厉声喝道:“方才一时疏忽,且看我手段!” “秦琼,受死!” 刹那间,严纲死战之技骤起,却被秦琼门神之威瞬息压制。蓄势待发的劲力如泥牛入海,严纲尚未回神,双锏已破空而至! “铿!” 兵刃震飞,锏影直劈天灵。严纲骇然色变,死亡阴影笼罩的瞬间—— “轰!” 颅骨崩裂,血溅沙场。 观战的田豫与城头公孙瓒脊背发寒。麾下第一猛将,竟挡不住秦琼一合 秦琼以锑挑起尸身掷地,冷嗤:“插标卖首之徒,也配叫阵” “尔等鼠辈,可敢再战!” 黄沙漫卷,惟见铁骑傲立,气吞千军。 ( 敌军压境,战况激烈。 公孙瓒高声喝道:“无需单挑,我军兵多将广,直接碾压!” “杀!!” 田豫长枪一挥,下令道:“全军进攻,诛杀林辰!” “杀!!!” 三万大军齐声怒吼,如潮水般冲向目标。 林辰冷笑一声,挺枪前指:“杀!” 话音未落,他已策马飞驰而出。 赤兔马快如闪电,眨眼间杀入敌阵。 长枪横扫,霸王枪劲风呼啸,势不可挡。 挡在前方的士兵尚未反应,枪尖寒光一闪,鲜血飞溅,数人瞬间毙命。 林辰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敌军纷纷倒地。 短短片刻,已有百余人倒在他的枪下。 秦琼护在一侧,负责抵挡暗箭偷袭,确保林辰肆意冲杀。 城墙上,公孙瓒见林辰无人能挡,暴怒道:“秦琼!先杀此贼!” “调白马从义!” “合力围剿!” “不信他死不了!” “快!!” 传令兵火速通知田豫。 白马从义虽为精锐,但面对林辰的千余精锐,仍显吃力。 田豫暗自心惊:“难怪背嵬军能横行西凉......” 但今日,定要将其彻底歼灭! 田豫眼神一凛,手中长枪猛然向前挥出:“白马义从,冲锋!” “放箭!” 随着命令下达,白马义从纷纷挽弓搭箭,密集的箭雨朝着背嵬军倾泻而去。 两轮齐射过后,预想中的战果却未出现。 反倒是己方普通士兵被流矢所伤。 田豫脸色阴沉,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背嵬军的实力。 他强压怒火,厉声喝道:“换长枪,冲锋!” 三千白马义从收起长弓,挺枪出击,杀气冲天。 “杀!” 就在此时,麴义率领先登营已率先撕开防线。 麴义扬枪高呼:“久闻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所向披靡,令胡人闻风丧胆。” “今日我麴义率先登营前来讨教!” “此战过后,世间将再无白马义从!” 田豫见对方仅八百余人,不由冷笑:“区区八百人也妄想歼灭我三千精锐” “自寻死路!” “全军出击!” “赶尽杀绝!” 三千铁骑发出震 吼,杀声直冲九霄。 “叮!白马义从特性激活,全军战力提升50%。” 面对气势暴涨的敌军,麴义镇定自若。 他紧握长枪下令:“分三队轮射,前排白马务必射杀,其余留活口。” “主公要用来......” 话说一半突然噤声。 环顾四周后改口道:“先登无敌,所向披靡!” “放箭!” “叮!麴义技能'先登'发动成功,武力值提升15点,当前武力值114。” “先登营射速提升100%,移动速度提升300%!” 弩箭破空,密集如雨。 数百支利矢呼啸而出,直袭白马从义胯下坐骑。雪白的骏马瞬间染上刺目猩红,马身一软,轰然倒地。 前排战马栽倒,后方冲锋阵型大乱,冲势骤减。可先登营并未停手,凭借疾速换阵,从四面八方射出夺命箭矢。不过片刻,三千白马从义已折损三成。 田豫望着接连倒下的士兵,心如刀绞。他厉声喝道:“敌军弩箭精准,莫要集结冲锋!分散突进,近身则胜!” 话音未落,他率亲卫直扑敌阵。麴义早已盯上田豫,见其冲来,当即策马迎上。 “田豫,受死!” 寒芒一闪,长枪突刺。田豫仓促横枪格挡,却觉虎口剧痛,兵器脱手。麴义毫不迟疑,枪锋一转,直取咽喉! 血光迸溅。田豫身形一晃,栽 下。 麴义高举染血长枪,怒吼:“田豫已死!降者不杀,顽抗者——杀无赦!” 残存的白马从义斗志尽失,溃不成军。 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窝囊的一仗! 不论如何冲锋陷阵,始终被先登兵团死死压制。 城头之上,公孙瓒面沉如水——他万万没想到,林辰率领的千余人竟有这般战力。 这根本就是一场碾压式的 。 就连威震北疆的白马义从也难撄其锋 若再战下去,只怕多年心血真要毁于一旦。 "鸣金收兵!今日就此休战。" 田楷颔首,黯然叹道:"鸣金收兵!" "全军回城, 手阻截追兵。" "快!" 呜咽的铜钲声骤然响起,幽州将士如获大赦,潮水般涌向城门。 没人愿在这血肉磨盘多留片刻。 "主公,可要乘胜追击" 林辰唇角微挑:"不必,这些人迟早是咱们的兵。" "何须做绝。" "诺!" 随着岳飞、麴义令旗挥动,先登死士与背嵬军同时收刀入鞘。 腥风掠过战场,唯余遍地尸骸与浸透大地的血浆,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惨烈。 .............. 城楼上的公孙瓒紧盯着停止追击的林辰,眉峰紧锁。 这般战机竟不乘势掩杀 莫非...... "田将军,你说林辰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莫非自知攻不下范阳" 田楷沉吟良久:"唯有此解。" "背嵬军、先登营 虽锐,巷战却非所长。" "许是担忧入城后陷入重围,反遭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