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严渊的友谊赛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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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训练日很快就过去了，周六晚上，霍村主场，莱茵内卡竞技场 傍晚六点，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半小时，霍芬海姆的更衣室里已经渐渐热闹起来。 严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头系着鞋带，手指微微发紧，这是他第一次代表一线队出场，尽管只是一场友谊赛，但球场外已经能听到球迷陆续入场的嘈杂声。 格纳布里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咧嘴一笑：“嘿，严，别绷着脸，放松点。” 他伸手拍了拍严渊的肩膀，“你训练时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被我们的球迷吓到了” 严渊抬头，扯出一个笑容：“还行，就是有点……新鲜。” “新鲜”格纳布里大笑，“等会儿你听到球迷喊你名字的时候，那才叫新鲜。” 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告诉你个秘密，我当年第一次代表阿森纳出场的时候，差点在球员通道里腿软。” 严渊挑了挑眉：“真的” “骗你干嘛，”格纳布里耸耸肩， “后来我发现，只要把注意力放在球上，其他都是噪音。”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纳格尔斯曼走了进来。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战术板，目光扫过每一位球员，最后停在严渊身上。 “严，”他走过来，语气平静，“跟我出来一下。” 严渊跟着教练走出更衣室，来到安静的走廊，纳格尔斯曼靠在墙边，帮他整理了一下球衣，问他：“紧张吗” “有一点，”严渊诚实地回答，“但更多的是兴奋。” 纳格尔斯曼点点头：“很好，兴奋比麻木强。 听着，虽然我对你的期望很大，但我不需要你今天就成为英雄，也不需要你很快就证明什么。 这场比赛不要有太多包袱，只要把你平时训练时的表现拿出来，就已经很足够了。” 严渊深吸一口气：“我会的，教练。” “记住我们的战术，”纳格尔斯曼继续说道，“你在右路要内切，给卡德扎贝克创造前插空间，热那亚的左边后卫速度不快，你可以利用这一点。” “明白。” 纳格尔斯曼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回去吧，享受比赛。” 回到更衣室，队友们已经换好了球衣，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严渊套上自己的17号球衣，这个号码在霍芬海姆不是什么重要的号码，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或者历史，但是严渊还算喜欢，因为他17岁。 队长福格特走过来拍了拍柜子，说道：“都准备好了吧，姑娘们，一会要接客了！” “放心吧，队长，我会让意大利佬爽的发抖的。”舒尔茨也用了一句荤话回应。 福格特的一句话就把大家的气氛调动起来了，大伙们有说有笑的。 球场广播开始播放入场提示，更衣室里的气氛瞬间严肃起来。 纳格尔斯曼站在更衣室中央，声音沉稳，进行最后的训话：“记住我们的战术，控制节奏，耐心寻找机会，热那亚喜欢高位逼抢，但他们的后防线转身慢，这是我们的突破口。” 球员们围成一圈，福格特伸出手：“霍芬海姆！” “加油！”所有人齐声喊道。 走出球员通道时，严渊的耳边瞬间被嘈杂的声浪淹没。 莱茵内卡竞技场的灯光刺眼而明亮，看台上已经坐了大半观众。 虽然只是一场友谊赛，但霍芬海姆的球迷依然热情高涨。 “17号是谁”有球迷指着严渊问道。 “新人吧，没见过。” “亚洲面孔日本人还是韩国人” “都不是，我刚刚查了，好像是华裔，英格兰籍的，巴黎圣日耳曼青训转入的。” 严渊假装没听到这些议论，跟着队友们走向替补席，按照惯例，首发球员要先在场边列队，等待裁判示意。 热那亚的球员已经站在对面，严渊扫了一眼，认出了几个意甲熟悉的面孔，佩林、罗西、拉佐维奇……他们的表情轻松，显然没把这场友谊赛太当回事。 裁判吹响哨声，示意球员入场。严渊深吸一口气，踏上草皮。 比赛即将开始。 裁判的哨声划破莱茵内卡竞技场的喧嚣，皮球被轻轻一拨，比赛正式打响。 严渊站在右路，双手撑着膝盖，微微弓着背，眼睛紧盯着中场的争夺。 开场前25分钟，纳格尔斯曼的战术布置非常明确，试探性压迫，寻找热那亚三中卫体系的肋部空当。 格里利奇拖在后腰位置梳理球权，阿米里则频繁前插，在对方中场和后防线之间寻找接应点。 热那亚的防守阵型很紧凑，但严渊很快发现了问题，他们的左边翼卫拉佐维奇喜欢前压，而左中卫罗塞蒂尼的转身速度偏慢。 每当格纳布里在左路内切时，热那亚的防守重心就会不自觉地向那一侧倾斜，右路的空当便悄然浮现。 第12分钟，严渊第一次真正触球。格里利奇一记斜长传找到右路，严渊胸部停球，顺势一抹，直接过掉了扑上来的拉佐维奇。 看台上响起一阵惊呼，但严渊没有选择蛮干，而是冷静地将球回敲给插上的卡德扎贝克，后者传中被解围。 “漂亮！”纳格尔斯曼在场边鼓掌，随即做了个手势，右手横切，左手前推。 严渊立刻会意：教练让他继续冲击肋部。 第23分钟，进球到来。 阿米里在中场拿球，抬头观察。 严渊突然启动，从热那亚左中卫罗西和翼卫拉佐维奇之间的缝隙斜插进去。 阿米里的传球像手术刀般精准，皮球穿过两名防守球员，滚到严渊身前。 一切就像慢动作一样，严渊右脚外脚背轻轻一领，顺势趟入禁区。 门将佩林已经出击，封住了近角。 严渊没有犹豫，左脚脚弓推出一记低平球，皮球从佩林腋下钻过，擦着远门柱滚入网窝！ 1-0！ 球场瞬间沸腾。 严渊愣了一秒，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真的进球了。 他下意识地跑了两步，挥了挥拳头，表情甚至有些茫然，这个过于朴素的庆祝动作把队友们都逗乐了。 “嘿！严，你就这点创意”格纳布里大笑着冲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我……还没想好庆祝动作。”严渊尴尬地笑了笑。 “下次记得至少滑跪！”阿米里揉乱了他的头发。 场边的纳格尔斯曼罕见地跳了起来，挥拳庆祝，他转身对助理教练说了句什么，两人相视一笑。 看台上，零星有几个球迷开始高喊"yan！yan！"，虽然发音别扭，但足够让严渊心头一热。 领先后的霍芬海姆踢得更加从容。 第26分钟开始，纳格尔斯曼调整了战术。 后防线四人组执行"伪高位"防守，让许布纳负责上抢拦截，福格特拖后补位。 热那亚的进攻一次次被扼杀在萌芽状态。 同时，严渊的表现也越来越活跃。 第31分钟，他在右路连续变向，用一记克鲁伊夫转身过掉拉佐维奇，随后送出一记倒三角传中，可惜霍芬海姆的中场，鲁普的推射稍稍偏出。 “好球！继续！”纳格尔斯曼在场边大喊，双手比划着前压的手势。 热那亚的球员开始急躁。 他们的中场核心维罗索频繁回撤要球，但每次拿球都会遭到阿米里的贴身逼抢。 第38分钟，维罗索无奈之下选择长传，结果被许布纳一头顶回中场。 格里利奇得球后迅速分边，严渊再次冲刺，很遗憾，最后的传中被挡出底线。 第41分钟，第二个进球到来。 格纳布里站在左侧角球区，助跑，起脚，皮球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竟然直接旋向近门柱！ 热那亚门将佩林判断失误，扑救时手型出错，皮球从他指尖掠过，钻入网窝！ 2-0！ “ooooooh！！！！！”格纳布里张开双臂，模仿飞机滑翔的姿势冲向角旗区，队友们一拥而上，严渊也笑着加入庆祝。 这次他终于学聪明了，跳起来和格纳布里撞胸庆祝，虽然动作还有些生涩。 场边的纳格尔斯曼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转身和替补席上的球员击掌。 他特意看了眼计时器，还有4分钟上半场结束，这个比分完美符合他的战术预期。 最后几分钟，热那亚试图反扑，但霍芬海姆的防守滴水不漏。 严渊甚至回撤到本方半场参与防守，一次干净利落的滑铲断下了潘德夫的脚下球，引发看台上一片掌声。 当上半场结束的哨声响起时，严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向球员通道。 经过场边时，纳格尔斯曼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踢得不错，小子，我有预感，你的首秀表现可以更好。” 严渊点点头，突然听到看台上有个孩子大喊：“17号！你好棒！” 他抬头望去，是个亚洲面孔的小男孩，正兴奋地挥舞着霍芬海姆围巾。 严渊冲他笑了笑，挥挥手。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能在这里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