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探疑踪，自首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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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更。 新津城外的小巷里，周虎蜷缩在灵舟里，双眼通红，手里捏着一块干硬的灵麦饼，一口饼一口灵泉水，嚼得腮帮子发酸。他已经在李清家外蹲守了三个时辰，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却硬是不敢合眼。 白天在议事厅被沈夜羞辱，晚上又眼睁睁看着苏凝霜跟着沈夜去看戏，周虎心里的火气憋得快要炸开。他不甘心——凭什么沈夜一个被贬的小吏，能抢走他喜欢的女人，还能得到司长的青睐他只能靠自己，靠查案立功，才能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准备驾舟回去时，李清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周虎瞬间来了精神，连忙把灵舟的灵光压到最低，死死盯着门口。李清穿着一身玄色夜行衣，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左右张望了半天，确认没人后，才快步走向巷口，召出一艘不起眼的黑木灵舟，驾着向城南飞去。 “果然有问题！”周虎心里一喜，连忙驾着灵舟跟了上去。黑木灵舟的速度不快，他不敢靠太近，只能远远地跟着，借着夜色和灵树的掩护，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城南的“醉仙楼”还亮着灯，灵火在窗户里跳动，隐约能听见里面的欢笑声。李清的黑木灵舟落在醉仙楼后门，他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推门走了进去。 周虎停稳灵舟，悄悄绕到醉仙楼正门，掏出镇魔司的身份玉简，对着掌柜晃了晃：“镇魔司查案，我要查看今晚的留影玉。” 掌柜见是镇魔司的人，不敢怠慢，连忙领着他去了后院的监控室。周虎把掌柜打发走，独自调出留影玉——画面里，李清进了二楼的一个包间，而在他进包间前半个时辰，一个穿着青色锦袍的修士已经先一步进去了。 当看清那修士的脸时，周虎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搜魔系的王巡使！ 王巡使不是因为包庇李清丢弩的事，已经被总司停职查办了吗怎么会跟李清私下见面而且还是在三更半夜的醉仙楼 周虎的心跳加快了几分——他似乎抓住了一个大秘密。王巡使包庇李清，绝不仅仅是“护短”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有更深的猫腻。他连忙把这段留影玉复制下来，揣进怀里，刚准备离开，就听见监控室的门被推开了。 “掌柜说，有镇魔司的人要查留影玉” 王巡使的声音传了进来，周虎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缓缓转身，强装镇定：“王巡使您怎么会在这里” 王巡使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留影玉上，眼神冷了几分：“我来这里喝酒，怎么周副使深夜查留影玉，是在查什么案子” “没……没什么，就是例行检查。”周虎把留影玉藏到身后，心里却慌得不行——王巡使可是凝气后期的修士，他根本不是对手。 王巡使冷笑一声，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威胁：“周副使，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对你没好处。” 周虎攥紧了拳头，却不敢反驳——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斗不过王巡使。他只能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心里却暗暗发誓：这笔账，他迟早要算回来！ 次日清晨，镇魔司的议事厅里，苏凝霜正站在案前，布置今日的查案任务。她穿了件月白主事袍，胸前的饱满把袍襟撑得鼓鼓的，软乎乎的弧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起伏，惹得底下的修士频频侧目。 “今日重点还是查李清的行踪，尤其是他丢弩后……” 苏凝霜的话还没说完，周虎突然站了起来，手里举着一枚留影玉：“苏主事，我有重要发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周虎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我昨晚监视李清，发现他和已经被停职的王巡使私下见面，就在城南的醉仙楼！” 这话一出，议事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王巡使他不是已经被停职了吗怎么还跟李清有联系” “难道王巡使包庇李清，还有其他原因” 苏凝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她接过周虎手里的留影玉，注入灵力——画面里，李清和王巡使在包间里密谈，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两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显然是在说什么重要的事。 “周副使，你觉得他们私下见面，是为了什么”苏凝霜问道，目光落在周虎身上。 周虎挺直了腰板，语气笃定：“肯定是为了掩盖丢弩的真相！王巡使包庇李清，绝不仅仅是护短，说不定他也参与了墨三的案子！” 沈夜坐在角落里，看着周虎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虎这是想抢功，却没搞清楚事情的全貌。王巡使和李清见面，或许有猫腻，但绝不是案子的关键。 就在此时，议事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吏快步跑了进来，语气急促：“苏主事！不好了！李清来自首了！他说……他说墨三是他杀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周虎更是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他昨晚才发现李清和王巡使的秘密，李清怎么突然就自首了这也太巧了！ 苏凝霜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沈夜，周副使，你们跟我去见李清！” 沈夜站起身，跟在苏凝霜身后，走出议事厅。周虎则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心里满是不甘——他明明快要查到真相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审讯室里，李清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他看见苏凝霜进来，缓缓开口：“墨三是我杀的。我丢了破魔弩后，怕被追责，就想找个替罪羊，刚好墨三是个魔修，我就用弩杀了他，想嫁祸给黑风寨……” 他的话漏洞百出，沈夜听得皱起了眉头——李清在撒谎。他杀墨三的动机，绝不是“怕被追责”那么简单，而且以他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轻易杀了墨三。 苏凝霜也听出了不对劲，她刚想追问，沈夜却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摇了摇头。他走到李清面前，语气平淡：“李清，你最好说实话。你杀墨三，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李清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却还是咬着牙：“没有……就是我自己干的。” 沈夜没再追问，转身对苏凝霜说：“把他关起来，严加看管。” 走出审讯室，苏凝霜忍不住问道：“沈夜，你觉得李清在撒谎” “嗯。”沈夜点头，目光看向搜魔系的方向，“他背后有人，而且这个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周虎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更是憋屈——他明明是第一个发现线索的，却什么都没捞到，反而让沈夜抢了风头。他攥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嫉妒和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沈夜看着周虎的模样，心里冷笑——一个只知道嫉妒的蠢货，永远成不了大器。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李清背后的人是谁王巡使还是另有其人而那把丢失的破魔弩，又藏在哪里 这场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