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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吕怀白调配的新药起作用了。 聂珩仔细瞧了沈桃言的脸色:“不冷” 沈桃言:“不冷,热乎着呢。” 眼睛不疼,她精神头都好了不少。 聂珩:“可要继续玩” 沈桃言:“不了,兄长来喝茶。” 她抬了抬手,很快丫鬟婆子们就在院子里置了茶桌。 暖融融的光倾落在沈桃言的肩头,她捧着茶杯,嘴边漾着浅笑。 聂珩的目光怎么也移不开了,他也不想移开。 沈桃言抿了一口茶:“兄长近来忙么” 聂珩:“还好。” 他手指稍微动了动:“二婶很担心你,所以…” 沈桃言笑道:“多谢兄长每日都来瞧我,我是担心误了兄长的时间。” 他现在身上可是兼了两房,又有官职,只怕会更忙碌些。 聂珩:“没有,你不厌我来得繁才好。” 沈桃言有些诧异:“怎么会,兄长百忙之中来看我,我很高兴。” 聂珩怎么会这样想 聂珩凝望着她的神色,心里涌出愉悦。 “有什么不便,要与我说。” 沈桃言笑着摇头:“还好,二房的事,基本上都安定下来了。” 她笑得温软,聂珩的俊容也跟着软和,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身边伺候的丫鬟,叫聂珩打发下去了。 沈桃言觉得好生舒适,她看不到聂珩,可聂珩给她的感觉让她很安稳。 她一点也不担心聂珩会对她做什么。 两人聊得茶都添了新的一壶了,主要是天冷,又放在外边,凉得快。 沈桃言放下了茶杯:“兄长,叠珠和叠玉在吗” 聂珩:“怎么了可是要回屋” 沈桃言诚实坦言:“嗯,好像有些冷了。” 聂珩来到她的身侧:“沈桃言,我在这儿。” 沈桃言笑了笑:“我总不能扶兄长吧” 聂珩:“有何不可” 沈桃言握着自己的手愣了愣。 有何不可 她心里浮上了些许怪异,当然是于礼不合啊,聂珩不是最克己复礼的么 聂珩俯身弯了腰:“扶着我,我送你进去。” 菖蒲香又带了些强势的侵略感。 沈桃言沉默了片刻:“好。” 她慢慢抬起了手,聂珩的手臂绕到了她手的下方。 沈桃言的手指碰到了,不由得微微地缩了缩手指。 聂珩看了看她莹白的指尖,没有动,耐心地等着她。 沈桃言捏着手指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缓缓放到了聂珩的手臂上。 聂珩手臂倏然绷紧,面上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抓稳了吗” 他的声音低低地飘进她的耳朵里,像刚掀开茶盖,腾起的茶烟,有一股缱绻。 沈桃言心头不自觉轻跳,手心下是结实有力的手臂。 不知怎么,她感觉自己的手,有些软软的,好像用不上力。 她不由自主抓了抓聂珩的袖子。 聂珩看着她的手,以及他衣袖上抓出来的浅浅痕迹,眸色略微深了深。 他带着她慢慢地起身:“慢点。” 这两个字咬得也很慢,沈桃言抿了抿嘴,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有点儿发热。 聂珩另一只手虚虚地环着她,防着她站不稳。 沈桃言顺着他的力道慢慢站起来了。 聂珩牵引得很慢,沈桃言有点儿迷迷糊糊的。 叠珠看到这一幕,正要来帮忙,聂珩抬眼淡淡瞥了她一下。 叠珠被定在了原地,她惊疑不定,大公子他…他怎么… 聂珩:“要进屋了,小心脚下。” 沈桃言:“嗯。” 顺利进到了屋子里,聂珩带着她往小榻边走。 沈桃言整个过程都晕晕乎乎的,这时,她好似踢了什么东西,吓了一大跳。 她慌张起来,下意识往聂珩身边退。 “兄长,我是不是踢到…” 屋子里是有火盆的,她就怕踢到火盆。 可能是她太急了,像只受惊的兔子,直往聂珩身边钻,竟还将聂珩给撞倒了。 感官的失衡,叫她忘了,聂珩不会带着她往有危险的地方走的。 她不可能会踢到火盆。 聂珩:“沈…” 他话还没说完,两人一块倒在了地上,聂珩手扶着她的后腰,护着她。 沈桃言感觉自己的嘴唇刚才好像擦过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是聂珩的脸么 坏了,聂珩该不会恼吧 但,是个意外啊,聂珩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沈桃言摸索着,顺着聂珩的胸口,摸到了地上,手撑着地面慢慢坐起来。 她身下的聂珩没了动静,她不由得紧张起来:“兄长” 地上半躺的聂珩,玉面上绯色很重,耳尖滴血,眉眼喝了酒般溃散中。 他伸手横在自己的眼睛上,强迫自己冷静。 沈桃言慌张:“兄长,你可还好” 她想去摸他,可是又怕冒犯到他。 聂珩躺在地上闷声:“还好。” 沈桃言听着他的声音不对:“可是磕到了什么” 聂珩:“没有。” 沈桃言听到他似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眉尖蹙了蹙。 他是不是磕到了,只不过瞒着她,没与她说。 聂珩:“你有没有摔着” 沈桃言:“没有。” 聂珩握了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把她带到了小榻上坐下。 “有疼的地方么” 沈桃言:“没有,兄长呢” 聂珩:“安心,我也没事。” 沈桃言显然有些不相信:“真的” 聂珩:“不信,你摸。”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呆住。 沈桃言还没有什么反应,聂珩便自己红了个彻底,耳根上的红顿时蔓延到了脖子上。 沈桃言犹豫了一下,还真上手要摸聂珩,被聂珩抓住了手。 聂珩声音好像都在发颤:“沈桃言,我、我真的没事。” 所以,别摸。 他抓着沈桃言的手也在发颤。 他受不住。 沈桃言侧了侧耳朵:“可…” 他的声音真的很不对劲。 聂珩:“我让叠珠进来伺候。” 然后,他就起身走了。 随后,叠珠就进来了。 沈桃言:“叠珠,大公子走了吗” 叠珠的表情古怪:“回二少夫人,走了。” 走到外面,冷风一吹,聂珩清醒了。 但他好似又没完全清醒,他缓缓抬指,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卑劣,明明可以避开,但没有避开。 让沈桃言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