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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的安定感尚未细细品味,楼下的“安居置业”便已正式开门纳客。店面不大,但窗明几净,崭新的招牌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王强浑身充满了创业的激情,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几单“特殊业务”的成功处理,不仅带来了可观收入,更在特定圈子里打响了名号。张大山的生活规律而充实,似乎找到了红尘修行与地府契约之间的平衡点。 然而,他并没有忘记城西老城区那片废弃城隍庙的异常,也没有忘记“影蚀”组织的威胁。他知道,眼前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的间隙。 这天晚上,他正在家中绘制新的符箓,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有些急切的女声: “请问…是安居置业的张大师吗我…我家房子,好像…好像不止是风水问题……” 张大山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将绘制到一半的“燃血符”轻轻放下。电话那头传来的不仅仅是声音,更带着一股透过电波都能隐约感知的、阴湿中夹杂着腐朽的异常气息。 “大师不敢当,我姓张。”他语气平稳,带着职业性的审慎,“请问您是哪位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 这是必要的安全步骤,他必须确认信息来源。 “张老板,您好!我…我姓苏,苏婉。”女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急切,“是…是周国宝周总给我的联系方式!我父亲和周总是老朋友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求了周叔叔好久,他才让我直接联系您……他说您或许有办法,还叮嘱我一定要保密……” 周国宝的介绍张大山心中了然。这层关系可信度极高。他语气缓和了些:“原来是周总的朋友。苏小姐,你别急,慢慢说。你说房子不止风水问题,具体遇到了什么情况” 得到初步信任,苏婉带着压抑的恐惧叙述起来:“我家在城东的‘沁园春晓’小区,9号楼2单元501。最近一个多月,家里怪事不断……晚上总能听见墙壁里有细碎的抓挠声,像是……像是指甲在抠木板……卫生间的水龙头半夜会自己滴水,关紧了也没用……而且,家里总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土腥味,不是普通的泥土味,更像是……坟土的味道。” 她喘了口气,声音颤抖得更厉害:“最可怕的是我和我家人……我先生开始变得非常暴躁易怒,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整个人阴沉沉的。我则连续做噩梦,梦里总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旧工作服、浑身沾满泥浆的男人,背对着我,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在哭,又好像在挖什么东西……我五岁的儿子,最近总是半夜惊醒,指着卧室和客厅之间的承重墙哭喊‘墙里有叔叔在睡觉,他好冷’……我,我找过两位师傅来看,他们做了法事,贴了符,当时好像好了点,但没过两天,情况反而更严重了!我先生昨天甚至……甚至把家里收藏的一个古董花瓶给砸了,他以前最宝贝那个了!” 城东“沁园春晓”并非之前重点关注的城西老城区,这或许降低了直接与“影蚀”据点关联的概率,但绝不意味着简单。抓挠声、滴水管、坟土味、行为异化、清晰的鬼影托梦、孩童可见……这些症状叠加,尤其是对民间法事产生激烈反弹,绝非普通怨灵作祟。 潘舜的声音在张大山脑中响起,带着严肃:“此女声气孱弱,隐有土煞阴怨缠身之兆。其所言症状,非是寻常地缚灵或游魂所能为。墙内藏尸,怨气凝结,更兼土腥透壁,恐是‘土木之怨’,横死之魂受地脉阴气滋养,已成气候,渐蚀生人神智。先前法事恐是激怒了它。” 张大山心中已有计较。他对着电话,语气沉稳而肯定:“苏小姐,你的情况我了解了。听起来确实不是普通的风水或者简单的阴灵干扰。这样,明天上午九点,我亲自去你家里实地查看。在我到之前,给你两个建议:第一,如果感觉家里气氛特别压抑或者家人情绪异常激动,立刻带着孩子暂时离开,去亲戚家或者酒店住一晚。第二,之前师傅贴的符纸之类的东西,如果还在,暂时不要动它们。” “明天上午好!好的!谢谢您,张老板!太感谢您了!”苏婉的声音充满了如释重负的感激,“我明天就在家等您!地址是沁园春晓9号楼2单元501!” 挂断电话,书房里恢复了寂静,但空气却仿佛凝重了几分。张大山走到窗边,看着都市的霓虹,目光锐利。 “老潘, ‘土木之怨’墙内藏尸这听起来像是很大的怨案。” “然也。”潘舜沉声道,“此等怨魂,通常死于非命,被隐匿于建筑基础或墙体之中,魂魄受水泥砖石禁锢,怨气不得宣泄,经年累月,吸收地气阴湿,便成气候。其怨念能直接影响同住者心性,尤以心智不坚或气血亏虚者为甚。明日需得小心,其反扑之力,恐不容小觑。” 张大山点了点头。他转身回到书桌前,没有继续画符,而是打开了一个看起来颇为古朴的皮质腰包——这是他为了应对“上门服务”而特意准备的,既能容纳必要物品,又不显突兀。 他仔细地将几张新绘制的“护身阳符”、“净天地咒符”放入夹层,又将那柄裂纹有所修复、但依旧古朴的杀猪刀用特制的软布包裹好,小心地塞进腰包最底层——这是最后的保险,若非万不得已,绝不在普通人面前显露。想了想,他又将一小包用特殊草药混合的“辟邪香粉”和那副屏幕有裂痕的地府配发“幽冥光谱识别仪”眼镜放了进去。 次日清晨,“安居置业”店内。 张大山将昨晚苏婉来电的情况,以及潘舜的初步判断,简略地告诉了王强,当然,略去了关于“墙内藏尸”的具体猜测,只说是可能涉及比较麻烦的、怨气很深的灵体。 王强听完,咂了咂嘴:“墙里有东西听着就瘆得慌……又是周老板介绍的,推不了。大山,你确定能搞定听着比之前那几家邪乎多了。” “总要看了才知道。”张大山检查着腰包里的物品,“这种业务,本来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不过,风险越大,收益和……功德,也可能越高。” 他想到地府app对处理此类人间邪祟的奖励。 “那你千万小心!”王强郑重道,“协议我都准备好了,‘特殊环境综合治理’最高档。需要支援随时电话!” 上午九点,沁园春晓小区。 这是一个建成大约十来年的中档住宅小区,环境整洁,绿化不错。张大山按照地址找到9号楼,乘坐电梯上了5楼。 501室的门开着一条缝,一位面色苍白、眼圈深重、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正忐忑地站在门内张望,正是苏婉。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四五岁左右、抱着玩具小熊的小男孩,孩子看起来也有些蔫蔫的,没什么精神。 “是张老板吗”苏婉看到张大山,连忙打开门。 “是我,苏小姐你好。”张大山点头,目光迅速扫过门廊。一股混合着淡淡土腥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让他灵台内的潘舜立刻警觉。 “请进,请进。”苏婉侧身让张大山进屋,同时有些歉意地低声道,“我先生……他公司有点急事,一早就出去了。” 张大山注意到她眼神闪烁,似乎不愿多提她先生。 房子装修是简约现代风格,但此刻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采光明明不错,却总觉得有些昏暗阴冷。 张大山没有急于深入,而是站在客厅中央,看似随意地环顾四周,实则已暗中运转灵觉,并悄悄戴上了那副破旧的“幽冥光谱识别仪”眼镜。眼镜屏幕闪烁了几下,画面不稳定,但依旧能提供一些超出常人的视觉信息。 透过镜片,他看到整个客厅,尤其是靠近次卧和卫生间的那面承重墙附近,弥漫着一层稀薄但 persistent 的、带着浑浊土黄色的阴性能量雾气。这雾气正丝丝缕缕地试图缠绕在苏婉和她儿子身上。 “妈妈,墙里的叔叔醒了……”小男孩突然抱紧了苏婉的腿,怯生生地指着那面承重墙。 苏婉脸色瞬间煞白,无助地看向张大山。 张大山蹲下身,平和地看着小男孩:“小朋友,告诉叔叔,墙里的叔叔是什么样的” “他……他穿着蓝衣服,身上好多泥巴……他不说话,就是看着我们……”小男孩断断续续地说着,把小脸埋进苏婉的腿里。 张大山站起身,对苏婉说:“苏小姐,能带我看看各个房间吗特别是孩子说的这面墙附近。” 在苏婉的引导下,张大山逐一查看了客厅、主卧、次卧、厨房和卫生间。越靠近那面承重墙,那股土腥味和阴冷感就越发明显。在次卧——目前作为儿童房使用——靠近承重墙的位置,他甚至能隐约听到那细碎的、仿佛指甲刮擦混凝土的声音。 “就是这里……晚上声音最清楚。”苏婉声音发颤地指着儿童床紧靠的那面墙。 张大山伸出手,轻轻触摸墙体。一股冰寒刺骨的怨气顺着指尖试图侵蚀而来,但他体内气血微微运转,便将其驱散。他闭上眼,集中精神,将灵觉缓缓探入墙体深处。 模糊的、破碎的画面片段涌入他的感知:黑暗、窒息、冰冷的混凝土、无尽的绝望、还有……一张扭曲痛苦的、沾满泥浆的男性面孔!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意识! “唔……”张大山闷哼一声,迅速收回了灵觉,脸色有些凝重。 “小子,如何”潘舜问道。 “确定了,”张大山在心中回应,“墙里确实‘有东西’,怨气极深,而且……似乎被之前不成功的法事刺激,变得更加活跃和具有攻击性。它正在持续影响这家人,尤其是男主人,恐怕已经被影响得不轻。” 他转向脸色惨白的苏婉,沉声道:“苏小姐,问题确实很严重。这房子里滞留着一个非常痛苦的灵体,它的根源,很可能就在这面墙里。它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充满了怨气,正在影响你们全家的情绪和健康。尤其是您的先生,他受到的负面影响可能最大。” 苏婉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那……那怎么办张老板,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化解它的怨气,让它得以安息。”张大山说道,“但这可能需要……一些非常规的手段,甚至可能需要动到这面墙。你能接受吗” 苏婉只是犹豫了一瞬,便用力点头:“只要能解决,怎么样都行!我们再也受不了了!” “好。”张大山点头,“那么,我们签订正式的委托协议。之后,我需要先做一些准备工作,然后才能开始处理。这个过程可能需要一些时间,而且期间可能会有些……异状,你和孩子最好暂时回避。” “我……我带孩子去我爸妈家!”苏婉立刻说道。 张大山与苏婉签订了王强准备好的协议,收取了定金。送走如同逃离般匆忙离去的苏婉母子后,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张大山一人。 他重新回到次卧,站在那面承重墙前,神色肃穆。 “老潘,看来不动真格的不行了。这怨魂被激怒,寻常安抚之法恐怕已难奏效。” “嗯。”潘舜同意,“其怨已深,积年日久,与这钢筋水泥几乎融为一体。需以强力破开其禁锢核心,再行超度。可布‘破障引灵阵’,辅以‘安魂咒’,强行将其灵体从墙体中剥离引出,再视情况决定是超度还是……镇压。” 说干就干。张大山从腰包里取出必要的材料:以特制朱砂混合自身少许纯阳血绘制的“破邪符”作为阵眼,五枚古铜钱布下小型五行阵基,又点燃三柱凝神香,插在墙脚。 他脚踏七星步,手掐灵官诀,口中诵念“破障引灵咒”。随着咒文响起,布下的阵法开始泛起微光,一股无形的力量开始冲击那面承重墙。 起初,墙内只是传来更清晰的抓挠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挣扎。但随着阵法之力加强,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墙体内开始渗出更多浑浊的土黄色阴气,凝聚成一个模糊的、穿着蓝色工服、浑身泥浆的男性轮廓,它发出无声的咆哮,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敕!”张大山并指如剑,一道蕴含破邪之力的灵光打在墙体上。 “轰!” 一声沉闷的、并非物理声音但直击灵魂的巨响爆开!那面坚硬的混凝土承重墙上,竟然以阵法中心为原点,凭空裂开了几道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黑色缝隙!浓烈如实质的怨气和土腥味从缝隙中狂涌而出! 与此同时,张大山感到一股强大的反噬之力顺着阵法传来,震得他气血翻涌,连退两步才稳住身形。他腰包里的阴沉木葫芦(葫爷)微微震动了一下,似乎被这强烈的阴怨之气吸引,但依旧处于消化沉寂期,没有进一步反应。 “好强的怨念!”张大山心中凛然。这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建筑事故受害者! 就在他准备加强法力,强行将灵体拽出时—— “叮咚!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法咒轰鸣与怨灵嘶嚎交织的诡异平衡! 张大山心神一分,阵法光芒微微一滞。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个粗暴的男声,充满了戾气:“苏婉!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还有那个什么狗屁大师!给我滚出来!谁允许你们动我的房子!” 是苏婉的先生!他回来了!而且听起来,已经完全被墙内的怨灵影响了心智,处于极度狂躁的状态! 张大山眉头紧锁。最麻烦的情况发生了——事主家属被怨灵操控,前来干扰!处理灵体本身已属不易,现在还要应付一个被怨气支配的活人! 门外的砸门声越来越响,伴随着男人失去理智的咆哮。墙体内的怨灵似乎感受到了“盟友”的到来,气息更加狂暴,那裂开的墙体缝隙中,甚至开始渗出暗红色的、如同血渍般的能量痕迹! 情况急转直下,张大山陷入了既要压制狂暴怨灵,又要应对被操控的屋主的两难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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