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系统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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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城中村的出租屋里，张大山却毫无睡意。他盘腿坐在硬板床上，手指带着一丝颤抖，点开了手机屏幕上那个古朴神秘的app。1208这个数字，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 “老潘，看到了吗破千了！商城！地府商城终于能进了！”他在心里兴奋地低吼，感觉像揣着巨款站在了奢侈品店门口。 “唔…且观这阴司工部，有何等物什。”潘天师的语气依旧带着审视，但细听之下，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张大山深吸一口气，点向了那个一直灰暗、如今却闪烁着诱人幽光的【功德商城】图标。 界面转换，沉静古朴，如同展开一道玄奥卷轴。然而，首先弹出的却不是商品列表，而是一条系统提示： 【检测到用户功德点已达到1000点门槛，是否立即消耗1000功德点，升级“初级天师辅助系统”（含商城基础权限解锁）】 【是/否】 张大山：“！！！” 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1000点！直接清空！ 他拼死拼活，超度红楼学姐、冒险处理城隍庙危机，好不容易攒下的家底，升级一下就要直接回到解放前 “这……这特么是抢钱啊！”张大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怪不得马面那家伙当初笑得那么诡异！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哼，天下岂有白食之理”潘天师倒是冷静，“既是‘试用’，后续自然需付出代价。阴司行事，亦讲究等价交换。看来，这功德点，比想象中更为紧要。” 张大山看着那刺眼的“1000”和下面可怜的“1208”，纠结得肠子都打结了。不升级商城就是个摆设。升级瞬间变成穷光蛋。 最终，对未知装备的渴望和对未来任务的担忧占据了上风。他一咬牙，带着壮士断腕的悲壮，点下了【是】。 【消耗1000功德点，“初级天师辅助系统”升级中……升级完毕。】 【商城基础权限已解锁。】 【当前功德点：208。】 看着那瞬间缩水成三位数的余额，张大山感觉心都在滴血。现在，他终于能看清商城里的东西了，但这心情，如同倾家荡产后才进了商场，看什么都觉得贵。 列表清晰呈现： 【初级符箓包】（内含镇邪、安魂、破障基础符各三张）—— 150功德点 【低阶净祟香】（一柱）—— 50功德点 【一次性护身符（弱效）】—— 100功德点 【寻踪罗盘（租用/一次）】—— 200功德点 【阴灵目镜升级权限】—— 600功德点 【阴司标准空白符纸（一沓/10张）】—— 30功德点 【基础灵性朱砂墨（一份/约绘15符）】—— 40功德点 【劣质桃木符笔（耐用度一般）】—— 50功德点 果然！成品符箓贵得离谱！他这208点，连两包成品符都买不起！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下面相对“廉价”的基础材料上。 “小子，目光需放长远。”潘天师适时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蛊惑，“成品符箓，如同他人打造之利刃，虽锋利，却终是外物。而这空白符纸、朱砂、符笔，乃是铸剑之炉与铁胚！凭老夫之学识，亲自指导于你，纵初时成符粗陋，十不得一，然一旦掌握，便是源源不断之力！此乃立足根本之道！” 张大山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啊！150点买9张符，用完就没了。但如果用120点买来纸、墨、笔，就算开始浪费多点，只要成功画出几张，就是血赚！而且还能提升自己！ “干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穷困潦倒的现实让他迅速做出了最积极的选择。他小心翼翼地点选了 【空白符纸】 、 【基础灵性朱砂墨】 和那支 【劣质桃木符笔】 。 【消费120功德点，剩余88点。物品将于一炷香后送达指定安全地点。】 看着仅剩的88点功德，张大山欲哭无泪。这真是瞬间赤贫了。但握着手机，感受着那支即将到来的符笔，他心里又燃起了一簇微弱的火苗——这是希望的代价。 等待的间隙，他母亲打来了电话，背景音里还有父亲吊嗓子和泰迪小宝的叫声，熟悉的温馨感稍稍冲淡了他的肉疼。母亲提到了师傅胡图景，让他有空去看看。 这通电话像一盆冷水，让他从升级商城的复杂情绪中清醒过来。胡图景！赌鬼李三！现实的危机从未远离。 “潘大师，那赌鬼李三……” “嗯，此獠怨念已深植于你，避无可避。”潘天师语气凝重，“需在其恢复前，寻其踪迹。” 就在这时，手机app弹出了那条关于“赌鬼李三”信号出现在城北老矿区文化宫的橙色警示任务。 “果然贼心不死！”张大山精神一振，但看着自己仅剩的88点功德和空空如也的装备栏（杀猪刀不算app装备），又感到一阵无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潘天师道，“符笔与材料将至，今夜，老夫便传你‘镇邪符’之法！纵然初学，有一符傍身，亦多一分把握！” 一炷香后，张大山从楼下角落取回了那个草纸包裹。回到房间，他郑重地打开，看着那十张微凉的符纸，那盒暗藏灵光的朱砂，尤其是那支笔杆粗糙却隐隐透出阳气的桃木符笔。 他深吸一口气，铺开符纸，拿起符笔，蘸上朱砂。按照潘天师最基础的指导，努力摒弃杂念，调动体内那丝微薄的纯阳之气，缓缓汇于笔尖。 笔尖落下，试图勾勒符文。气息一个不稳，朱砂线条瞬间扭曲，符纸闪过杂光，废了。 张大山看着报废的符纸和消耗的朱砂，心疼得嘴角抽搐。这成本，真实地压在身上。 “凝神，静气！意守丹田，笔随气走……”潘天师的声音如同严师。 张大山定神，再次拿起符笔。这一次，他更加专注，感受着气息的流动，笔尖在符纸上艰难却稳定地移动起来…… 夜还很长，对于即将到来的追踪，对于这倾家荡产换来的制符之路，张大山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唯有全力以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