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人憎狗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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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阿姆斯特丹王宫灯火通明，一场盛大的欢迎晚宴正在举行，以迎接卡尔公爵与瑞典使团的到来。 宴会厅内烛火摇曳，悠扬的音乐伴随着舞蹈，贵族们身着华丽的礼服，手持杯中的美酒，在优雅的舞池子中交谈。 莫里斯亲王身着陆军元帅制服，立于宴会厅中央，他举杯向瑞典使团致意："尊贵的卡尔公爵殿下，您的到来见证了我们牢不可破的联盟。 正如古斯塔夫陛下所期望的，我提议让殿下您留在荷兰学习军事战术，同时也希望能早日促成您与伊莉雅的婚事，让两国的友谊通过血脉相连更加紧密。" 卡尔公爵兴奋地放下酒杯表示感谢："亲王殿下的提议正合我的心意。王兄一直对您的军事才能推崇备至，渴望瑞典也能建立起像荷兰这样纪律严明的军队。 他都恨不得能代替我在您麾下学习，这次我定能将荷兰先进的军事理念带回瑞典。" "瑞典是北欧不可忽视的力量。"莫里斯亲王继续夸赞，"古斯塔夫陛下励精图治整军备战，将来称霸北欧指日可待。 我们两国联手，不仅能共同抵御哈布斯堡王朝（神罗皇帝和西班牙王室是同一个家族）的威胁，更能在北欧建立新的秩序。" "哈布斯堡家族真是太过嚣张了，"瑞典大使突然插话，"听说他们的宗教裁判所就像瘟疫一样四处蔓延，幸好有亲王殿下带领尼德兰人民打破了他们的奴役。" "说得好！"莫里斯亲王举起酒杯走向卡尔，"西班牙人丧心病狂，刺杀了我的父亲威廉（沉默的威廉，前尼德兰执政），现在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宴会厅内响起一片附和，两国贵族们纷纷痛斥哈布斯堡家族的狼子野心。 "他们就是一群无耻的屠夫和奴隶主！简直是禽兽不如。" 诺娅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她把丝绸手套重重摔在桌上，"他们掠夺了美洲的金银矿，多少美洲人的白骨堆成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冠！" 这番怒斥让瑞典贵族们不禁刮目相看，坐在诺娅身旁的伊莉雅也开口附和："公爵殿下想见识布鲁日的新式火炮那正是用来回应哈布斯堡暴行的正义之剑。凯瑟琳就在那里任职。" 瑞典使团中一位佩戴勋章的老贵族突然起身："公主殿下竟懂炮兵战术" "凯瑟琳很小的时候就会计算弹道轨迹了。"莫里斯亲王的笑声打破了众人的惊讶，"上个月她就已经开始学习怎么训练和领导军队了。" "哦"老贵族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目光，"我们瑞典正在研制新式青铜炮，不知小公主对火炮的冷却和校准问题有何见解" 诺娅笑着看向他："这位将军阁下若有兴趣，过两日随我参观布鲁日的炮兵演练时就知道了。” 卡尔公爵哈哈大笑："那我一定要去看看，若公主殿下能让我见识到荷兰炮兵的厉害，我愿把王兄送给我的燧发枪赠予您！" 清晨伊莉雅站在窗前，看着卡尔骑着白色骏马踏着穿过庭院。莫里斯亲王特意安排他们今天参加狩猎活动，目的是为了增进未婚夫妻情谊。 她拿起架子上的猎弓的遂发手枪，诺娅 今天一大早就带人去森林里负责警戒工作了。 "您的马已经备好了，殿下。"侍女将她的腰带系紧，伊莉雅翻身上马时，卡尔正勒住缰绳等在花园里。 伊莉雅的马鞭指向前方："公爵殿下最好祈祷你的箭术不会输给我哦。" 她的棕色马儿如一道闪电奔跑，卡尔的笑声从身后追来。两人并排穿行在树林中时，伊莉雅自幼在这里追逐兔子，闭着眼都能闻出哪片树丛中藏着野鸡。 当卡尔吹嘘自己在瑞典猎获过棕熊。"看那里！"伊莉雅突然勒住马儿。大约百步开外的山脚下，一头麋鹿正低头啃食植物。它的鹿角如珊瑚一样美丽。 伊莉雅搭箭上弦的瞬间，卡尔的箭矢已破空而出。两枝羽箭擦着空气掠过，麋鹿受惊吓飞着冲向密林深处。 "该死！"卡尔骂了一句追上前去，伊莉雅紧随其后。 当麋鹿消失在视线里，卡尔指着前方告诉她："它进了那个山洞。" "你在等什么"卡尔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他注意到她停下的脚步。 "跟着我别怕。"他自然地伸出手，皮革手套蹭过她的手背。 伊莉雅没有犹豫，将手放入他掌心。卡尔的手很温暖。两人在树旁系上马走进洞穴，火把的光晕在岩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越往深处走洞穴里的岔路越多，他们转过第五个拐角时，伊莉雅突然停住脚步。前方岩石的形状竟和二十分钟前经过的地方一模一样。 "不对劲。"她手举着火把，火光映照下卡尔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们身后，来时的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前方死个洞口竟然完全相同。 "我们在绕圈子。"卡尔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他抬手触摸岩壁，"这洞穴其实是一座迷宫。" 火把光照亮了岩壁上的刻痕——那是她刚才用匕首在面前的石块上划下的标记，此刻正清晰地出现在他们的背后。 麋鹿的踪迹早已消失，卡尔发现他们不论用什么方式做标记都无法寻找到出口，前方的岔路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伊莉雅握紧燧发手枪，决定先在原地休息片刻。 卡尔拿出随身携带的水袋递给伊莉雅，她对卡尔表示了感谢。 这时洞穴中的石壁开始发出缓慢移动的声音声，两侧的岩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挤压。 卡尔迅速将她拉到身边，两人紧贴着背靠背站在仅存的空隙里。 空间压缩到他们几乎要被压成肉饼时，岩石才停下，卡尔用双臂死死撑住两侧石壁。 "快想想办法！"他的声音因压迫感而焦急，他额头上的汗水在不断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