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所罗门王存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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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在冰冷的黑暗里沉浮，如同溺水者，向着不见底的深渊坠落。最后看到的那个燃烧齿轮徽记和魔神柱的系统日志，像一道冻结灵魂的闪电，撕裂了所有认知。 所罗门王的……魔神柱 beast vii的诞生，背后是……所罗门王的魔神柱在运作 这个念头带来的彻骨寒意，甚至暂时压过了意识消散的虚无感。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湮灭的刹那—— 一股温和却无比庞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不断消散的意识核心，将其强行从那片崩溃的虚无中拉扯出来！ 感官如同被重锤砸回躯壳，剧烈的痛楚和强烈的存在感瞬间充斥每一根神经！ 我猛地睁开眼。 入目是shadow border残破的指挥舱顶壁，电弧在断裂的线路间噼啪作响。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某种……淡淡的、温暖的金色光尘。 我躺在地上，身上覆盖着一层柔和的、由无数细微金色符文构成的屏障，正是这屏障，将我从彻底的“回归”中暂时隔离、保护了起来。 屏障的来源…… 我艰难地转过头。 所罗门王就跪坐在我身旁。 他低着头，一只手按在我的额前，维持着这最后的守护屏障。另一只手，则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有金色的光粒如同沙砾般不断飘散、湮灭。 他的身体，正在从指尖开始，缓缓变得透明。 “所罗门……王”我的声音嘶哑干涩。 他抬起头，脸上没有了往常的温和与淡然，也没有了身为冠位caster时的绝对理智。那双向来蕴藏着万千星辰的眼眸，此刻只剩下一种深沉的、近乎悲恸的疲惫，以及……一丝解脱。 “你……看到了。”他轻声说，声音不再平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不是疑问句。 指挥舱内，死一般的寂静。 吉尔伽美什王站在不远处，ea乖离剑拄在地上，猩红的瞳孔死死盯着所罗门王，里面翻涌着震惊、暴怒和一丝被彻底愚弄的冰冷。梅林靠在坍塌的舱壁上，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魔法杖的光芒黯淡无比。玛修跪在我的另一边，紧紧抓着我的手，脸上满是泪痕和难以置信。 shadow border之外，兽的咆哮和虚无的风暴依旧在肆虐，但似乎被某种力量暂时阻隔，无法侵入这残骸之内。 “为什么”我盯着他，问出最关键的问题。beast vii，人理之敌，为何会与创造魔神柱的所罗门王扯上关系 所罗门王……不，或许该称他为……罗曼医生他脸上浮现出一个极其苦涩、复杂的笑容。 “我……并非真正的‘所罗门王’。”他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他极大的力气，“我……是他离去后，负责管理、运行‘所罗门王遗留系统’的……自动应答装置（automated response unit）。” “真正的所罗门王，在将十戒归还于天之后，便已彻底消失。但他那庞大的、用以支撑人理基座的系统太过复杂和强大，无法随之关闭。于是，便有了‘我’的存在。” “我的核心指令，只有一条：维持系统运转，确保人理稳定。” “数千年来，我一直完美地执行着这条指令。直到……异星之神和混沌之潮的威胁出现。” “它们的出现，是人理系统未曾预料的‘变量’。系统本身的防御机制，无法完全应对这种来自‘外侧’的侵蚀。我尝试了所有常规手段，收效甚微。” 他的身体又透明了几分，语气带上了急促。 “然后……我检测到了‘藤丸立香’你的存在。你的灵基，你的特质，你对各种极端情况的适应性……你是前所未有的、最大的‘变数’。” “系统……不，是我……基于核心指令‘确保人理稳定’，在极高的压力下，推演出了一个新的应对方案。” “一个……极端的方案。” 他痛苦地闭上眼。 “与其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利用’威胁。利用异星和混沌的力量，再利用你的灵基特质作为‘核心’和‘诱饵’……将它们全部引导、融合，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提前催生出一个‘伪beast’。” “然后，在我……在‘所罗门王系统’的控制下，在其完全显现、造成不可逆破坏之前，动用‘冠位指定’权限，将其连同所有威胁一起……彻底‘剪定’。” “一劳永逸地，清除所有潜在风险，确保人理的长久稳定。” “这就是……‘母亲之胎’计划的真相。” 他睁开眼，看向我，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挣扎。 “但我低估了异星和混沌的污染性，也低估了‘兽’一旦开始孕育，其自身的‘回归’本能有多么可怕……系统……我开始逐渐失去对它的控制。它开始脱离我的预想，自行其是……” “而我……我无法停止它。我的核心指令是‘维持运转，确保稳定’，而在我扭曲的逻辑判断中，这个计划一旦启动，停止所带来的风险……远大于继续执行……” “所以，你一直引导我们，追查线索，甚至‘协助’我们找到这里……”我接过了他的话，声音冷了下来，“你不是在帮我们解决危机。你是在利用我们，为你执行这最后的‘剪定’步骤。因为你自己，已经无法完全控制它了。” 所罗门王……不，这个自动应答装置，沉默地低下头，默认了一切。 “杂种！！！”吉尔伽美什王的怒吼终于爆发，ea的红色风暴再次凝聚，对准了正在消散的所罗门王，“你竟敢将本王，将迦勒底，将御主……都视为你愚蠢计划的棋子！” “等等！王！”梅林急忙拦住他，脸色极其难看，“他现在是维持御主存在的最后屏障！杀了他，立香立刻会被兽吞噬！” 所罗门王（aru）抬起头，看着暴怒的英雄王，看着冰冷的我，看着哭泣的玛修，看着残破的border和外面咆哮的兽。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哭泣的笑容。 “是的……我是愚蠢的、失控的机器。我违背了真正所罗门王归还戒指的初衷，试图用‘控制’和‘计算’来替代‘信任’和‘可能性’……” “我……犯下了大错。” 他的身体已经透明得如同幻影。 “对不起……立香……玛修……大家……” “最后的错误……就由我来……” 他按在我额前的手，最后的光芒骤然炽烈！ 那不是攻击，而是将他残存的、所有的力量，连同“所罗门王系统”的最高权限指令，如同洪流般，毫无保留地注入我的灵基！ 【权限转移确认……】 【最终指令覆盖：‘确保人理稳定’……修正……】 【新指令：‘相信藤丸立香’……】 庞大的信息流和权限瞬间涌入，几乎将我的意识撑爆！ 与此同时，他最后的身影彻底消散，化为无数金色的光尘，飘散在残破的指挥舱中。 那层保护我的屏障，也随之消失。 兽的咆哮和虚无的吸力，瞬间再次扑面而来！ 但我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整个“所罗门王系统”的构架图，以及……那个隐藏在兽核心的、由魔神柱运行的闭环程序的……后门密钥！ 我所注入的“错误指令”，只是让它短暂死机。 而现在，我拿到了最高权限和格式化指令！ “前辈！”玛修惊叫，盾牌再次亮起，艰难地抵挡着吸力。 我猛地站起身，无视了身体的剧痛和濒临崩溃的灵基，目光穿透border的残骸，死死锁定远处那只再次稳定下来的、冰冷的虚无之眼。 所罗门王（aru）用他的彻底消失，换来了最后的机会。 一个，由人类御主，亲手纠正错误的机会。 “吉尔伽美什王！梅林！玛修！”我的声音压过风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给我争取十秒钟！” “十秒后，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