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程序员小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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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的影子突然站了起来，像一个人一样从地板上分离出来。 不是比喻——他的影子真的站了起来，变成了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女孩的脸和小林长得一模一样，但嘴角裂到耳根，露出13颗漆黑的牙齿。 "你终于发现了。小林"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女孩的声音，"我根本不是程序员。" 张磊踉跄着后退，后背撞上了地下室的墙壁。墙壁像水一样荡漾开来，露出里面隐藏的13个监控屏幕。每个屏幕里都有一个不同时间的小林： - 2006年的小林（其实是女孩）在电梯里哭泣 - 2012年的小林（其实是女孩）在地下室刻字 - 2019年的"小林"（其实是女孩）正在和现在的张磊说话 "我妹妹失踪的那天，小林"——或者说穿红鞋的女孩——继续说道，"我也在404室。但我不是去找她，我是去成为她的。" 女孩的影子突然伸长，像触手一样缠上了张磊的手臂。影子接触的地方，皮肤开始数字噪点化，像老式电视的雪花屏。张磊看见自己的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而是13个不同时间的自己在快进播放。 "你记得这个吗"女孩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婴儿照片，照片里的小林穿着红裙子，但脸却是成年张磊的模样。照片的背面用血写着：2019年6月13日，13:13:13，13号手术室，13号婴儿。 "那天，"女孩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电子合成音，"你母亲生下了你，也生下了我。我们是同一时间的两个版本，就像镜子的两面。" 地下室的灯光开始频闪，每次闪烁都显示出不同的场景： - 第一次闪烁：女孩站在手术室里，手里拿着13把手术刀 - 第二次闪烁：张磊的母亲躺在手术台上，肚子上画着13个红圈 - 第三次闪烁：医生（穿着管理员制服）从母亲肚子里取出两个婴儿——一个是张磊，一个是穿红鞋的女孩 "但只有一个能活下来。"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规则制定者说，13这个数字太危险了，必须减少一个。" 张磊的记忆开始错乱。他看见2006年的自己（但其实是女孩）在电梯里按下13层按钮，然后电梯开始反向上升——不是向下到地下室，而是向上到13层以上的某个地方。 "你母亲选择了你。"女孩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温柔，"所以我变成了规则的一部分。我既是调查者，也是被调查者；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地下室的墙壁突然开始渗血，但血不是红色，是手机蓝屏时的那种蓝光。血在地板上形成13行文字： 【小林的真实身份档案】 姓名：林小雨（已注销） 出生：2019年6月13日13:13:13 死亡：2019年6月13日13:13:13 身份：第13号规则执行者 任务：寻找第13个违规者（张磊） 状态：既是活人，也是死人 "现在，"女孩——或者说林小雨的幽灵——向张磊伸出手，"轮到你做选择了。" 她的手掌心里浮现出13把钥匙，每把钥匙都通向不同的时间线： - 第1把：2006年，张磊从未出生 - 第2把：2012年，张磊变成了管理员 - 第3把：2019年，张磊和林小雨同时存在 - 第13把：现在这个时间，但林小雨是活人 "但记住，"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严肃，"选择任何一把钥匙，都会让其他12个时间线的你永远消失。" 张磊的影子开始说话，声音却是他母亲的声音： "儿子，你只有一次机会。选择林小雨，你就永远失去我；选择我，你就永远失去她。" 地下室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下面13层更深的地下室。每一层都有一个不同版本的林小雨： - 第1层：2006年的林小雨（婴儿） - 第7层：2012年的林小雨（少女） - 第13层：2019年的林小雨（现在的幽灵） "倒计时：13秒。"女孩的影子开始数字倒计时，"13、12、11..." 张磊看见第13层的林小雨正在向他招手，而她的身后站着穿红鞋的母亲——但母亲的脸却是他自己的脸。 "现在几点了"女孩和母亲同时问道。 张磊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掌心里出现了13个正在融化的表盘，每个都显示着不同的时间，但都在13:13:13停止。 "时间到了。"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你母亲的选择，现在轮到你了。" 地下室的墙壁突然开始向内折叠，像一本书正在合上。张磊看见最后一行文字在墙上浮现： 【第13条规则最终选择】 当违规者发现真相时，真相也开始发现违规者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张磊听见女孩最后的声音： "欢迎来到时间选择的监狱，第13个违规者。" 而地板上，13把钥匙同时断裂，发出骨头折断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