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法术的矢量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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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一天里，林弦以新的据点（一个位于悬崖中上部，被藤蔓遮掩的隐蔽山洞）为中心，一边巩固修为，一边进行着他的“研究”。 他并未急着去找王师兄。在发动攻击前，他需要更强大的武器。而在这个世界，最直接的武器就是——法术。 通过观察和原主记忆，他知道最低阶、最普及的攻击法术是“火球术”。 他潜伏在玄元宗外围弟子经常练习法术的一片偏僻林地附近，如同一个幽灵，静静地观察着。 一名炼气二层的弟子正在练习火球术。只见他手掐法诀，努力凝聚灵力，半晌才在掌心形成一个拳头大小、明暗不定的火球，然后费力地向前推出。火球歪歪扭扭地飞行了十几米，撞在一块岩石上，“噗”地一声炸开，只在石头上留下一点焦黑。 在林弦的“分析视界”中，这个过程的低效之处暴露无遗： 1. 能量构建：灵力转化为火焰的过程极其粗糙，大量能量以热辐射和光的形式逸散，有效杀伤能量不足40%。 2. 结构稳定性：火球内部能量流混乱，如同一个充满湍流的气团，飞行阻力大，且自身结构脆弱。 3. 控制方式：依靠意念模糊引导，精度差，易被干扰。 4. 触发机制：接触即爆，无延时、近炸等功能。 “低效的能量转化率，糟糕的空气动力学外形，原始的控制逻辑。”林弦在心中默默评价。 他返回山洞，开始自己的“火球术优化项目”。 第一步：能量转化优化。 他将火球视为一个球形对称的等离子体约束装置。传统法诀产生的“壳”太薄弱。他改用更复杂的符文结构（以精神力临空勾勒），模拟磁约束原理，形成一个更强的内部磁场，将高温等离子体（火焰）更紧密地束缚在内部，减少能量逸散。 第二步：结构稳定性与空气动力学优化。 他将火球的外形从类球形，优化为更符合空气动力学的流线型水滴状。同时，调整内部能量流的旋转方向，使其形成一个稳定的内部涡环，如同地球的大气环流，大大提升了飞行稳定性和速度。 第三步：控制与触发机制升级。 他摒弃了模糊的意念引导，改为矢量喷射控制。在火球尾部预留了四个微小的灵力喷口，通过精确控制这几个喷口的灵力输出，可以实现火球的急停、转向和变速。 至于触发，他设置了两种模式： 碰撞触发：默认模式。 延时/意念引爆：可设定引爆时间，或在飞行途中由精神力直接指令引爆。 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工程，涉及到流体力学、等离子体物理和控制论。林弦失败了数十次，山洞内不时响起小规模的爆炸声。但他毫不在意，每一次失败的数据都被详细记录，用于修正模型。 终于，在夜幕降临前，他成功了。 一颗鸡蛋大小、通体呈现出深邃的橙红色、表面光滑如镜、尾部带着微弱等离子尾焰的“优化版火球”，静静地悬浮在他的掌心。 它不再明暗不定，而是散发着稳定而内敛的能量波动。 林弦心念一动。 “咻——！” 优化火球以远超普通火球的速度疾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命中五十米外他设定好的一块作为标靶的巨石。 没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的“噗”声。 烟尘散去，标靶巨石上出现了一个深达半尺、边缘光滑的孔洞，周围是高温熔融的痕迹。所有的能量，几乎都被集中在了穿透和破坏上，而非无谓的声光效果。 “【高爆式火球术】研发成功。评估：威力集中于普通火球术三倍，有效射程提升至一百五十米，具备初步制导能力。” 他散去了法术，目光投向山洞外，王师兄经常活动的那片林地。 “武器系统测试完毕。可以执行‘清除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