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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知道秦京茹是个什么德性，不用许大茂过多描述，都能想得出他在医院遭遇了什么。 知道事情经过之后，也没说什么风凉话。 只劝他看开一点，坐等寡妇报复就行了。 或者，明儿一早就去厂里，求得老李庇护也是一条出路。 许大茂听了他的主意，都快哭了。 “寡妇今儿个已经找到街道去了，但街道没人鸟她，她也没敢搬韩主任的牌子出来施压。 “可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 “秦京茹那个小贱人，还在旁边火上浇油，说是我领人去抓贾张氏的，我操！” 何雨柱感觉他那咬牙切齿的一声，我操！ 是感觉秦京茹这是对他的背叛，这种恨意只怕仅次于，送他一顶绿帽了。 但这事儿不好说，只能憋着笑劝他。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老李，难道你能扛得住寡妇的枕头风” 可许大茂哭丧着脸说。 “李主任说，厂里不好插手街道的事务，让我向街道求助啊。” 何雨柱还不知道，许大茂居然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老李，这也确实是老李推诿搪塞的风格。 完犊子了，这小子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何雨柱脑子里突闪过一个想法。 许大茂若是也来个主动报名去三线。 那秦寡妇无论枕头风吹得多猛，韩主任都不敢在这时候朝他伸手。 老李说不定，还会往他头上扣几顶荣誉的帽子，也许去到三线，提干的梦想就实现了。 他不是觉得秦京茹没向着他，是一种背叛吗 等两口子一起去到三线，户口落定之后，再去闹个离婚。 哇那秦京茹就惨了。 还不如做一个京郊的村姑呢。 反正易、刘两家都去支援三线了，多一个许家，三线也尽能接收得了。 就在他踌躇要不要出这么一条毒计的时候。 许大茂狠狠地抹了两把脸，像给自己壮胆一样说道。 “韩主任没那么蠢，寡妇的枕头风吹不动他。 “寡妇也不敢去吹，把我整了，我就休了秦京茹，把她赶回乡下去。 “到时寡妇就得自己去照顾那三个小崽子了，她肯定不愿意的，肯定不愿意的！” 何雨柱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疑惑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寡妇家三个小崽子，你媳妇儿帮着照顾，然后寡妇留在韩家伺候韩主任” 许大茂恨恨的点了点头。 “秦京茹那个小贱人，都不和我说一声，就和寡妇商量好了，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何雨柱一琢磨，他韩主任果然是不想让贾家的三个崽子去韩家，那么让姨妈照顾，就是一个很合理的办法了。 即便蛊惑许大茂去支援三线，以韩主任的量留下一个无业妇女，难度应该不算太大。 相比于贾家三个崽子塞到他家里去，把秦京茹留下，或是更进一步，迫使许大茂和她离婚，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又或者让寡妇回到院儿里，自己照顾三个崽子，也是个好选择。 但不知道韩主任会怎么想，那就没必要去蛊惑许大茂了，他自己八成也不会愿意。 何雨柱就不做这个恶人了，把这个毒计按下不表，不咸不淡地劝慰了几句，就溜了。 谁料，等他回到中院，居然有三四个邻居，等在了他家门外的游廊上。 见他从后院回来，纷纷围上来递烟，弄得他差点有点儿受宠若惊。 等他接过烟，跟这些人寒暄了几句才明白，这些人都是冲着贾家的房子来的。 他们不敢自己去许大茂那打听，反而是见他去了后院，就守在他门口，想从他这儿打听些二道消息。 何雨柱虽然对这些人有些不屑，但也不想得罪人，就继续给他们出那种万金油的主意。 说许大茂那儿也不知道确切的情况，让他们有门路赶紧找门路，最好先去找个懂行的人问问清楚，再去对症下药。 何雨柱以为往后几天会是一场群魔乱舞，各显神通的乱局。 但是之后的几天，除了秦京茹正式搬进中院的西厢房，去照料贾家两个小的之外，院里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之中。 许大茂和她没吵没闹，就这么事实上地分居了，就连吃饭也是各顾各，互不搭理。 许大茂要么就在厂里吃，要么就在外边吃，既不在家里开火，也不去何雨柱家蹭饭，过得像个光棍汉一样。 秦京茹倒是领着贾家两个小的，天天早出晚归，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何雨柱猜测，可能是棒梗做完手术只能卧床，吃喝拉撒都得由人照顾。 秦京茹这是为了她那寡妇堂姐，彻底无视了许大茂，真是有点头发长见识短了。 但是何雨柱也知道，他是有了傻柱的记忆，才会觉得秦京茹头发长见识短。 那位韩主任，很明显不如老李手段圆滑，老李十年后能平稳落地，那位韩主任就不一定了。 到时寡妇被打回原形，秦京茹拿捏许大茂的倚仗也就没了。 以许大茂的德性，那时候秦京茹若是没有孩子能捆住他，离婚几乎是一定的！ 而那个时候，第二版的婚姻法还没出来，她讹不到许大茂的婚前财产，那可就惨了。 这一回的何雨柱，几乎没有在任何私下场合跟秦京茹说过话，更没有什么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 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她惨不惨，何雨柱是毫不关心。 反而因为想到，第二版的婚姻法，是在80年修订的。 那么，韩主任若是在此之前踹了寡妇，那贾家就喝不到那么大一口血了。 他还慎重的琢磨了一下，是不是到时候给韩主任提个醒呀 只是觉得在这个时候想那些为时过早，同样暂时按下不表。 连续几天，没有人继续找他打听什么，也没见人扎堆讨论什么。 邻居们都在各忙各的，好像都在为了准备过中秋忙碌着。 今年的中秋，厂里不放假，市面上也几乎看不到有月饼的供应。 大家都默契的不提中秋这两个字，但市场上默默地提高了副食的供应量。 厂里的食堂也很默契地减少了晚餐的供应量，因为这一天，有条件的工人都不会吃食堂了。 而居民们在这一天，有条件的也多买了些酒肉，换上了比较光鲜的衣裳。 何雨柱也没法从这些表象上，推断出其中有什么深层原因。 只是在下班后，随大流的换上了媳妇儿请人给她做的薄呢外套，再提上一些礼品，去丈母娘家吃顿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