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流放文中被炮灰的前未婚妻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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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这个人注定要登上九五至尊。” 时衿轻笑,眼波流转间,有种漫不经心的锋利。 “而我要的,不过是个能延续血脉的男人罢了。” “不过,” 时衿突然话锋一转。 “你们竟然也开始关注起情感问题来了你们若想试试,赶明儿我去给你们找几个尝尝鲜” 月影和花影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跺脚不依: “主子!您尽会拿我们取笑!在我们的眼里除了主子谁都不要。” “是啊是啊,我们哪里需要这些东西!喜欢主子还来不及呢!” 花影紧跟着月影前后一起应承。 嬉闹声在暖香的闺阁里荡开一圈涟漪。 时衿笑着由她们闹,自己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看着铜镜里那张恍若神妃仙子的脸,一时间又有些恍惚。 镜中人眉眼疏淡,瞳孔是深的,映着跳跃的烛火,也看不出多少温度。 花影和月影笑闹的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散去,湖底深处的暗流却开始涌动。 她原本的打算,简单直接。 将军府如今只余她一个血脉,门庭虽不算煊赫,但也是因为害怕旁人觊觎所做出的假象,如同悬丝。 当今皇帝又年迈多疑,朝堂风波不断。 所以还是得让温辞霄那边加快步伐。 不然,她马上就要到该嫁人的年纪了,少不了又是一番拉扯。 而她不管是因为任务还是延续血脉,都需要一个孩子。 一个流着将军府血的继承人,来稳住人心,稳住基业。 人选嘛,不必多么权倾朝野,甚至不必有什么真心,只需品貌端正,基因上佳,易于拿捏。 她为此连京城里适龄的几位闲散宗室和清贵公子都暗中筛过一遍,只待时机合适,“借”种一枚。 温辞霄他的容貌气度确是拔尖,但心思太深,权势欲望藏在那副冷情皮下,是匹难驯的狼。 原本并非她的上之选。 可如今…… 镜中的眼眸微微眯起。 皇帝病体难愈,太子本性平庸又怯懦,几位皇子斗得乌眼鸡似的,朝局眼看就要大乱。 而温辞霄此人,在拖着一副病体的情况下,手段凌厉,心机深沉。 短短几年便已经培养了不少的势力,更暗中结连了不少达官显贵。 不出意外,他会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皇帝。 而如今的将军府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将军府没有了顶梁柱,想要上桌吃饭已经不够格。 所以提前站对位置很重要。 温辞霄甚至都不用踩着将军府往上爬,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所有。 “呵。” 时衿极轻地笑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滑的镜面。 既然要扶持,自然要扶持一个最有胜算的。 温辞霄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扶持之后呢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古来皆是如此。 待他真的大权在握,想法易变,说不定第一个要开刀的,就是曾经强行要交易的自己。 爱情 在权力面前根本不够看。 原先那个随便找个美男生个继承人的计划,就显得幼稚可笑。 那样的孩子,护不住将军府,反而可能成为催命符。 念头电光石火般转过,心底已悄然改换了想法。 与其另寻他人,不如就选他温辞霄。 把他搞到手。 镜中女子明明娇弱惹人怜惜,但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冷锐而艳丽的弧度。 这可关系到后面将军府该如何立足的问题。 以后太远虽然管不着,但至少眼下他得拿出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他的血脉,以及未来皇嗣的一半继承权。 与他生个孩子。 这个孩子,将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延续赫赫将门的荣耀与血脉。 同时,也将是最牢固的枷锁,是悬在温辞霄头顶的利剑。 只要他坐在那龙椅上一天,只要他想动将军府一分,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亲生骨肉。 掂量掂量史书工笔会如何书写这过河拆桥、薄待功臣与孩子的帝王! 这比单纯找一个傀儡,要有用得多。 也……有趣得多。 “主子,您笑什么呢” 月影凑过来,好奇地问。 时九也跑过来追问。 它觉得衿衿此刻的笑容,比方才打趣她们时更深了些,也更难以捉摸,像淬了毒的蜜,美丽又危险。 时衿回过神,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时九的额头,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慵懒。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温辞霄这块寒玉……若真能捂在手里,似乎也不错,至少夏天抱着凉快。” !!!! 时九瞪大了眼睛,像是不可置信一般。 “衿衿,你这是想给孩子找几个爹啊” “怎么说话呢!” 时衿一巴掌就拍在了时九的鸟头上。 “哎哟,” 时九用翅膀捂着自己的脑袋。 “轻点打嘛,我就是单纯问问,你之前不是属意那几个家世清白,身份低微,且容貌不错的公子哥吗怎么又准备换人了” “人的想法都是随意变化的嘛。” “那我之前跟你推荐温辞霄,你第一个就否定了人家,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审美水平。” “我质疑你又并非外貌。他的外貌条件确实不错,可架不住他以后会当皇帝啊,以后少不了三宫六院,我又何必费那个心思。” “不过现在想想,以如今将军府的地位,攀上未来的皇帝,也算一笔不错的买卖。” 她站起身,任由花影为她拆解发髻,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倾泻下来。 “行了,这些事情你不需要操心,玩你的去吧。” 说罢,便将衣袖随手一挥,直接将时九前飞出去。 “时辰不早了,你们两个也都回去歇着吧。” 她声音淡淡,仿佛方才只是决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唯有眼底深处,一丝冰冷而炽热的野心,如同星火,悄然燎原。 她倒是希望温辞霄能尽快给她一个惊喜。 ……………………………… 温辞霄斜倚在铺着织云锦的软榻上。 身上裹着件月白锦袍,领口袖边绣着暗纹云鹤。 昨天时衿不过随口夸了句好看,穿宽袍更显利落。 他今日便接着穿了。 如今他的身子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在逐渐焕发生机。 他指尖捏着一卷密函,指腹摩挲着泛黄的纸页,眸底是化不开的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