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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糙纸边缘割得掌心发疼,像块淬了冰的碎瓷片。沈静姝捏着纸条的指节泛白,母亲绣的兰草纹帕子还裹在衣襟里,隔着布衫蹭到纸条一角 —— 帕子磨毛的边角早被石髓精的寒气浸得发硬,此刻竟和纸上的 “速决” 二字一样,透着逼人的紧迫。每一个墨字都像刚从熔炉里捞出来,烫得指尖发麻,顺着血脉往心口钻,连呼吸都带着石室内陈腐空气的灼意。 亲王遇刺重伤! 油灯的光晕突然晃了晃,映得石墙上的黑影猛地抽搐了下。这消息太猝不及防,像把生锈的凿子,狠狠砸在她连日紧绷的神经上 —— 平静这所谓的避风港,从来都是暴风雨眼!落星驿的血还没干,地宫里的傀影虫还在耳边嘶鸣,权倾朝野的亲王竟在此时遇刺 是谁 北疆残部沈静姝按了按腰侧的短剑,刃身的裂纹在灯光下像道干涸的血痕。阿古达带着残兵遁走时,连兵器都丢了大半,怎有余力策划如此精准的刺杀可若为了抢夺 “血盟契约”,倒真能让他们铤而走险 —— 那些在草原上喝着马血长大的汉子,复仇从来不计代价。 阮氏余孽 心口猛地一刺,比短剑的尖刃更疼。她下意识摸向颈间的银锁,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背面刻着极小的 “阮” 字。是指她这个藏在皇陵里的孤女还是指那些侥幸逃脱的旧部若真被扣上这顶帽子,亲王派系的爪牙会像疯狗般扑来,连石头都要被撕成碎片!母亲临终前 “藏好自己” 的叮嘱在耳边响起,帕子裹着的石髓精突然发凉,像块冰碴子嵌进肉里。 萧煜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卷轴的银边。那个总是笑着说 “我护你” 的少年将军,敢在皇帝眼皮底下行此险招吗是想趁乱夺权,还是…… 想把亲王的注意力从她和锻星诀上引开上次在落星驿,他为了救她,连左肩的箭伤都没来得及包扎,此刻会不会正身陷囹圄 皇帝! 后颈的汗毛倏地竖起来。了尘和尚那串刻着 “镇邪” 的佛珠突然在记忆里发亮 —— 皇帝对亲王的忌惮从来不是秘密,借刀杀人,再以 “平叛” 之名清洗朝堂,这本就是帝王心术。说不定连影煞追杀她,都是皇帝布的局,好让亲王露出更多马脚! 无数念头在识海里撞得生疼,像有无数只傀影虫在啃噬脑髓。沈静姝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抠进掌心,疼意让她稍稍冷静 —— 石室内的空气冷得像冰,每一口都吸得肺腑发疼,可她必须想清楚,“速决” 究竟要她决什么 决出去送死还是决在这里坐以待毙 她如今像只被关在铁笼里的鸟,秘档库的石壁比亲王府的地牢更坚固。墨老送来的消息永远只有 “市井流言”,星使的白纱衣角只惊鸿一瞥,萧煜的安危、朝堂的动向、甚至谁是真正的刺客,她一概不知。 唯一的破局之道,只有力量。 沈静姝把纸条凑到油灯前,火苗舔着纸边,“速决” 二字先化作焦黑,再成灰烬。她抬手将灰烬撒进井里,水花 “嗒” 地溅起,惊得她低头看向掌心 —— 不知何时,兰草帕子的一角从衣襟滑出来,被石髓精的绿光映得发绿,和卷轴上那个 “蚀” 字符文的颜色一模一样。 心脏猛地一跳。 她重新盘膝坐下,将帕子层层解开,石髓精 “咚” 地落在石桌上,幽绿光芒在灯影里忽明忽暗,表面的蛛网状纹路像极了地宫里虫蛀的棺木。卷轴被缓缓展开,银箔上的符文在绿光映照下,竟有几道细纹微微发亮,尤其是那个蜷缩如虫的 “蚀” 字,像活了过来。 沈静姝深吸一口气,分出一缕比发丝还细的精神力 —— 那是修炼多日攒下的星辉气丝,带着微凉的清辉,如同探雷的银线,缓缓伸向石髓精与卷轴之间。 嗡 —— 轻微的震动突然从指尖炸开!“蚀” 字符文猛地扭曲,纹路里渗出极淡的黑气,而石髓精的绿光瞬间暴涨,表面的蛛纹竟开始蠕动,像有无数细虫在里面穿行!两种力量撞在一起的瞬间,沈静姝的识海突然剧痛,眼前炸开一片猩红 —— 是地宫里的景象!无数傀影虫爬满父亲的盔甲,母亲的兰草帕子被虫血染成墨绿,而那些影煞的脸突然扭曲,额头都刻着和石髓精一样的螟虫图腾,正嘶哑地喊着 “阮氏余孽”!虫足爬过识海的麻痒顺着脊椎往下窜,和当日被影煞刀划中肩背的痛感重叠在一起,尖锐的嘶鸣里还混着墨老说的 “行尸走肉” 四字! “呃!” 她猛地往后弹开,后背撞在石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指尖的星辉气丝早已被绿光吞噬,石髓精却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噬人的邪异只是错觉。冷汗顺着额角流进衣领,沾湿了帕子,凉得像冰 —— 这哪是矿物,分明是只藏着万千蛊虫的邪物!阮将军残念说的 “炼化异种”,根本不是她此刻能碰的险招。 沈静姝颤抖着用帕子把石髓精裹了三层,狠狠塞进衣襟最深处,贴着心口的位置。冰意透过布衫渗进来,像给滚烫的心浇了瓢冷水 —— 投机取巧走不通,只能沉下心修炼。 接下来的日子,石室里只有油灯燃烧的 “噼啪” 声和气流运转的轻响。她摒弃了所有杂念,一遍遍引导着体内的星辉气丝,顺着卷轴记载的星轨路线循环。气丝从细如发丝,渐渐长到麦秆粗细,运行时带起的微凉感,像有月光在经脉里流淌。墨老每日送来的麦饼从温热到微凉,清水壶换了七次,石床上的石头偶尔会在梦里喊 “姐姐”,她的识海却愈发清明,连石桌缝隙里积了多少年的灰,都能 “看” 得一清二楚。 这日黎明将至,油灯的光晕渐渐淡下去时,沈静姝突然心念一动。 怀中的锻星诀卷轴竟在发烫,不是石髓精的冰寒,而是带着暖意的灼热,像贴着块刚晒过太阳的暖玉。她没有睁眼,任由精神力顺着这股暖意蔓延开去 —— 先是 “触” 到石室四壁的青黑岩石,能分辨出哪道是天然矿脉,哪道是人工开凿的凿痕;再往外,是通道里湿漉漉的藤蔓,叶片上的晨露坠落在石阶上,“嗒” 的轻响清晰可闻;继续向上,穿透土层时的闷重感突然消失,眼前豁然开朗 —— 是星台废墟的景象! 月光还没完全褪去,洒在断碑上泛着白霜,风扫过草叶的 “沙沙” 声里,混着远处松涛的回响。她的 “视线” 像只夜鸟,掠过满地太和年的残石,掠过影煞尸体消失的乱石堆,最终停在东南角的土坡上 —— 那里半埋着块汉白玉石盘,表面的风化痕迹比其他石块更重,边缘缺了大半,露出的刻痕模糊不清。 就在精神力扫过石盘的刹那,怀中的卷轴突然发出银光! 不是之前的微弱光晕,而是如同星子坠落在银箔上,亮得晃眼。更诡异的是,石盘上那些模糊的刻痕竟同步亮起,绿莹莹的光芒和石髓精同源,却带着星辉的清冽 —— 那刻痕排列得极有章法,缺角处的曲线刚好能和卷轴中段的星图对上,像是被人硬生生从完整星盘上敲下来的一块! 观星台…… 锻星诀…… 星使…… 无数线索在脑海里炸开,沈静姝猛地睁开眼,眸中的精光比油灯更亮。她几乎是踉跄着扑到传物竹筒旁,指尖在石壁上叩出约定的节奏 —— 三短两长,是紧急相见的信号。 木杖敲击石阶的声音很快传来,比往日沉了些,像是墨老的脚步都带着迟疑。“姑娘有何事” 老人的声音透过竹筒传下来,带着晨起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沈静姝按住心口的卷轴,强迫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指尖却仍在微微颤抖:“墨老,晚辈修炼时灵识异动,似与星台东南角那半埋的汉白玉石盘有所感应。那石盘…… 究竟是什么来历晚辈能否上去一观” 上方沉默了片刻,只有木杖轻轻敲在地面的声响,像在权衡什么。过了约莫三息,墨老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沙哑里多了几分凝重:“姑娘可知,那是前朝观星台的‘璇玑分度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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