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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苏四人坐上马车，让马车夫朝华尔街道驶去，卡卡身上除了一条破布什么都没有，到时候进家门披着个黑斗篷也会惹人怀疑。 主要还是付苏做贼心虚，要是让康德华知道自己去逛鸭店，感觉她的老脸都挂不住。 付苏庆幸小黑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她欣慰地看向小黑，却感觉他似乎有点……不开心。 明明小黑戴着面具，但付苏就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 “小姐，你戴着面具不闷吗”莱拉看着车内其余三个人的打扮，自己像是被土匪绑架的人质。 “忘记摘了，我说怎么有点透不过气。”付苏摘掉白色面具，露出了红彤彤的小脸。 卡卡看了付苏一眼，他没想到来买性奴隶的女人竟然是位长相可爱的女孩。 以往来地下黑市买性奴隶的，都是一些贵族寡妇或是外表丑陋需要满足内心欲望的贵族小姐。当然，更恶心的是拥有一些特殊癖好的贵族老爷。 可卡卡看着付苏外表可爱，性格开朗，根本不像是一个需要买性奴隶的人。 不过也不一定，有些人最会伪装了。卡卡深知这一点。 华尔街到了，付苏让莱拉去买一些男士的服装和鞋子，顺便买些吃的好好犒劳自己。 而小黑则在马车外等候，付苏要单独和卡卡聊一聊。 “你好，我叫菲丽丝，我对你没有恶意，也没有要将你作为我奴隶的想法。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天使孤儿院的孤儿卡卡” “这对你很重要吗”卡卡不敢贸然回答，毕竟他才刚逃脱地下黑市不久，他不想再回去了。 “很重要。”如果真的不是，他的五十金币可就白花了。 “我是曾经在天使孤儿院生活过，也的确叫卡卡。”卡卡还是觉得眼前的贵族小姐找错人了，因为他根本不认识她。 “那为什么后来你不在孤儿院了，还出现在斗兽场”付苏问道。 “那个天使孤儿院根本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们虐待儿童，甚至还买卖儿童给各种贵族玩弄。我计划了好久，从那里逃了出来，却没想到被人骗了，下了药，卖到了地下黑市。 原本我也只是一位普通的奴隶，但一次意外觉醒了战神神力。他们看到了我身上的另一种价值，让人给我训练，从难度简单的斗兽慢慢演变成百万级别赌注的斗兽。 我只能一步步竭力去提升自己的神力，因为不那样做，我只会死在那。”卡卡语气淡然地复述，像是在回望自己的前半生。 “之前是不是有个人在你逃出来时，给了你一瓶治愈的药水，告诉你地下黑市的出口”付苏想验证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说谎。 “确实有，不过可惜，我还是被抓回去了。只不过，这次我不再是斗兽场奴隶，他们给我吃了某种药，我头痛欲裂，几乎如死了一样难受。 等我再醒来时，我的神力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们想榨干我最后的价值，将我训练成一名性奴隶。”卡卡提到自己的神力消失时，眼里有过一闪而过的绝望，他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如今尽数被摧毁，连同他的尊严。 他彻底成为了没用的废人。 付苏很同情卡卡的遭遇，那个曾经聪明傲气，想成为骑士团骑士的孩子，如今连做一个普通人都是他的奢求。 “卡卡，你别难过了。你还有手有脚，你还有后半生要过，以后的你是自由的，你可以掌控你的人生。”付苏真挚地安慰道。 “我们之前认识吗”听着付苏的话，让卡卡觉得她在透过自己，跟另一个人说话。 付苏一时词穷，碎片世界只有进去的人才会拥有记忆，与现实是割裂的，根本不会改变现实世界发生的事。 “或许在某一个世界认识，不过，从今天起，我们就在这个世界认识了。”付苏笑着说道。 卡卡根本不明白付苏的话，但庆幸的是，他不是替代品。 付苏掏出那条黑色手链，交到了卡卡的手里。 “这个你拿着，你以后就是自由之身了。” “这个根本不能放我自由。”付苏这一举动让卡卡觉得这位贵族小姐还是太天真的，竟然觉得一条手链就可以束缚住一个人的自由。 “那怎样才能让你自由”付苏问道。 “想要解除主仆契约，需要在神明初月初日，以双方血液为引子，主人默念相应咒语才能解开。”卡卡解释道。 “今天才海神初月，战曜周六日。下一个神明初月初日是在战神初月，光曜周一日。”付苏推算着。 “没错。”卡卡点了点头。 “主仆契约，你说这个”付苏掏出那张契约书。“这不只是一张纸吗” “契约书被施加了特殊神力，不只是一份普通的契约。”卡卡道。 “血液要很多吗”付苏紧张地问。 “只要一滴就够了。” “那还好。”付苏松了口气，“不过现在才月中，下一个月初还有半个多月。你有什么打算” 卡卡一时跟不上付苏的思路，她真的就这样放他离开吗 “我真的可以离开吗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卡卡还是觉得太荒唐了，这世上可没有那么多好人，会拿五十金币出来赎他自由。 付苏明白卡卡的顾虑，天上可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有的只会是圈套。 “做我一个多月的男仆，到下一个神明初月初日之时，我就放你离开。” “是那种男仆吗”卡卡神情复杂。 “哪种”付苏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疑惑地望着卡卡，眼睛里满是清澈与愚蠢。 卡卡觉得自己在那种地方呆久了，遇到一个真傻的都觉得是阴谋，有这么清澈明亮眼睛的人，根本耍不出心眼。 “没，没什么。我是说，那种贴身保护的男仆。”卡卡道。 “差不多吧，购物的时候替我提提东西，打打杂什么的。”付苏觉得饿了，不知道莱拉什么时候回来。 她看到马车角落的大箱子，那是管理人临走前送的礼物，不知道会不会有吃的。 付苏蹲下想打开，卡卡自觉做好一位男仆的本分，帮付苏打开了箱子。 然后，两人不由而同地脸红了。 立马齐齐盖上了箱子。 借由黑暗神力偷窥的小黑也看见了箱子里的东西，几块破布料，镣铐，鞭子，铃铛，七七八八的东西都有。 小黑一时困惑，里面的武器为什么会让菲丽丝和卡卡有这种像是看到鬼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