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私人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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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沈烽和林杰气喘吁吁地跑回停车场，沈烽手里还攥着一把在休息区垃圾桶里翻出来的、花花绿绿的宣传单，林杰的头发略显凌乱，金丝眼镜都歪了——显然刚才的“寻宝”过程并不顺利。 两人一眼就看到了靠在红色跑车车头上的江妍。 以及……车头前那四个姿态诡异、如同被施了石化咒般僵立不动、脸上定格着极致恐惧的男人。 沈烽：“……” 林杰：“……” 空气安静了几秒。 “江！妍——！！！”沈烽的咆哮瞬间炸响，差点掀翻停车场的顶棚！ 他几步冲过来，手里的宣传单被他捏得稀烂，指着那四个“雕像”，气得浑身发抖，“你！你又来！你他妈能不能提前吱一声！就一声！老子和老林差点把整个游乐场的垃圾桶都翻过来找那支破口红！你倒好！搁这儿玩‘点穴’呢！” 林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怒火和巨大的无力感。 他扶正眼镜，目光锐利地扫过四个动弹不得的男人，尤其是刀疤脸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和扬起的巴掌，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语气冰冷而高效：“需要报警处理，还是……”他看向江妍，意思很明显——需要“特殊处理”吗 江妍没理会沈烽的咆哮。她甚至没看林杰。她只是懒洋洋地靠坐在冰凉的车头，不知何时嘴里已经叼上了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她微微歪着头，对着夜空缓缓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姿态慵懒又带着点街头小混混的痞气。 烟雾缭绕中，她斜睨着气急败坏的沈烽和准备打电话的林杰，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沙哑，慢悠悠地问： “喂，二位总裁大人，”她用夹着烟的手指，随意地点了点那四个凝固的恐惧之源，“这几个不开眼的‘乐子’，你们看……是清蒸，还是红烧啊” 沈烽的咆哮还在停车场冰冷的空气中回荡，林杰的手机屏幕已经亮起了报警号码的前三位。 然而，江妍那声带着烟嗓的“清蒸还是红烧”的问话，像一盆冰水浇熄了沈烽的怒火，也让林杰按在拨号键上的手指顿住了。 沈烽喘着粗气，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那四个姿态诡异、满脸恐惧的混混，尤其是刀疤脸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和他那凝固在半空的巴掌。 他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妈的！打一顿出出气，然后扔局子里！让他们在里面好好反省！” 林杰的目光则像最精密的扫描仪，锐利地落在四人僵硬的身体上。 他的镜片反射着停车场昏黄的光，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虚点，仿佛在记录肌肉僵直的角度、瞳孔放大的程度、以及那汗珠滚落的轨迹。他在分析这种“定身”状态下的生理反应数据，属于纯粹科学家的本能驱动。 “啧。”江妍发出一声不耐的轻嗤，随手将烟头弹飞，猩红的火星在水泥地上溅开，熄灭。 她甚至没看沈烽和林杰，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四个动弹不得的“标本”。 “妹妹，”她的声音在意识海里响起，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把停车场这个空间，暂时‘锁’起来。半小时内，别让任何闲杂人等进来打扰。” “好的，姐姐！空间信息流干扰已启动，入口视觉误导部署完成，监控信号屏蔽…完成！半小时内，这里是我们的‘私人实验室’了！”妹妹的声音依旧带着活泼的调子，却执行着冷酷的指令。 紧接着，妹妹的虚影在江妍身侧凭空凝聚，灰白色的瞳孔平静地扫视着前方。 她的出现，让刀疤脸身后那三个小弟眼中凝固的恐惧瞬间升级成了极致的惊骇！一个能凭空出现的“鬼魂”！ 江妍这才迈开步子，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停车场里格外清晰。 她走到那四个被定身的男人面前，距离刀疤脸只有一步之遥。 她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眼神却如同看着实验台上待解剖的小白鼠。 她没有看刀疤脸，反而微微侧过头，对着身后脸色难看的沈烽和林杰，用那种谈论天气般的轻松口吻说道：“二位，别紧张。就是有个小小的‘实验’，需要这四位‘好心人’帮个小忙。放心，他们很‘配合’的。” 沈烽和林杰几乎是下意识地、齐刷刷地后退了一步！看着江妍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再联想到她所谓的“实验”和“帮忙”，两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这四个倒霉蛋……完了！彻底完了！ 江妍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点，目光重新落回刀疤脸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凝固面孔上。 “妹妹，调出这四位的‘简历’。”她的意念冰冷。 妹妹的灰白色瞳孔中瞬间流过瀑布般的数据光流。 几秒钟后，她的声音清晰地响起，这次直接在停车场空间里，所有人都能听到： “目标一：张强，绰号刀疤，37岁，本地无业人员，多次因抢劫、斗殴、敲诈勒索入狱，无直系亲属，社会关系简单，仅有几个酒肉朋友。” “目标二：李山，25岁……” “目标三：王武……” “目标四：赵陆……” 妹妹用毫无感情波动的少女音，快速报出了四人的生平劣迹，重点强调了他们“无牵无挂”、“无根浮萍”的属性。 江妍满意地点点头。 没有后顾之忧的实验材料，最完美。 “很好。现在，封闭目标一的所有感官输入通道——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痛觉…全部屏蔽。” 她的指令精准而冷酷。 “指令执行：目标一张强，五感剥夺…完成！”妹妹的声音带着完成任务的轻快。 就在妹妹话音落下的瞬间，刀疤脸张强那双因恐惧而瞪得滚圆的眼珠里，最后一丝微弱的光芒彻底熄灭了，变得空洞而茫然。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扬起巴掌的姿势，脸上的愤怒和恐惧凝固着，但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对外界的一切彻底失去了感知。 他变成了一个被关在无尽黑暗与寂静牢笼里的活死人。 江妍缓缓抬起了右手。 又是那个动作——食指与中指并拢，拇指微微上翘，构成一把无形的、却散发着致命气息的“手指枪”。 她的枪口，这一次，稳稳地抵在了刀疤脸张强右肩的三角肌位置。 停车场里所有人的目光——沈烽、林杰、以及那三个能动弹眼珠却无法发声的小弟——都死死地聚焦在那两根纤细的手指上。 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 江妍粉色的唇瓣微启，无声地模拟出枪响： “砰。” 噗嗤！ 一声清晰到令人头皮炸裂的血肉撕裂声骤然响起！ 在所有人惊恐欲绝的注视下，刀疤脸张强那件廉价的t恤肩部位置，毫无征兆地爆开一个硬币大小的孔洞！ 暗红色的鲜血如同被压抑许久的喷泉，猛地飙射而出！溅在江妍黑色的裙摆上，也溅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猩红！ “呃……”李山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恐惧掐断的呜咽，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 王武和赵陆他们虽然身体被定住，但那种剧烈的恐惧感让他们的肌肉在僵硬中产生了细微的痉挛。 沈烽的拳头瞬间捏紧，指关节发出“咔吧”的脆响，脸色铁青。林杰的呼吸猛地一窒，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作为一名医生，他太清楚那个位置的伤势意味着什么——三角肌贯穿，锁骨下动脉擦伤风险极高！ 而当事人张强，依旧像个无知无觉的木偶，空洞的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对肩膀上那个正在汩汩冒血的恐怖伤口毫无反应。 他感觉不到疼痛，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受伤。 江妍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平静得令人心寒。 她的“枪口”没有丝毫犹豫，平移，精准地抵在了张强的左肩。 “砰。” 噗嗤！ 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血肉撕裂声！左肩同样爆开一个血洞！鲜血再次飙射！张强的身体在冲击力下微微晃了晃，但被无形的力量牢牢固定着，没有倒下。 接着，江妍的目光下移。 她的“枪口”分别抵在了张强右膝和左膝的髌骨上方。 “砰。” “砰。” 噗嗤！噗嗤！ 两声更加沉闷、更加令人胆寒的撕裂声接连响起！张强两条腿的膝盖位置，裤管瞬间被涌出的鲜血浸透，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裤腿流下，在他脚边迅速汇聚成两滩小小的血洼。膝盖骨碎裂的声音仿佛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响起！ “呕……”王武终于承受不住这恐怖血腥的一幕，胃里翻江倒海，但因为身体被定住，他连呕吐都做不到，只能发出痛苦的干呕声，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 赵陆则彻底崩溃，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一股腥臊味弥漫开来。 沈烽死死咬着后槽牙，腮帮子肌肉绷紧，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个浑身浴血、却依旧无知无觉、像破布娃娃般僵立着的刀疤脸。 林杰的脸色苍白如纸，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不断涌出的鲜血，目光死死锁定在江妍那两根染上了点点猩红的手指上，镜片后的眼神是纯粹的、被颠覆认知的惊骇和一种深不见底的寒意。 整个停车场，只剩下鲜血滴落在地面的“滴答”声，以及那三个混混因极度恐惧而发出的、不成调的呜咽和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