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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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畅的跑车无声地汇入午后的车流。 林杰坐在驾驶位，修长的手指虚搭在方向盘上，侧脸线条冷硬。沈烽沉着脸坐在副驾，胳膊架在车窗边，烦躁地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哼，”林杰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惯有的冷静和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打破了车内的低气压，“沈总御下有方啊。手底下的员工，上班时间公然意淫老板的私生活，编排老板的…取向，” 他刻意顿了顿，镜片后的余光瞥向副驾，“还试图‘抱走’老板的女人。这‘德行’，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最后几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放屁！”沈烽猛地转过头，额角青筋一跳，怒火瞬间被点燃，“林杰你个老白狗少他妈在这阴阳怪气！要不是你整天顶着一张死人脸在妍妍面前晃悠，摆弄那些破数据装深沉，我的人会瞎想会支持你” 他越说越气，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管好你自己诺亚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边有几个秘书看妍妍的眼神也不对劲！” 后座上，江妍完全没理会前排两个男人再次燃起的战火。 她正兴致勃勃地研究着坐在身边的妹妹。 妹妹此刻凝实的身体紧挨着她，微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触感无比真实。 “妹妹别动…”江妍像个好奇的孩子，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妹妹凝实如玉的脸颊——q弹，带着人体肌肤的细腻感。 她又捏了捏妹妹的手臂，感受着肌肉的纹理和骨骼的硬度，甚至还撩起妹妹一缕凝实如真丝的长发，放在指间捻了捻。 “啧啧，真的跟真人一模一样了…”江妍惊叹，手指又好奇地滑向妹妹的脖颈，感受着那微微跳动的、模拟的脉搏，“心跳也有…体温也…嗯，稍微凉一点点…呼吸…”她凑近妹妹的唇边，感受着那温热湿润的气息拂过皮肤。 妹妹被江妍这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弄得满脸通红，纯黑的眼眸里水光潋滟，羞赧地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 她身体微微僵硬，却又不敢躲闪，只能小声地、带着点委屈地抗议：“姐姐…别…别这样…” 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新生的娇憨。 这副任君采撷的羞怯模样，配上那张与江妍一模一样的绝美脸庞，形成了一种极其强烈的、禁忌般的诱惑力。 二十分钟后，林杰的白色办公室内纯白的空间，冰冷的光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林立的高楼。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林杰式的精密、高效和一丝不苟的冰冷感，与沈烽那间黑色调、充满力量感的办公室形成鲜明对比。 沈烽一脚踹开林杰办公室一张碍事的金属椅，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抱着胳膊，黑西装下的肌肉线条绷紧，冲着林杰嗤笑一声：“呵，书呆子，我倒要看看你这破白盒子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就这冷冰冰的棺材板子，员工能待得住才怪！” 他下巴朝落地窗外办公区点了点，那里一片寂静，只有键盘敲击声。 林杰站在自己那张纤尘不染的白色办公桌后，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镜片后的目光冷得像手术刀：“沈总，管理企业不是靠插科打诨。我公司的员工，专业素养和纪律性，自然比你那些乌合之众要好。” 他刻意加重了乌合之众四个字。 就在这时，妹妹的投影悄然出现在林杰身侧。 她不再是过去那种半透明的灰白色虚影，皮肤呈现出细腻、健康的象牙白色泽，甚至能看到细微的纹理和血管的淡影，表情生动无比，带着初生般的好奇与无法掩饰的、只对林杰流露的倾慕。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间纯白的办公室，伸出近乎实体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桌上那个复杂的分子结构模型，指尖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新奇地“咦”了一声，又害羞地飞快收回手，偷偷瞄了一眼林杰专注的侧脸。 “妹妹，”江妍慵懒地靠坐在林杰那张宽大的白色总裁椅上，黑色高跟鞋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光洁的地面，嘴角噙着一丝看好戏的笑意，“先看看监控，再把他们那个匿名聊天群调出来，让我也瞧瞧林总的‘好员工’们私下都聊些什么。” 妹妹乖巧点头，瞳孔中数据流一闪而过。巨大的投影瞬间覆盖了整面玻璃幕墙。 左边分割画面显示着公司各个角落的实时监控，员工们确实都在埋头工作，气氛严谨得有些压抑。 右边则是一个醒目的匿名群聊界面，群名赫然是： 【林总的白月光今天回心转意了吗】 群里的消息正刷得飞快： 匿名a：[截图：林杰、沈烽、江妍三人刚进公司大堂] 卧槽卧槽！大事件！林总的白月光江妍真来了！还带着死对头沈总！修罗场预定！ 匿名b：来了又怎样林总还不是那张冰山脸上班跟上刑一样，规矩多得能出书，喘气都不敢大声，没劲透了。 匿名c：楼上+1，钱是给得够多，不然谁受得了这气氛。听说沈总公司那边氛围好多了至少能说人话 匿名d：跳槽+1！只要能继续磕这仨的cp，在哪儿磕不是磕沈总公司茶水间八卦还自由点呢！ 匿名e：笑死，你们胆子真肥！不过说真的，林总看江小姐那眼神…啧啧，跟看实验数据完全不一样啊！冰山融化既视感！ 匿名f：赌五毛，沈总绝对是来砸场子的！你看他那拽样！林总的白月光保卫战打响了！ “噗——哈哈哈！！！” 沈烽的爆笑声差点掀翻屋顶，他指着投影上那个刺眼的群名和抱怨林杰管理死板的聊天记录，笑得前仰后合，用力拍着林杰昂贵的白色办公桌，“林杰！林总！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好员工’！‘白月光’‘冰山融化’‘修罗场’还想着跳槽到我那儿去！哈哈哈哈！书呆子，你这破白盒子连人心都冻不住啊！笑死我了！” 林杰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些匿名的抱怨和调侃，尤其是那个直白无比的群名。 他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紧抿着唇，喉结滚动了一下，却一时找不到有力的言辞来反驳这赤裸裸的“民意”和沈烽的狂笑。 他只能强作镇定，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妹妹则完全没在意群聊的尴尬内容，她的注意力完全被林杰桌上一个水晶镇纸吸引了。 她再次伸出手，这次更用力地想去拿起来看看，结果实体化的程度似乎还不足以完全操控物理重量，指尖穿透了镇纸，只带起一片微弱的干扰波纹。 她懊恼地鼓了鼓脸颊，像个泄气的孩子，又不甘心地绕着桌子飘了半圈，目光依旧黏在林杰身上。 江妍看着投影上精彩纷呈的群聊内容，再看看林杰难得吃瘪又强装镇定的样子，以及沈烽那副小人得志的狂笑嘴脸，终于也忍不住了。 她侧过头，肩膀微微耸动，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轻笑，随即笑声越来越大，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畅快，在沈烽的爆笑和林杰的沉默中，显得格外清脆。 她甚至拿起林杰桌上的一支笔，饶有兴致地指了指投影上那条“跳槽+1”的消息，挑眉看向脸色铁青的林杰，眼神里满是促狭。 整个纯白的办公室里，此刻只回荡着沈烽的狂笑、江妍的轻笑，以及群聊消息无声却无比刺眼的滚动。 林杰站在风暴中心，感觉自己的办公室从未如此热闹过。 妹妹还在锲而不舍地试图触摸那些对她来说既新奇又难以完全掌控的实体物品，时不时发出小小的、困惑的嘟囔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探索世界里。 江妍脸上的笑容带着十足的恶趣味，她歪头看向正努力尝试拿起林杰咖啡杯的妹妹，声音轻飘飘的：“妹妹，想不想看看你心爱的林杰哥哥在员工们心里，到底是怎么个形象” 妹妹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放弃了对咖啡杯的征服，飘到江妍身边，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纯粹的好奇和期待：“想！” 她对人类的情感认知还在构建中，对林杰哥哥在他人眼中的样子充满了探索欲。 林杰心头警铃大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射向江妍：“妍妍！你想干嘛” 他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尤其是在看到江妍脸上那熟悉的、恶魔般的微笑时。 “哈哈哈哈哈！” 沈烽还在为刚才群聊的内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闻言更是来了精神，一边擦着眼角笑出的泪花，一边用力拍着林杰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林杰皱眉，“妍妍！快快快！搞快点！让咱们都开开眼，看看这老白狗平日里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是怎么被员工编排的！肯定比刚才还精彩！” 江妍红唇微勾，没说话，只是纤细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