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连跑都没地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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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疯狂地搜索着各种风格迥异的时装图片。 妹妹看着姐姐兴奋的样子，认命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无奈，但眼神里却是满满的纵容：“行吧行吧……姐姐你开心就好……”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妹妹成为了江妍专属的奇迹暖暖真人版。 从优雅的晚礼服到帅气的机车夹克，从甜美的洛丽塔到性感的泳装……各种风格的衣服在她身上瞬间切换，完美演绎。 江妍则像个最挑剔的造型师兼摄影师，指挥着妹妹摆出各种姿势，对着平板疯狂截图，玩得不亦乐乎，时不时发出“哇塞！”“绝了！”“买买买！”的惊叹。 …… 时间在江妍的“换装游戏”中飞快流逝。 当墙上的复古挂钟指向8月10号早上七点时，江妍意犹未尽地看了眼时间，咂了下嘴：“啧……那俩傻子快醒了。” 妹妹瞬间会意，停止了展示一套华丽的宫廷裙装，眼神带着促狭的笑意看向江妍：“姐姐，你还没躺够想再躺会儿装病……看他俩难受”她精准地戳穿了江妍的心思。 江妍立刻露出一副“还是你懂我”的狡黠表情，嘿嘿一笑：“嘿嘿，那当然！谁让这俩傻子被催眠完搁那凶我呢”她理直气壮地翻着旧账，“再说了，我当时只是想让他俩亲个嘴而已，谁知道他们两个那么主动……后面的事能怪我吗”她甩锅甩得无比熟练。 妹妹默默地吐槽了一句（没敢出声）：“还不是姐姐你非拿他们做实验……” 然后马上切换到实用模式：“姐姐，你想躺多久之后又要拿什么理由装痊愈” 江妍那双漂亮的黑眸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一抹熟悉的、带着恶魔般恶作剧光芒的、久违的张扬笑容，缓缓在她脸上绽放开来。那笑容里充满了算计、期待和即将搞事的兴奋。 妹妹看到这个笑容，已经无比熟悉了。她默默地在心里为沈总和林总点了一根蜡。想了想，又给林总多点了一根——不为别的，就因为她觉得林总更帅，被姐姐坑起来的样子……可能更有趣 晨光穿透巨大的落地窗，将金红色的暖意洒满宽敞的卧室。 江妍静静地躺在大床中央。 她身上盖着薄薄的灰色丝绒被，露在外面的脸颊和脖颈在晨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唇色淡得几乎没有血色，仿佛一尊易碎的琉璃人偶。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安静的阴影，呼吸轻浅得几乎难以察觉。 床的两侧，沈烽和林杰以各自的方式占据着空间。 沈烽高大健硕的身体占据了左侧大半位置，一条结实的手臂还无意识地搭在江妍腰侧的丝绒被上。他一米八五的身躯即使在沉睡中也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林杰则侧卧在右边，身形显得更为修长内敛，他离江妍的身体稍远一些，但一只手也虚虚地搭在床边，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手腕。 沈烽的眉头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蹙紧，仿佛被什么困扰着。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猛地睁开眼。深邃锐利的眼眸里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迷茫，但下一秒，当他下意识地看向枕边的江妍时，那点迷茫瞬间被惊惧取代。 她的脸色……比昨夜更加苍白了！像被抽干了所有生机。 “妍妍！”沈烽的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和无法掩饰的恐慌。他几乎是弹坐起来，大手立刻覆上江妍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这凉意让他心脏猛地一沉。他立刻用更大的力气去推搡另一侧的林杰，动作粗鲁而急切。 “林杰！醒醒！快看看她！她不对劲！” 林杰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推醒，镜片后的眼睛瞬间清明，锐利如鹰隼。他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翻身坐起，视线精准地锁定在江妍苍白的面容上。他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探向江妍的颈侧，感受那微弱却依旧存在的脉搏，随即又翻开她的眼睑检查瞳孔反应。整个过程冷静、迅速，带着医者特有的职业本能，但他紧抿的薄唇和微微收紧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内心的凝重。 意识海里，江妍正毫无形象地盘腿坐着，拍打着并不存在的地板，笑得前仰后合，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璀璨光芒：“噗哈哈哈！笑死我了！妹妹你快看！这俩傻子！你都跟他们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永生状态摆在那儿呢，他们还能急成这样！哈哈哈，你看沈烽那表情，跟天塌了似的！” 妹妹悬浮在她对面。她依旧穿着那套标志性的粉白色lolita裙，裙摆蓬松，但那双原本灰白色的瞳孔，此刻已变得和江妍一模一样，是纯粹的黑曜石色。她看着外面手忙脚乱的两个男人，又看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姐姐，无奈地叹了口气：“姐姐，还不是因为他们担心你嘛。” “切，谁让他们前几天凶我来着”江妍止住大笑，但嘴角依旧噙着那抹标志性的、带着点邪气的恶作剧笑容，黑眸亮得惊人，“好啦好啦，妹妹，再加点料，把身体数据维持在一个……嗯，‘看起来快不行了’的低水平状态，让他们再急一会儿。” 妹妹那双黑色的瞳孔里数据流无声地闪过，她顺从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丝纵容：“好的，姐姐。” 现实 “体温过低！脉搏微弱！血压在临界值！”林杰快速读取着床边连接着的便携式生命体征监测仪的数据，冰冷的镜片反射着屏幕上令人心惊的数字。他动作迅捷地从床下拉出一个银色的、装满专业医疗器械的箱子。 沈烽则焦躁地在床边踱了两步，看着林杰给江妍接上更复杂的监护导线，他低吼道：“妈的！那数据精妹妹呢她是不是在耍我们！她人呢！” 他环顾四周，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人，再无那个熟悉的投影身影。 林杰头也没抬，专注于手上的操作，声音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闭嘴！别干扰我。她不在现实里。” 他熟练地将一管营养液连接上输液管，动作精准。 “江妍！妍妍！醒醒！” 沈烽不再理会林杰，他俯下身，大手小心翼翼地捧住江妍冰凉的脸颊，指腹带着薄茧，声音低沉又急切地呼唤着，“看着我！醒过来！” 江妍毫无反应，长长的睫毛纹丝不动，只有那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沈烽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挫败感和巨大的恐慌让他猛地直起身，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黑色金属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布满红血丝，压抑着低吼：“妈的！江妍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我就…” 林杰终于抬起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你就怎么样妍妍要真出事，你连那个妹妹的影子都找不到。” 沈烽被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铁青，他瞪着林杰，气不打一处来：“哼！那林大天才倒是快点研究你那破药啊！光靠这些仪器和那不知道跑哪儿去的数据精的鬼话，顶个屁用！” 林杰没再说话，只是那紧抿的唇线显得更加冷硬。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暴躁的沈烽，默默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 屏幕亮起，上面是复杂的实时生理数据流和关于n-7神经致幻剂的分子结构图。 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点击、放大，眉头紧锁，仿佛要将那些数据和图表刻进脑子里，试图从中找出任何一丝能解释现状或者带来转机的线索。 冰冷的屏幕光映在他专注而凝重的侧脸上，房间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沈烽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意识海里，妹妹鼓着脸，气呼呼地对着空气抱怨：“那个沈烽！一口一个数据精！粗鲁！没礼貌！还是林杰哥哥好一点，至少他一直在用数据分析，认认真真地想办法救姐姐呢……” 虽然她知道林杰的分析对姐姐的“状况”其实毫无作用。 江妍没有接话，只是歪着头，那双纯粹的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妹妹的身影，脸上带着一种若有所思、仿佛在评估什么新奇玩具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妹妹被盯得浑身发毛，粉白裙摆似乎都无风自动了一下。 她缩了缩脖子，声音带着点不确定：“姐…姐姐你…你想干嘛” 那双和江妍一模一样的黑瞳里充满了警惕。 江妍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天使般纯净无害的笑容，声音温柔得像掺了蜜糖：“哎呀，妹妹别紧张嘛。姐姐突然想到一个特别特别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去做一下哦。” 看到那个熟悉的、带着恶魔气息的“天使笑容”，妹妹瞬间就明白了——她完了！ 而且在这个意识海里，她连跑都没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