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们只管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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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海里，江妍懒洋洋地躺在数据流构成的沙发上，翘着腿，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妹妹，他们吵得真无聊。”她撇撇嘴，“要不我们给他们找点乐子” 妹妹歪着头，灰白色的瞳孔里数据流闪烁，随后轻轻一笑：“姐姐想玩什么” “让他们自己吓自己。”江妍眯起眼睛，“让他们一边怀疑我是不是怪物，一边又不得不照顾我。” 妹妹点点头，手指轻轻一划：“那……让他们刷到点有趣的东西” 走廊上，林杰深吸一口气，终于放下手机，低声说道：“……够了，再吵下去没意义。” 沈烽阴沉着脸，但也没再反驳。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杰缓缓打字： 林杰：从昨天到现在，她的行为模式完全不符合逻辑。 沈烽：……你是说，她可能不是她 林杰:或者，她从来就没回来过。 沈烽的手指微微发抖，他盯着屏幕，最终咬牙打出一行字： 那孩子呢 林杰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回复：……我不知道。但我们必须面对她。 两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江妍依旧安静地坐在床边，灰白色的瞳孔空洞地望向虚空，仿佛一具精致的傀儡。 林杰走上前，检查了一遍仪器数据，确认一切正常后，才缓缓摘掉她身上的监测设备。 沈烽站在一旁，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开口： “江妍，去客厅沙发坐着。” 江妍缓缓站起身，步伐僵硬却精准地走向客厅。 林杰目送她离开，随后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继续研究那些异常的数据。 而沈烽则站在客厅里，看着江妍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像个真正的玩偶一样一动不动。 他烦躁地摸出烟，走到花园里点燃，深吸一口，才拿出手机。 沈烽：有什么发现 林杰：……两种可能，一种，一个月前，我们俩或者其他人碰了她，第二种…… 他停顿了很久，才缓缓打出一行字:现在的她，可能根本不是江妍。真正的江妍从未回来过。而那个胎儿……可能是怪物造出来的。 沈烽的手指猛地攥紧，烟头烫到皮肤都没察觉。 晚餐时间，餐桌上，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江妍坐在主位，灰白色的瞳孔直视前方，面前空空如也——木偶不需要进食。 林杰面前是一份几乎没动过的西餐，沈烽则机械地嚼着中餐，眼神却时不时扫向江妍平坦的小腹。 两人全程沉默，只能假装专注地刷着平板上的新闻，偶尔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 他们甚至不敢在江妍面前拿出手机交流，生怕被她察觉。 意识海里，江妍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妹妹，他们太没意思了，连吵架都不敢出声。” 妹妹眨了眨眼，灰白色的瞳孔里数据流闪烁：“姐姐，要不要让他们看点有趣的东西” “哦”江妍挑眉，“比如” 妹妹轻笑一声，手指轻轻一划：“让他们同时刷到……这个。”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里林杰和沈烽的平板上，同时跳出一条推送： 《孕期注意事项：准爸爸必读指南》 两人猛地抬头，震惊地看向对方。 沈烽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了一秒，还是点了进去。 林杰同样皱眉，但最终还是滑动屏幕，开始阅读。 几秒后，两人几乎是同时站起身—— 沈烽走向厨房，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江妍面前。 林杰则走到她身后，轻轻调整了沙发的靠枕，让她坐得更舒服。 两人做完这些，又同时沉默地坐回原位，继续刷着平板，仿佛刚才的举动只是条件反射。 但他们的眼神里，已经写满了挣扎和恐惧。 他们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江妍。 他们不知道那个“胎儿”是什么。 但他们……不敢赌。 意识海里江妍看着这一幕，终于笑出了声“妹妹，干得漂亮。” 妹妹歪着头，笑容甜美却冰冷：“姐姐，这才刚刚开始呢。” 晚饭后，沈烽站起身，嗓音低沉地开口“江妍，去客厅中央站着，待机。” 江妍缓缓起身，步伐机械地走到客厅中央，灰白色的瞳孔直视前方，一动不动。 确认她的视线无法看到餐桌后，沈烽迅速拿出手机，快速打字： 得让她看不见也听不见。 林杰扫了一眼屏幕，微不可察地点头，随即起身走向储物间，翻出一条黑色眼罩和一副降噪耳机。 两人配合默契，沈烽负责轻轻按住江妍的肩膀，确保她不会反抗，虽然她根本不会，而林杰则迅速给她戴上眼罩和耳机。 “这样她就接收不到任何指令了。”林杰低声说。 沈烽盯着眼前这个被蒙住双眼、塞住耳朵的江妍，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现在，我们可以说话了。” 客厅里，林杰靠在沙发边，声音压得很低“从昨天到现在，她的行为模式完全不符合逻辑。” 沈烽冷笑一声：“废话，她他妈根本就不是江妍。” “那她是什么”林杰的眼神冰冷“一个占据江妍身体的怪物还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 沈烽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管是什么，她肚子里那个东西肯定有问题。” 林杰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沈烽猛地抬头，眼神阴鸷：“你他妈什么意思” 林杰面无表情：“字面意思。一个月前，我们俩谁碰过她” 沈烽的拳头瞬间攥紧，指节发白：“老子没你那么变态！” 林杰冷笑：“是吗那上个月17号凌晨，你醉醺醺地回来，监控显示你在她房间门口站了很久。” 沈烽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你他妈监视我！” 林杰丝毫不退让：“我只是确保安全。” 两人死死盯着对方，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客厅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 意识海里江妍翘着腿，懒洋洋地靠在数据流构成的王座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客厅里剑拔弩张的两人。 “妹妹，他们吵得真没新意。”她撇撇嘴“得让他们关系再崩一点。” 妹妹眨了眨眼，灰白色的瞳孔瞬间变成一种从未见过的深蓝色，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姐姐，我已经搜索了他们所有的人际关系网。”她的声音轻快，带着一丝冰冷的计算感“最合适的人选——他们的秘书。” “哦” 江妍挑眉“说说看。” 妹妹的瞳孔闪烁着，语速飞快：“沈烽的秘书——白秘书，现在正在酒吧买醉，手机扔在桌上无人看管。” “林杰的秘书——陈秘书，正在加班，电脑开着，但人去了洗手间。” “我们可以用白秘书的手机，匿名发送两段录像。” 江妍笑了：“什么录像” 妹妹的手指轻轻一划，两段视频凭空生成—— 第一段：沈烽在一个月前的深夜，开车载着江妍离开别墅，几小时后才回来。 第二段：林杰在另一天的晚上，同样带着江妍外出，数小时后返回。 视频里的画面、时间戳、甚至车内的对话都完美伪造，连最顶尖的技术团队都无法辨别真假。 “姐姐，我已经同步篡改了别墅的监控记录，确保他们的时间线对得上。” 妹妹微笑“发送后，痕迹会立刻抹除，没人能查到来源。” 江妍满意地点头：“发吧。” 妹妹的瞳孔蓝光一闪“已发送。已清除痕迹。他们会在三秒内收到。” 客厅里，林杰和沈烽的对峙还在继续。 突然—— “叮。” 两人的手机同时震动。 他们一愣，警惕地看向对方，随即各自掏出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匿名发来的视频消息。 林杰点开——画面里，沈烽正扶着江妍上车，时间显示是一个月前的深夜。 沈烽点开——画面里，林杰牵着江妍走进一栋陌生公寓，时间显示是另一天的晚上。 两人的表情瞬间凝固。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沈烽缓缓抬头，眼神如刀：“林杰，你他妈……带她去哪了” 林杰的瞳孔紧缩，声音冰冷彻骨：“这句话，该我问你。” 意识海里江妍看着这一幕，终于笑出了声“妹妹，干得漂亮。” 妹妹歪着头，笑容甜美却危险：“姐姐，他们现在……会杀了对方吧” 江妍轻轻摇晃着虚拟的红酒杯，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只管看戏。” “操你妈的林杰！你他妈带她去哪了” 沈烽的怒吼炸开，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向墙壁，碎片四溅。 林杰的眼神阴冷至极，手指攥得咯咯作响：“这话该我问你——你半夜带她上车干什么！” 两人死死盯着对方手机里的视频，呼吸粗重，瞳孔因暴怒而紧缩。 下一秒—— “唰！” 沈烽一把扯下早已破烂的衬衫，露出精壮的上身，肌肉紧绷如铁，胸膛上还残留着几道未愈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