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观奇图喜遇佳文 述御旨欣逢盛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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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唐敏拿出一篇序文，就对小山说：“这序是太后写的，你看太后多爱惜人才！” 小山接过来，看到序文里写： 前秦苻坚时期，秦州刺史扶民窦滔的妻子苏氏，是陈留令武功人苏道质的三女儿。 她名叫蕙，字若兰，聪明有见识，容貌秀丽，性格谦逊沉静，不追求名声地位。十六岁嫁给窦滔，窦滔很爱她。但苏氏性子有点急躁，还挺爱嫉妒。 窦滔字连波，是右将军于真的孙子、朗的二儿子。他风度神采出众，精通经史，文武双全，当时的人都很推崇他。苻坚很信任他，并让他担任重要职务，他历任多个高位，政绩都不错。后来调任秦州刺史，因为违背了苻坚的旨意，被贬到敦煌戍边。后来苻坚攻克了晋朝的襄阳，担心那里有危险，因为看中窦滔的才能谋略，就下诏任命他为安南将军，让他留下镇守襄阳。 起初，窦滔有个宠爱的姬妾叫赵阳台，歌舞技艺没人能比得上。窦滔把她安置在别的地方。苏氏知道后，就找到赵阳台，并把她抓起来鞭打羞辱，窦滔对此是心里很不满。赵阳台又专门找苏氏的短处，不断在窦滔面前说她坏话，窦滔就更加怨恨苏氏了。当时苏氏二十一岁。 等到窦滔要去镇守襄阳的时候，便邀请苏氏一起去，苏氏还在气头上，就不肯跟他走。于是，窦滔就带着赵阳台去赴任了，从此和苏氏断了音信。 苏氏对此是又后悔又伤心，就织了一幅回文锦缎。锦缎上五彩相衬，光彩夺目，长宽八寸，上面题了两百多首诗，共八百多字，不管横着、竖着、反过来读，都能成文章，字的笔画还没遗漏。才情之高，超过古今。这幅锦缎名叫《璇玑图》。但读者大多读不懂。苏氏笑着说：“这文字辗转曲折，自有它的意思，不是懂我的人，根本读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于是派老家仆把锦缎送到了襄阳。 窦滔看了锦缎，瞬间就被它的绝妙所感动，于是就就把赵阳台送回了关中，然后准备了车马随从，用隆重的礼节把苏氏接到了汉南，之后两人感情比以前更好了。 苏氏写的文章有五千多字，可惜隋朝末年天下大乱，文字大多散佚了，只有这锦字回文广泛流传于世。我（太后）处理朝政之余，就喜欢研读古籍，翻书的时候偶然看到这幅图。于是记述若兰的多才，又赞美连波能悔过，所以写下这篇记，姑且留着给后人看看。大周天册金轮皇帝作。 小山看完序文，就问唐敏：“叔父，太后因为喜欢苏蕙的绝世才情，才为《璇玑图》写了这篇序，可这怎么引出一段新鲜事呢” 唐敏说：“这篇序文刚发布没多久，外面就有个叫史幽探的才女，用五种颜色把《璇玑图》标出来，分成了六部分，合起来又是一整幅，从中读出了无数首诗，正好符合苏蕙当初制图的本意。这事儿刚传开，又有个叫哀萃芳的才女，在史幽探分的六图之外，又分出一图，也读出了几百首诗。这些诗传到宫里，上官昭仪就把它们呈给了太后，太后因此下了一道圣旨，这可是自古以来都没有的盛典。我把这图匆匆抄下来了。” 说着，唐敏就拿出图来。小山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 琴清流楚激弦商秦曲发声悲摧藏音和咏思惟空堂心忧增慕怀惨伤仁 芳廊东步阶西游王姿淑窕窈伯邵南周风兴自后妃荒经离所怀叹嗟智 兰休挑林阴翳桑怀归思广河女卫郑楚樊厉节中闱淫遐旷路伤中情怀 凋翔飞燕巢双鸠土迤逶路遐志咏歌长叹不能奋飞妄清帏房君无家德 茂流泉情水激扬眷颀其人硕兴齐商双发歌我兖衣想华饰容郎镜明圣 熙长君思悲好仇旧蕤葳粲翠荣曜流华观冶容为谁感英曜珠光纷葩虞 阳愁叹发容摧伤乡悲情我感伤情徵宫羽同声相追所多思感谁为荣唐 春方殊离仁君荣身苦惟艰生患多殷忧缠情将如何钦苍穹誓终笃志贞 墙禽心滨均深身加怀忧是婴藻文繁虎龙宁自感思岑形荧城荣明庭妙 面伯改汉物日我兼思何漫漫荣曜华雕旗孜孜伤情幽未犹倾苟难闱显 殊在者之品润乎愁苦艰是丁丽壮观饰容侧君在时岩在炎在不受乱华 意诚惑步育浸集悴我生何冤充颜曜绣衣梦想劳形峻慎盛戒义消作重 感故昵飘施愆殃少章时桑诗端无终始诗仁颜贞寒嵯深兴后姬源人荣 故遗亲飘生思愆精徽盛翳风比平始璇情贤丧物岁峨虑渐孽班祸谗章 新旧闻离天罪辜神恨昭感兴作苏心玑明别改知识深微至嬖女因奸臣 霜废远微地积何遐微业孟鹿丽氏诗图显行华终凋渊察大赵婕所佞贤 冰故离隔德怨因幽元倾宣鸣辞理兴义怨士容始松重远伐氏妤恃凶惟 齐君殊乔贵其备旷悼思伤怀日往感年衰念是旧愆涯祸用飞辞恣害圣 洁子我木平根尝远叹永感悲思忧远劳情谁为独居经在昭燕辇极我配 志惟同谁均难苦离戚戚情哀慕岁殊叹时贱女怀叹网防青实汉骄忠英 清新衾阴匀寻辛凤知我者谁世异浮奇倾鄙贱何如罗萌青生成盈贞皇 纯贞志一专所当麟沙流颓逝异浮沉华英翳曜潜阳林西昭景薄榆桑伦 望微精感通明神龙驰若然倏逝惟时年殊白日西移光滋愚谗漫顽凶匹 谁云浮寄身轻飞昭亏不盈无倏必盛有衰无日不陂流蒙谦退休孝慈离 思辉光饬粲殊文德离忠体一违心意志殊愤激何施电疑危远家和雍飘 想群离散妾孤遗怀仪容仰俯荣华丽饰身将与谁为逝容节敦贞淑思浮 怀悲哀声殊乖分圣赀何情忧感惟哀志节上通神祗推持所贞记自恭江 所春伤应翔雁归皇辞成者作体下遗葑菲采者无差生从是敬孝为基湘 亲刚柔有女为贱人房幽处己悯微身长路悲旷感生民梁山殊塞隔河津 四围和四个角的红字读法： 从“仁”字开始顺着读，每首是七言四句；逐字逐句倒着读，也都能成回文诗。比如： 仁智怀德圣虞唐，贞妙显华重荣章， 臣贤惟圣配英皇，伦匹离飘浮江湘。 （还有其他组合，像从“仁智”读到“惨伤”、从“贞志”读到“虞唐”、从“钦所”读到“穹苍”等，以及从“湘江”反过来由“皇英”“章荣”读到“智仁”，其他类似这样读就行。） 后面三段（“津河”到“柔刚”、“亲所”到“兰芳”、“琴清”到“惨伤”）的读法都和前面一样。 中间井栏式红字的读法： 从“钦”字开始顺着读，每首七言四句： 钦岑幽岩峻嵯峨，深渊重涯经网罗， 林阳潜曜翳英华，沉浮异逝颓流沙。 （还有“深渊”到“幽遐”、“林阳”到“兼加”等组合。） 从“沉”字开始，逐句倒着读，也是回文，比如： 沉浮异逝颓流沙，林阳潜曜翳英华， 深渊重涯经网罗，钦岑幽岩峻嵯峨。 从“沙”字开始，逐字倒着读，也是回文： 沙流颓逝异浮沉，华英翳曜潜阳林， 罗网经涯重渊深，峨嵯峻岩幽岑钦。 另外，隔一句读、隔两句顺读，或者两边分开读、上下分开读，都可以。 从第一行退一个字成句： 岑幽岩峻嵯峨深，渊重涯经网罗林， 阳潜曜翳英华沉，浮异逝颓流沙麟。 （还有“渊重”到“遐神”、“阳潜”到“加身”等组合。） 黑字的读法： 从“嗟”字开始，反复读，是三言十二句： 嗟叹怀，所离经；遐旷路，伤中情；家无君，房帏清； 华饰容，朗镜明；葩纷光，珠曜英；多思感，谁为荣 （倒着从“荣为”读到“叹嗟”、从“经离”读到“思多”等也可以。） 左右分开读： 怀叹嗟，所离经；路旷遐，伤中情；君无家，房帏清； 容饰华，朗镜明；光纷葩，珠曜英；感思多，谁为荣。 （倒着从“谁为”读到“叹嗟”等也一样。） 半段回环读，是三言六句： 嗟叹怀，伤中情；家无君，朗镜明；葩纷光，谁为荣 半段顺着读： 怀叹嗟，伤中情；君无家，朗镜明；光纷葩，谁为荣 后面三段（“游西”到“摧伤”、“凶顽”到“为基”、“神明”到“雁归”）读法都和前面一样。 左右隔一句，像罗网纹路那样分开读： 嗟叹怀，路旷遐；家无君，容饰华；葩纷光，感思多。 （还有“荣为”到“离经”等组合。） 从中间一句，像罗网纹路那样分开读： 怀叹嗟，路旷遐；君无家，容饰华；光纷葩，感思多。 （还有“所离”到“为荣”等组合。） 中间借一个字，形成四言六句： 怀所离经，伤路旷遐；君房帏清，朗容饰华；光珠曜英，谁感思多 （还有“谁感”到“离经”等组合。） 两分各借一个字互相搭配着读： 怀所离经，踏伤中情；君房帏清，容朗镜明； 光珠曜英，感谁为荣 （倒着从“谁感”读到“叹嗟”、从“所怀”读到“思多”、从“感谁”读到“离经”也可以。） 中间借两个字，形成五言六句： 叹怀所离经，中伤路旷遐；无君房帏清，镜朗容饰华；纷光珠曜英，为谁感思多 （倒着从“为谁”读到“离经”、从“离所”读到“为荣”、从“思感”读到“叹嗟”。） 两分各借两个字，互相搭配着分开读： 叹怀所离经，旷路伤中情；无君房帏清，饰容朗镜明； 纷光珠曜英，思感谁为荣 （倒着从“为难”读到“叹嗟”、从“离所”读到“思多”、从“思感”读到“离经”。） 后面三段（“阶西”到“摧伤”、“漫顽”到“为基”、“通明”到“雁归”）的读法都和前面一样。 蓝书的读法 从中间一行各借一个字，互相搭配着分开读，形成四言十二句： 邵南周风，兴自后妃；卫郑楚樊，厉节中闱； 咏歌长叹，不能奋飞；齐商双发，歌我兖衣； 曜流华观，冶容为谁情徵宫羽，同声相追。 （倒着从“情徵”读到“后妃”、从“周南”读到“情悲”、从“宫徵”读到“淑姿”。） 取两边各四字成句，形成四言六句： 兴自后妃，厉节中闱；不能奋飞，歌我兖衣； 冶容为谁同声相追。 （倒着从“同声”读到“后妃”、从“窈窕”读到“情悲”、从“感我”读到“淑姿”。） 两边分开读，形成四言十二句： 兴自后妃，窈窕淑姿；厉节中闱，河广思归； 不能奋飞，遐路逶迤；歌我兖衣，硕人其颀； 冶容为谁翠粲藏蕤；同声相追，感我情悲。 （倒着从“同声”读到“淑姿”、从“窈窕”读到“相追”、从“感我”读到“后妃”。） 两边各连一句读，或者两边隔一句读，都可以。 后面三段（“惟时”到“成辞”、“佞好”到“防萌”、“何辜”到“惟新”）的读法都和前面一样。 两边分开读，左右依次退一个字，形成六言六句： 周风兴自后妃，卫女河广思归； 长叹不能奋飞，齐兴硕人其颀； 华观冶容为谁情伤感我情悲。 （倒着从“宫羽”读到“淑姿”、从“邵伯”读到“相追”、从“情伤”读到“后妃”。） 后面三段（“年殊”到“成辞”、“谗人”到“防萌”、“愆殃”到“惟新”）的读法都和前面一样。 互相搭配着分开读： 周风兴自后妃，楚樊厉节中闱；长叹不能奋飞，双发歌我兖衣；华观冶容为谁宫羽同声相追。 （倒着从“宫羽”读到“后妃”、从“邵伯”读到“情悲”、从“情伤”读到“淑姿”。） 空出中间一行，左右分开读，形成六言十二句： 周风兴自后妃，邵伯窈窕淑姿；楚樊厉节中闱，卫女河广思归；长叹不能奋飞，咏志遐路逶迤； 双发歌我兖衣，齐兴硕人其颀；华观冶容为谁 曜荣翠粲葳蕤；宫羽同声相追，情伤感我情悲。 （倒着从“情伤”读到“后妃”、从“邵伯”读到“相追”、从“宫羽”读到“淑姿”。） 左右连一句读也可以。 后面三段（“年殊”到“成辞”、“谗人”到“防萌”、“愆殃”到“惟新”）的读法都和前面一样。 紫书的读法 从“岁寒”开始反复读，形成五言四句： 寒岁识凋松，贞物知终始；颜丧改华容，仁贤别行士。 （倒着从“士行”读到“岁寒”、从“松凋”读到“贤仁”、从“仁贤”读到“凋松”。） 从“寒”字开始像蛇行一样拐弯读： 寒岁识凋松，始终知物贞；颜丧改华容，士行列贤仁。 （倒着从“仁贤”读到“岁寒”、从“松凋”读到“行士”、从“士行”读到“凋松”。） 从外面往里面读： 寒岁识凋松，仁贤别行士；颜丧改华容，贞物知终始。 （倒着从“仁贤”读到“华容”、从“松凋”读到“物贞”、从“士行”读到“丧颜”。） 从里面往外面读： 贞物知终始，颜丧改华容；仁贤别行士，寒岁识凋松。 （倒着从“颜丧”读到“行士”、从“始终”读到“岁寒”、从“容华”读到“贤仁”。） 后面一段（“诗风”到“微元”）的读法和前面一样。 从“龙”字开始顺着读，形成五言四句： 龙虎繁文藻，旗凋华曜荣；容饰观壮丽，衣绣曜颜充。 从外面往里面读： 藻文繁虎龙，充颜曜绣衣；丽壮观饰容，荣曜华凋旗。 从里面往外面读： 荣曜华凋旗，丽壮观饰容；充颜曜绣衣，藻文繁虎龙。 后面一段（“衰年”到“异世”）的读法和前面一样。 回环着读： 龙虎繁文藻，荣曜华凋旗；容饰观壮丽，充颜曜绣衣。 顺着读： 藻文繁虎龙，荣曜华凋旗；丽壮观饰容，充颜曜绣衣。 后面一段（“衰年”到“奇颜”）的读法和前面一样。 黄书的读法 从“诗情”开始，形成五言四句： 诗情明显怨，怨义兴理辞；辞丽作比端，端无终始诗。 从“思感”开始，形成四言四句： 思感自宁，孜孜伤情，时在君侧，梦想劳形。 顺着读： 宁自感思，孜孜伤情；侧君在时，梦想劳形。 后面三段（“愆旧”到“何如”、“婴是”到“何冤”、“怀伤”到“者谁”）的读法都和前面一样。 从外面往里面读： 宁自感思，梦想劳形；侧君在时，孜孜伤情。 从里面往外面读： 孜孜伤情，侧君在时；梦想劳形，宁自感思。 从下一句间隔着倒读： 孜孜伤情，宁自感思，梦想劳形，侧君在时。 后面三段（“念是”到“独居”、“怀忧”到“漫漫”、“悼思”到“感悲”）的读法都和前面一样。 从“诗情”开始，形成四言四句： 诗情明显，怨义兴理；辞丽作比，端无终始。 （接上文黄书读法）还有从“始终”读到“情诗”、从“辞丽”读到“兴理”、从“理兴”读到“丽辞”、从“情明”读到“始诗”、从“丽作”读到“理辞”、从“无终”读到“比端”、从“义兴”读到“显怨”、从“显明”读到“义怨”、从“比作”读到“无端”这些倒读组合。 剩下的像“始终无端”“显明情诗”，回环着读，也都是四言四句的八首诗。 （标题）苏氏蕙若兰织锦回文璇玑图 私淑女弟子哀萃芳谨绎 琴清流楚激弦商泰曲发声悲摧藏音和咏思惟空堂心忧增慕怀惨伤仁 芳廊　王　南　荒　嗟智 兰　桃　怀　郑　淫　中　怀 凋　燕　土　歌　妄　君　德 茂　水　眷　商　想　容　圣 熙　好　旧　流　感　曜　虞 春方殊离仁君荣身苦惟艰生患多殷忧缠情将如何钦苍穹誓终笃志贞 墙　加怀　繁　思岑　妙 面　兼　何　华　伤　幽　显 殊　愁　是　观　君　岩　华 意　悴　冤　曜　梦　峻　重 感　少　端　终　诗　嵯　荣 故　精　平始璇　峨　章 新旧闻离天罪辜神恨昭感兴伯苏心玑明别改知识深微至嬖女因奸臣 霜　遐　氏诗图　渊　贤 冰　幽　辞　兴　怨　重　惟 齐　旷　怀　感　念　涯　圣 洁　远　感　远　为　经　配 志　离　戚　殊　怀　网　英 清　凤知　浮　如罗　皇 纯贞志一专所当麟沙流颓逝异浮沉华英翳曜潜阳林西昭景薄榆桑伦 望　神龙　时　光滋　匹 谁　轻　昭　盛　流　谦　离 思　粲　德　意　电　远　飘 想　散　怀　丽　逝　贞　浮 怀　哀　圣　哀　推　自　江 所春　皇　遗　生　基湘 亲刚柔有女为贱人房幽处己悯微身长路悲旷感生民梁山殊塞隔河津 （另一种读法）从第一行退一个字成句，每首七言四句，逐句退着读都能成回文： 智怀德圣虞唐贞，妙显华重荣章臣， 贤惟圣配英皇伦，匹离飘浮江湘津。 （还有其他组合，如从“智怀”读到“西林”“罗林”“玑心”等，以及从“智怀”读到“唐贞”，规则类似。） 后面十五段（“所怀”到“芳琴”、“河隔”到“刚亲”等）的读法都和前面一样。 从上横行退一个字成句，逐句逐字倒着读，都能成回文： 伤惨怀慕增忧心，堂空惟思咏和音，藏摧悲声发曲秦，商弦激楚流清琴。 （还有从“伤惨”读到“乡身”“苦身”“始心”等，以及从“伤惨”读到“忧心”，规则类似。） （接上文读法）从“伤惨”倒读，能读到“乡身”“苦身”“始心”“何钦”“南音”“繁殷”“怀身”“恨神”“知麟”“浮沉”“如林”“识深”“玑心”“罗林”“奸臣”“章臣”“智仁”“唐贞”“忧心”。 后面十五段的读法都和前面一样，比如从“芳兰”读到“听亲”、从“刚柔”读到“河津”、从“湘江”读到“智仁”、从“堂空”读到“阳春”、从“墙面”读到“贱人”、从“房幽”读到“匹伦”、从“皇英”读到“忧心”、从“藏摧”读到“故新”、从“霜冰”读到“微身”、从“长路”读到“贤臣”、从“章荣”读到“和音”、从“商弦”读到“清纯”、从“望谁”读到“生民”、从“梁山”读到“妙贞”、从“唐虞”读到“曲秦”。 从两行中间退一个字成句，往下每句递退一句组成篇章，还能纵横反复读，比如从“荒淫”读到“生民”、从“王怀”读到“皇人”、从“志笃”读到“方春”等（后面还有“桑榆至贞纯”“方殊至志贞”等诸多组合，规则类似）。 从中间一行退一个字成句，往下每句迎着退一句组成篇章，比如从“南郑”读到“遗身”、从“奸回”读到“旧新”、从“遗哀”读到“南音”等（还有“旧闻至奸臣”“繁华至房人”等组合）。 从角落斜着退一个字成句，往下每句递退一句组成篇章，比如： 嗟中君容曜多钦，思伤君梦诗璇心，氏辞怀感戚知麟，种轻粲散哀惑亲。 （还有从“嗟中”读到“贞纯”“浮沉”等诸多组合，规则同上） 后面十五段的读法也和前面一样，比如“廊桃至基津”“春哀至嗟仁”等（包含多组类似组合）。 从中心的“诗兴”开始，把各个字倒换旋转着读，从八个方向分别读： 诗兴感远殊浮沉，时盛意丽哀遗身，始终曜观华繁殷，徵流商歌郑南音。 （还有“始终至遗身”“玑明至旧新”“苏作至奸臣”等组合） 四个正面左旋读：从“诗兴”读到“旧闻”、从“苏作”读到“南音”等； 四个正面右旋读：从“诗兴”读到“奸臣”、从“玑明”读到“南音”等； 四个角落左旋读：从“璇诗”读到“廊琴”、从“平端”读到“春亲”等； 四个角落右旋读：从“璇诗”读到“基津”、从“图怨”读到“春亲”等； 双句左旋读：从“诗兴”读到“春亲”、从“氏辞”读到“旧闻”等； 双句右旋读：从“诗兴”读到“基津”、从“图怨”读到“奸臣”等。 每行退一个字，从八个方向各取一句，左旋颠倒回文，比如： 南郑歌商流徵殷，廊桃燕水好伤身，旧闻离天罪辜神，春哀散粲轻神麟。 （还有“廊桃至时沉”等组合） 八个方向右旋读：从“南郑”读到“滋林”、从“嗟中”读到“时沉”等； 每行退一个字，从四个正面各取一句左旋读，比如： 南郑歌商流徵殷，旧闻离天罪辜神，遗哀丽意盛时沉，奸因女嬖至微深。 （还有“旧闻至微殷”等组合） 四个正面右旋读：从“南郑”读到“辜神”、从“奸因”读到“徵殷”等； 四个角落左旋读：从“嗟中”读到“滋林”、从“廊桃”读到“多钦”等； 四个角落右旋读：从“嗟中”读到“伤身”、从“基自”读到“多钦”等。 小山看完，不禁感叹道：“苏氏一个闺中女子，想感化丈夫，竟把全部心思都凝聚在这八百字里，上写天道，下说人情，中讲事理，还旁征博引、寄托深远，这等奇巧真是千古绝唱！如今有太后写序，本就可以流传不朽了，又有史幽探、哀萃芳两位才女，找出其中脉络、说透精髓，解读出成千上万首诗，让苏氏当年的巧思清清楚楚地展现出来，大概没什么遗憾了。这两位才女这么细心，不只是苏氏的功臣，她们的才情和聪慧也可想而知。我生在这个时代，能见到这样的奇文，真是三生有幸。不知道太后有什么前所未有的恩典” 唐敏说：“太后见了这图，特别喜欢。她想，如今天下这么大，人中龙凤这么多，深闺里有文采的女子，就算赶不上苏蕙那种超越古今的水平，但像史幽探、哀萃芳这样多才多艺的，肯定还有不少。如果都埋没了，多可惜啊！就存了这份爱才的心思，天天和大臣们商量，想让天下才女都来参加朝廷考试，按文章好坏定等级，赐‘才女’匾额，还允许她们的父母戴官帽、穿官服，享受荣耀。这不只是鼓励人才，给天下有才的女子增光，也是千古佳话。于是让大臣们定下规矩，在前阵子颁布的十二条恩诏之外，再加一条考才女的恩诏。听说明年改年号为‘圣历’，大概开春正月就会向天下颁布。考试日期还没定，但这消息很准。侄女得赶紧用功准备，凭你的学问，要得‘才女’匾额，简直像从口袋里取东西一样容易。去年你问我女科的事，没想到今天真成了现实。” 小山惊喜道：“天下竟有这等奇事！难怪叔叔说这是我们女子千载难逢的机会，真是自古以来少有。话虽如此，我哪有这福分得匾额啊况且学问还不精深，哪敢胡思乱想以后只能努力学习，还求叔叔常指点，或许能去考考试试。幸好考期还有段时间，还有点希望；要是明年马上考，我只能打消这念头了。” 唐敏奇怪地问：“侄女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山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