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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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胡蜂又没啥动静，罗阳还是平静下来，坐到一张矮凳上。
胡蜂烤着火，而后脑袋动了动，气力正在慢慢恢复。
既然能听懂老鼠、狗、羊的话，能听懂虫子的话自然合理，罗阳瞪着它，问“死不了了”
回答罗阳的只有“饿，饿……”，它不时抬一下脑袋的触角，此刻注意力全在火上方的肉那儿
果然也能对话，那就好办了。
罗阳用刀削了薄薄的一小片肉丁，扔到它面前。
胡蜂爬上前，口器咀嚼着肉片，一会就吃完，继续叫“饿“，
罗阳继续给它扔了小指头长的一条肉“”总该够你吃了吧 ”
它贪婪地吃着肉条，到最后仍是剩下小半截，于是就守着肉条，烤着火，头上的触角上下晃动，复眼中映射着罗阳的脸，它开始打量这个空间。
“活了没，吱一下”，罗阳拿着火钳敲敲火塘边的石头，问它。
“人类”，它扑扇翅膀，本能地亮起尾刺向罗阳飞来。
“奶奶滴”罗阳一挥火钳，两片铁条夹住它的腰，任凭它如何挣扎，难动分毫，“一见面就要蛰我，你可以死了”，横着把它举到火上。
塑料般的翅膀瞬间烧焦，它尖叫道“饶命，饶命”，一股焦香味传来。
罗阳把火钳抬高一些“方才你可是直接要蛰我来着，亏我还喂你吃肉”
“我，我不知道，不是我的本意”它六只脚在空中不停比划。
“上次追我有没有你”罗阳把它放低一点点，灼热的火马上熏烤着它
“有，有”它连忙应道
“为什么要追我”罗阳问。
“不知道，蜂王的指令”
“那为什么后来又不追了”
“神迹要开始了，蜂王说那个更重要”
罗阳眼睛霍然一亮，又听到了神迹这个词，上次是老宅里面的老鼠说的，“神迹是什么”
“那片树林，迷蒙的水雾出现就是神迹”
“你们怎么知道神迹什么时候开始出现”
“本能预感到的”
好吧，又是见鬼的本能，“刚才你蛰我也是本能”
“蜂王的指令，就是我的本能”
“你现在还想蛰我吗”
“不，不敢了”
“谅你也没这本了”罗阳把它放到火塘边，失去了翅膀，它只能在地上蹒跚爬着，很是别扭。
“你们蜂群在哪儿”
“不知道”
“你连你们的老巢在哪儿都不知道”
“不是，自从神迹产生后，原来的巢穴就容不下我们了，”
“你为什么来这里”
“蜂王把我们出来，我需要自己寻找避冬的地方”，它言语有些低落
“嗯为什么”罗阳有些好奇
“蜂王只留着工蜂，雌蜂都需要自行寻找地方避冬，这是我们的生存奥义”
“你们被驱赶出来很多”
“所有的雌蜂都被驱赶出来了”
罗阳立刻警惕起来，“那它们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我们各自寻找地方避冬，我尝试着来神迹之林这里寻找地方，冻僵了，幸好发现你这里温暖。”
“哦……”罗阳用手托着下巴“给我讲讲神迹的起源”
“不知道，神迹是突然出现的”
“那对你们总有些好处吧”
“我们变大了，比原先要大了几十倍”
“那条大蛇记得吗上次蛰我的时候跟我对峙的大蛇”
“记得，神迹也使它变大了”
“你们跟它有交流吗”
“没有，我们不是一个物种”
这话跟黑皮上次说的一样，它们受益于所谓的神迹，却不能互相交流。
“那神迹对你们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我是说对所有在神迹之类里面的生物”
“不清楚，有的生物形体变大，有的生物生命更长，有些那些植物生长更加繁茂，我只知道这些”胡蜂显然也不是知道很多。
罗阳问了一句“神迹没发生之前，你会想到这些事吗，或者说跟我说这些话”
“不，不清楚……”胡蜂有些语无伦次，脑袋左摇右摆的“以前似乎从来不会想这些东西……”
看着胡蜂的动作，罗阳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以前思考能力不行，神迹发生后脑子好用了”
“那你们怎么使用神迹，那个水雾”
“把它吃进去”
“万一不够呢”
“任何一滴水雾都是神迹，吃得越多越好，每次的神迹的都充足，还会被那些植物吸收掉”
难怪那些草长得那么快，罗阳恍然大悟。
“为什么冬天不产生神迹了”
“不知道，可能是冬季植物不生长，神迹是神迹之林产生的”
罗阳摩挲下巴“树叶烧的烧，落的落，确实不生长。”
他用火钳敲敲地面“你以后怎么办”
“求求你收留我，我现在没了翅膀，肯定会在外面冻死”它祈求罗阳
“你翅膀还会长回来吗”
“或许神迹再次出现，翅膀会长回来”它也不是很确定
“那你也不知道你以后是不是一只废物，我收留你没用啊，你冻死了做个标本还是不错的”
“等我熬到春天，我可以生一堆工蜂，都能做标本”它慌不择言
“嗯好像也有点道理，你是雌蜂”罗阳道。
“对对，到时候我就是新的蜂王”
“那好吧，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留你一命，不过你要是再想蛰我，我就把你烤了”罗阳想了想，还是把它养着吧，后面应该可以用起来。
“绝对不蛰，绝对”它连连保证。
“行了，你就趴在这小凳上，我要睡觉了，你别滚下去烧死了”罗阳把它夹起来，放到一张矮凳上。又往火塘里加了几块木炭，又用火钳扒了一些灰盖住燃烧的木块和炭火 ，这样就能一直燃到明早。
弄完这些，罗阳自己趴到铁床上，闭目假寐。
脑海里将胡蜂的话与自己最近在巨木林周边经历一一比对，首先神迹肯定就是那个水雾，难怪胡蜂云当时追了自己后面不追了，大蛇也没有出来追，同时黑皮也因为水雾出现而喊要错过；其次，汲取了水雾的生物都产生了异变，所以大蛇第一次没有肉翼，第二次肉翼都长出来了，胡蜂也变大了几十倍，植物生长迅速了，那黑皮有什么变化呢罗阳想来想去，没发现黑皮有啥特别的。喜欢舔我的血算不算一种变化，他不由想道。
算了，睡吧，明天问问黑皮。
火塘的矮凳上，胡蜂趴着，翅膀虽已烧掉，除了不能飞，它并未觉得不适。此刻，它正在激烈抵抗着体内那股爬上床将罗阳蛰死的本能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