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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杯酒像一首老歌
……”
吴天随着合唱声，摇着脑袋，举起罐啤酒咕隆隆灌了一大口，继续仰头靠在沙发上，他心里有些闷。
“兄弟，来，笑一个，别整天闷闷的”，彪子唱完，把话筒扔给另外一个兄弟，挤到吴天身边一屁股在吴天身旁女子的腿上，低下头看着吴法。
“诶呀！彪哥……”女子拖着长长的嗓音嗲嗲地叫起来：“你坐疼人家了”
吴天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彪子伸手揉揉他咧开嘴边堆起的两坨肉，“哎！你呀！”，然后站起，对身下的女子坏笑道：“要不你坐我上面”
“诶呀，彪哥你好坏……”嗲嗲的女子嗔道，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彪子。
彪子顺势坐下，顺手掐了女子屁股一下。
“诶呀，咬死啦……”女子娇声叫道，跳到另外一边。
彪子从桌上拿起一罐啤酒，把吴天刚喝的那罐递给他，“来，再整一个”
两人碰了一口，彪子伸手从沙发后揽住吴天的脖子，“兄弟，哥哥我给你说，雄哥下面的那么多兄弟，你知道嘛，雄哥说，只有你，是唯一一个只用脑子把雄哥要处理的事干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雄哥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点，办事的时候肯动脑子。雄哥说过，虽然我们都是粗人，但是办事不能粗，所以哥哥我特别看好你。虽然上次老张的事，出了点意外。但是你想想，要不是当时你被他扑倒，老张铁定就被你砍了。要说智谋，你有了，敢砍人，那勇武也有了，像你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才是哥哥最看中的。”
吴天苦笑一下“彪哥，我现在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废个屁！不就是有可能不育吗”彪子啐了一口“哥哥我说话粗，我就说一个粗的道理，你跟一个女人生不了孩子，难道就不能跟十个生十个生不了，难道就不能跟一百个生谁特么规定了你只能跟一个女人生孩子了。你多跟几个女人生孩子，总会有哪个能给你生出一个来的吧。又不是说你彻底失去生育能力了，我说是吧。你那里还行的吧，啊”彪子说着，收回手就开始顺着吴天的裤子向他下身某处抄去。
吴天急忙双手抓出彪子的黑手，“行的行的，你别乱摸！”
“哈哈哈哈……”彪子缩回手，“那你还闷个球。我给你说，你现在这状态，纯粹就是天天在你嫂子那里看场子压抑的。一定要多出来，跟哥哥我们弄些羊鞭、驴鞭、牛鞭火锅啥的补补，放松放松心里压力，我听那啥医生说，多吃些壮阳的东西，会提高男人的活力，到时候保不准你就一枪中弹了呢。”
“我晓得的彪哥。主要是这段时间还得听医生的话好好休养，不能出来跟兄弟们一起耍，等休养好了，肯定马上就来找彪哥你给我派活！”
彪子拍拍他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要不要今天找个姑娘试试，看看你现在还能不能做那事”彪子伸出指头在包厢里的六个女子身上一一指点。
“不了彪哥，有你和兄弟来陪我解闷就足够了，现在还得听医生的话呢。”
“好啦，哥哥不为难你了，那哥哥今晚可就要试试一龙二凤了……”彪子说完，站起，抢过一个话筒，搂住一名女子的腰，一起合唱起《那一夜》来：
……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那一夜你满脸泪水
那一夜你为我喝醉
……
县城郊外的养殖场里，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吴法与三个人正围坐在一个方桌侧边吃边聊。桌上都是各种熟食凉菜。
“法爷，那个大混混田豪雄的事，兄弟们已经打听差不多了”，猪场负责人一边呷着一小瓶二锅头，一边说，他绰号老猪，负责养殖场里面猪场的一应事情。
“产业多么值得我们出手吗”吴法胖乎乎的手捏着一个大蹄髈，啃的满嘴是油。
“我来说吧，那家伙，明面是搞拆迁的，实际是个白手套，各种不能动的事都是他派手下的小弟出马。我说他怎么就能在县城里面混得这么开。”另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人说道，三角眼上戴着一副眼镜，他绰号眼镜，负责吴法养殖场的所有账目。
眼镜接着道：“田豪雄现在就负责滨江旧城改造的拆迁，法爷你弟就是低价逼着旧城的老百姓搬迁搞出来的。”
吴法点点头“这事我知道，老张后来找人带话来骂我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眼镜嘿嘿一笑，伸手捉起一颗花生米，扔到嘴里“上个月滨江旧城火灾，烧了19栋楼，死了四个，跟田豪雄有关”
“这事还是老拐装扮成家电维修工，在他家装了窃听器，无意间发现的”老猪说道。
称作老拐的人也跟着点点头。
吴法“唔”了一声，“19栋楼，如果拆迁全赔的话，按照现在的房价，得两千万了吧。”
眼镜道“对的，现在一把火烧了，只要赔个地价就行了。另外，还有另一个比较巧合的事，法爷你年前不是卖了60只羊给一对老夫妻嘛，老鸦村的，他们村也被烧了，也跟田豪雄有关。”
“也是拆迁”
“对的，我打听了一下，政府本来规划今年对那个村进行大规模的旅游开发，结果提前烧了七十多家。我简单一算，发现这一把火烧下来，至少能省1825万拆迁费。”
“两把火就省了将近四千万！都是净赚！”吴法眼里开始闪烁精光，突然想起老鸦村大火时吴天就在现场，太阳穴不由跳了跳：不会吧！
“还不算搞工程建设另外赚的！嘿嘿，法爷，这是个肥羊！”眼镜笑道。
老拐也道“可比我们养猪养羊来钱快多了，我们累死累活一年才挣那点钱！”
老猪立刻怼着老拐“去去去，谁不知道你当年在北京买了个四合院！”
老拐咧嘴笑笑，没另外出声。
吴法问 “那他的背景都查清楚了”
“就是一个小混混，以前的一个同学当了上面某个领导的秘书，然后他就借着那个同学的关系，在县城这里牵线认识了一些领导，加上某些领导需要他这种人。”
“那就是容易处理掉！”
“她还有个女儿，才18岁，可漂亮了”，眼镜说，抬眼问其他三人“你们猜他几岁生的女儿”
吴法：“20”
老拐：“19”
老猪：“22”
“16！”眼镜乐呵呵地说“他16岁初中刚毕业，就骗了一个女的，把人肚子搞大了，然后那女的给他生了个女儿。后来他到外地打工，又跟另一个女的好上，在家带娃的原配气不过，就跳楼自杀了。哦，那时候还不算原配呢，结婚证都没有。”
老猪道“这些后辈真特么能玩啊，想我们当初那个年纪，连女的手都不敢牵呢。”
吴法道：“那就这样定了，找个机会，先把他的钱弄出来，再把人弄掉吧。境外账户别忘了准备好。”
“这次怎么分”老拐问。
“废话，当然是老样子平分”眼镜说道。
“不，”吴法抬起手“我老弟跟他搅和在一起，这次你们三个为主，我拿百分之十，你们每人百分三十，另外他女儿留着给我，我另外出100万给你们三个。”
“好咧法爷”
“法爷英明”
“土豪啊法爷”
愉快地决定了近二十年来的第一单后，四人继续开心地吃喝起来
龙首县某个私房菜馆里，田豪雄正赔几个便装的客人就餐，这个私房菜馆寻常人等一般不招待，田豪雄也是报上了今日的房号后才由招待员领了进来。全县有权有势的人都知道这家私房菜的是省城某个大佬的叔叔开的，从没有不开眼的人敢来此闹事。
此刻，田豪雄正举着一杯红酒，轻轻碰在一个贵客的杯子上，杯口比对方矮了一半，“老大，你放心，城郊的那些养殖场，我尽快帮你全部搞定，绝对不影响你的任务”，说完一口焖掉手中红酒。
另一个满脸红光的斯文男子，轻轻拍拍手掌，“小雄酒量好，做事的能力也好，老大你说是不是”
称为老大的斯文男子轻声微笑“确实，我们就缺少小雄这样的实干企业家，要不要今年给你弄个优秀企业家代表”
“这个太虚了，我比较务实，我觉得还是应该多给老大你们做些实事，老大你可以多给我整些拆迁和工程之类”田豪雄道。
众人皆笑起来，房间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