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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风子垣二话不说,迅速探向腰间,猛地抽出佩刀。 刀身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罗令君见状,先是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哼!此处全是我们的人,只要我大喊一声,届时,你便会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任你有通天的本领,也休想逃脱!” 说罢,他刚要扯开嗓子大声疾呼,猛地察觉身后有异样,让他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待他反应过来时,只见一把长剑闪电般划破空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了他的喉咙。 刹那间,鲜血如喷泉般从他的脖颈处喷涌而出,溅在他的前胸,染出一片刺目的红。 紧接着,一股浓郁至极的煞气顺着他的经脉四散开来,瞬间将他全身的灵力锁住。 他的嘴巴里发出“呃呃”的痛苦声音,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只能吃力地转过头,竟然瞧见又一个风子垣正站在身后,手里举着一把黑色的宝剑。 剑刃上还滴着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在身前汇成血洼。 他一脸疑惑,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不知道为何会出现两个风子垣。 嘴唇微微颤抖,想要问个明白,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就在这时,只见最开始的那个风子垣,身形突然开始变幻,原本的人形渐渐模糊,竟变成了一只白色的九尾狐。 罗令君瞬间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对方玩的障眼法。 他心中又惊又怒,眼中满是懊悔与不甘。 整个人踉踉跄跄地晃着,身体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右手指着风子垣: “咳……咳……” 风子垣见状,再无丝毫踌躇,只见他身形陡然暴起,一个箭步便欺至罗令君身前。 手中“斩月”直直朝着罗令君的丹田猛刺而去。 刹那间,利刃入体。 罗令君只觉一股钻心剧痛自丹田处蔓延开来,直透四肢百骸。 他满心皆是不甘与彻骨的痛,紧接着,整个人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再无半分生机,死得透透的。 只见他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前方。 眼神之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惊愕。 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未曾料到,自己竟会如此迅速地从那高高在上的云端,狠狠地跌落至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恰似一场大梦,醒来却已是黄粱梦碎,万事皆休。 做完这一切,风子垣转过头,目光恰与陶韵竹对上。 只见陶韵竹上身衣衫尽褪,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满是惊惶又带着几分迷离地望着自己。 风子垣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脸颊,脸瞬间红得似天边燃烧的晚霞,忙不迭地将头偏转过去,不敢再与陶韵竹对视。 他脚下生风,几步便走到陶韵竹身前,手中长剑轻轻一抖,利落地割断了紧紧束缚着陶韵竹的绳索。 接着,风子垣赶忙背过身去,背挺得笔直,声音带着几分羞涩与急切,说道: “陶姑娘,你且再寻件衣衫穿上吧。”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陶韵竹竟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朝着他扑了过来,整个人直直地倒在他背上,随后从后面紧紧环抱住他,双臂用力,似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一般。 她放肆地抽泣着,哭声如泣如诉,带着劫后余生的悲戚与委屈,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风子垣的衣衫。 风子垣只觉后背一阵温热,丰满的胸脯挤压着自己,整个人瞬间慌了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 他微微侧过头,声音带着几分慌乱,说道: “陶姑娘,此刻并非哭泣之时,你且快寻件衣衫穿上,他们的人就在不远处,若被撞见,那就失去先手了。” 劫后余生的陶韵竹,方才经历了那大喜大悲的剧烈冲击,此刻情难自禁,才会如此失态。 眼前这个男子,于她而言,宛如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盏明灯,给了她重生的希望,彻底击碎了心中那道坚固的防线。 她只想不顾一切地抱着对方,仿佛这样便能永远抓住这份温暖与安全。 听风子垣这般言语,陶韵竹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赶忙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努力抑制住泪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歉意,说道: “风公子,实在对不住…我…我方才惊惧过度,失了分寸,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说着,她缓缓松开了环抱着风子垣的双臂。 风子垣只觉后背的压力骤减,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在前面等你,你且快一些。” 言罢,他抬脚朝着不远处的一丛茂密草丛走去,几步便钻了进去,只留下一个略显仓促的背影。 待陶韵竹整好衣衫,寻至风子垣身前。 只见风子垣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弓箭,此刻正手持软布,细细擦拭着弓身。 风子垣耳尖微动,似察觉到陶韵竹的到来,忙停了手中动作,抬眸望去,道: “陶姑娘,收拾妥当了!” 陶韵竹轻轻点头,美目中带着一丝忧虑,问道:“风公子,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风子垣闻言,冷哼一声,声音如冷风,透着几分凌厉。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弓箭,道: “自然是报仇!” 陶韵竹闻言,脸色瞬间一变,她深知对方人多势众,且有大阵加持,宛如铜墙铁壁。 此刻贸然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她忙上前一步,急切地劝说道: “风公子,凭你我二人之力,恐难与他们抗衡。况且,之前皆因我之故,让你差点陷入绝境,我不能再让你冒险了,还望公子三思啊!” “停!” 没想到风子垣大手一挥,目光灼灼地望着陶韵竹,神情坚毅,道: “陶姑娘,有仇不报,非我风某行事之风。我既已下定决心,便自有对付他们的方法,你且放宽心,照我说的做便是。” 说罢,他将手中的长弓递向陶韵竹,问道:“陶姑娘,不知你的箭术如何” 陶韵竹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接过弓箭,忙道: “奴家自小便对骑射之术颇为喜爱,射术自是不在话下,定不会让公子失望。” 风子垣微微颔首,又从“储物囊”中取出一把弓箭,搭在肩上,目光望向远处,道: “走吧,是时候让这些恶人尝尝死亡的味道了。” 言罢,他微微俯下身,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朝着李道琛所在之处悄然摸了过去。 陶韵竹看着手中的弓箭,目光逐渐变得决绝,似有一团火焰在眼中燃烧。 她咬了咬嘴唇,低声道:“韵竹,风公子说得对,该让这些恶人,接受应有的惩罚了。” 说着,她不再有丝毫犹豫,迈开脚步,追随风子垣而去。 …… 另一边,李道琛面色阴沉,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走到双手被反绑、狼狈地躺在地上的巴贡身旁。 他猛地一脚踩在巴贡的胸口,微微俯下身,将刀身凑近巴贡的脸,刀身寒光闪烁,映照出巴贡惊恐又愤怒的神情。 李道琛用刀身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冷冷地问道: “巴贡,说吧!不死国到底在哪说出来,或许我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巴贡却是冷冷地看着对方,他咬着牙,恨恨道: “哼!你这卑鄙无耻之徒,当初信誓旦旦,言明不过让我引路。然而,竟行此等猪狗不如之事,实乃背信弃义、寡廉鲜耻之辈!我若将‘不死国’告知于你,恐瞬息之间便性命不保。” 李道琛见状,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微微侧头,给一旁的老七使了个眼色。 老七心领神会,他大步跨到巴贡身前,猛地抬起脚,一脚踢在巴贡的腹部,然后恶狠狠地吼道: “让你说你就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再嘴硬,有你好受的!” 巴贡被这一脚踢得闷哼一声,身体如卷起的虾子一般,痛苦地缩成了一团。 他剧烈地咳嗽着,却仍强撑着喊道: “咳…咳…休…休想…想让…我告诉你们不死国在哪!” “嘴硬!” 老七怒目圆睁,扬起手,打在巴贡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瞬间将巴贡的门牙打飞,鲜血从巴贡的嘴角汩汩流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看起来凄惨至极。 就在这时,树林外一阵嘈杂声传来,只见金九领着三名手下,拨开草丛,又出现在李道琛面前。 此刻,他气喘吁吁,脸上带着一丝慌乱。 李道琛见状,面露喜色,连忙问道:“金九,这么快就抓到风子垣了” 没想到金九喘着粗气,一脸疑惑地说道: “师叔,我怎的又折返至此了。一路行来,只觉周身似有迷障,兜兜转转,竟又回到此地,实在是令人费解!” “什…什么意思” 李道琛一愣,眉头紧紧皱起,追问道。 言谈间,虚空之中陡然炸开一阵尖锐的呼啸声。 一支利箭裹挟着凌厉无匹的气势,直直扎向老七的丹田要害。 老七只觉一股钻心的剧痛猛然袭来,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只见箭头已深深没入自己的身体,只余一小截箭尾在外颤动。 紧接着,奇异的一幕发生了,老七全身瞬间被一层晶莹剔透的寒冰覆盖,每一寸肌肤都变得冰冷僵硬,仿佛被冻结在了冰窟之中。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更为诡异的是,他的身体竟在冰内无风自燃,幽蓝色的火焰顺着冰层蔓延,将他紧紧缠绕。 火焰与寒冰交织,形成了一幅极为恐怖的画面。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老七的身体早已被那熊熊大火彻底吞噬,火焰如凶猛的野兽般肆意舔舐着他的身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一会儿,老七便被烧成了一团焦黑的炭块,一股刺鼻难闻的焦煳味迅速弥漫在空气中,笼罩着四周。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呆若木鸡,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