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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的生日宴,在一种诡异又温馨的氛围中结束了。范九的长寿面效果显着,苏婉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连熬夜处理文件的疲惫都一扫而空。老将的木符被她郑重地挂在了床头,妞妞的纸星星摆满了窗台,老张的钢笔别在了胸口,陆判官的安魂香露放在办公桌一角。每一样礼物,都代表着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而李云枫送的那个u盘,则被她小心翼翼地收在了贴身的衣袋里,仿佛揣着一枚能够改变命运的钥匙。她没有立刻使用,无论是修炼功法还是那个听起来就逆天的“插件”,都需要在一个绝对安全、心无旁骛的环境下进行。她打算回到灵异局给自己安排的、经过层层加密的安全屋后再做打算。 生日过后,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李云枫继续摸鱼,老将拖地,范九研究新菜,老张算账,妞妞学习,陆判官摸鱼(陪领导一起)。但一种微妙的变化,如同水面的涟漪,在平静下悄悄扩散。大家都感觉,经历了这次生日,这个小小的团体,更像一个“家”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苏婉生日后的第三天下午,一份突如其来的“祝福”,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当时,苏婉正在殡仪馆值班室里,用加密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些灵异局的日常事务。李云枫在沙发上打盹,老将在擦拭他的“文化拖把”,老张在核对一批新到的香烛物资清单。 突然,苏婉的电脑屏幕毫无征兆地一黑! 不是死机,而是像被浓墨浸染,瞬间变成了纯黑色。紧接着,屏幕中央,如同滴入水中的血珠,缓缓浮现出一行行扭曲的、猩红色的文字。那文字并非任何已知语言,却能让看到的人瞬间理解其含义: “恭祝……观测单元……苏婉……生命轨迹记录……更新……” “愿你的‘数据’……为‘殿堂’的宏伟蓝图……增添……更多……‘变量’……” “期待……你的‘表演’……能带来……更多……‘惊喜’……” “——来自……‘虚妄殿堂’……的……‘特别’祝福……” 文字闪烁不定,透着一股冰冷、戏谑、以及居高临下的恶意。这根本不是祝福,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宣告!意味着苏婉的一举一动,甚至她的生日,都在对方的“观测”之下! 苏婉脸色瞬间煞白,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下意识地就要去拔电源线! “别动。” 李云枫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依旧瘫在沙发上,但目光却锐利地盯着那屏幕上的血色文字。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让苏婉的动作僵在半空。 老将和老张也围了过来,看到屏幕上的字,一个尸气翻涌,一个魂体波动,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娘的!欺鬼太甚!敢吓唬苏副局长!”老将撸起袖子就要砸电脑。 “冷静点。”李云枫制止了他,他坐起身,看着那不断扭曲的血色文字,嘴角反而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哟,反应挺快嘛。u盘还没用呢,这就急着跳出来刷存在感了”他象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在对屏幕那边的存在说话。 他伸出食指,凌空对着电脑屏幕轻轻一点。 没有接触,但屏幕上的血色文字象是被无形的橡皮擦抹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电脑屏幕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幻觉。 “李……李先生……他们……”苏婉心有余悸。 “没事儿。”李云枫摆摆手,“就是个远程投屏的小把戏,附带点精神污染。看来你过个生日,把他们刺激得不轻,忍不住出来露个脸,找找存在感。”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观测单元’‘生命轨迹记录’还‘期待表演’这帮家伙,是真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导演,把我们都当成了舞台上的演员了”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但眼神却冷了下来。 这种被人时时刻刻监视、连私生活都被当成“数据”记录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比直接打上门来更让人厌恶。 “领导!咱不能忍这口气!”老将怒气冲冲,“俺这就去找到他们老巢,用《论语》砸烂他们的破殿堂!” “莽撞!”李云枫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他们老巢在哪个耗子洞里蹲着吗”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 “人家都送‘祝福’上门了,咱们不回个礼,显得多没礼貌。” 他转过身,对苏婉说:“那个u盘里的插件,你先别急着装。” 苏婉一愣:“为什么” “他们现在肯定死死盯着你和灵异局的网络。”李云枫解释道,“你现在装,等于明牌跟人家打。等过段时间,找个他们松懈的机会,或者……等我给他们制造点更大的‘惊喜’,吸引下火力的时候,你再悄悄装上。” 他脸上露出一种猎人般的耐心表情:“钓鱼嘛,得有点耐心。饵已经撒下去了,就看什么时候,鱼会忍不住彻底咬钩。” 然后,他对老张说:“老张,交给你个任务。” 老张立刻飘过来:“大仙您说!” “你生前是会计,对数字敏感。最近多留意一下咱们馆里,还有通过苏婉那边流进来的所有信息,不管是账目、报告,还是任何带有数字、符号、代码的东西。”李云枫吩咐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重复出现的、或者看起来毫无规律但让你感觉特别别扭的‘模式’。” 老张虽然不太明白深意,但立刻郑重答应:“俺明白了!保证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 李云枫点了点头。这份来自“虚妄殿堂”的“特别祝福”,虽然恶心人,但也证实了一些事情,并且成功地激怒了他。 它不再仅仅是一个潜在的威胁,而是一个已经把触角伸到他们眼皮底下的、嚣张的对手。 “想当导演”李云枫轻声冷笑。 “那也得问问,舞台上的演员……愿不愿意按你的剧本走。” 他回到沙发旁,却没有立刻躺下,而是拿起了那个老旧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无意识地划动着。 一场超越常规维度、围绕“信息”、“观测”与“反制”的无声战争,因为一份充满恶意的“祝福”,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