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鉴玉风波，落魄贵公子与鉴宝小透明的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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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从林灿手中的假玉蝉，瞬间转向了那个角落里发声的女孩。 那女孩坐在沙发最边缘，灯光有些昏暗，不太引人注意。她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穿着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款式简单甚至有些过时，脸上只化了淡妆，甚至能看出一点黑眼圈，在一群花枝招展、妆容精致的“名媛”中，显得格格不入，像个误入奢华派对的大学生。她似乎有些紧张，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但眼神却异常清澈明亮，此刻正紧紧地盯着莉莉姐手中的那只玉蝉。 莉莉姐被打断，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悦：“小晚你看什么看你懂这个”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这个叫苏晚晴的女孩，是沙龙里最没存在感、也最“寒酸”的一个，据说是某个远房亲戚硬塞进来的，平时就缩在角落，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今天居然敢插话 苏晚晴被莉莉姐呵斥，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但眼神里的执着却没有退缩，声音虽然不大，却很清晰：“我…我大学学的是…是文物鉴定与修复专业…对…对玉器有一点了解。”她似乎不太习惯成为焦点，说话有些结巴。 文物鉴定包厢里瞬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声。一个学鉴定的穷学生，混在她们这群“名媛”里真是笑话！ “文物鉴定”莉莉姐嗤笑一声，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苏晚晴，这里不是博物馆！收起你那套！再说了，就你这点眼力，能看出什么”她随手就要把玉蝉丢还给林灿，显然觉得苏晚晴的话毫无价值。 “等等！”林灿却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他目光转向苏晚晴，【微表情分析】瞬间启动： 【目标（苏晚晴）：极度紧张因专业被质疑的羞愤对玉蝉本身强烈的求知欲眼神清澈专注无杂念。判断：非伪装，真实专业背景可能性高，且对玉器有纯粹兴趣。】 这个发现让林灿心中一动！一个懂行的、看起来涉世未深的小透明这简直是天赐的突破口！他脸上露出一个温和、带着鼓励的笑容，对着苏晚晴说：“这位…苏小姐既然你是学这个的，那正好帮我看看我也想知道这祖传的东西到底值不值钱。”他巧妙地再次强调了“祖传”，给假货又披上一层迷惑性的外衣。 【微表情分析：目标（苏晚晴）惊讶被信任的喜悦专业精神被激发的兴奋。】 苏晚晴眼睛一亮，仿佛被注入了勇气，立刻站起身，走到莉莉姐面前，微微鞠躬：“莉莉姐，能…能给我仔细看看吗”她虽然紧张，但姿态放得很低，带着对“前辈”的尊重。 莉莉姐被林灿和苏晚晴这一唱一和弄得有点下不来台，心里更是不爽。但碍于林灿这个“潜在客户”的面子，又不好直接拒绝。她没好气地把玉蝉往苏晚晴手里一塞：“行行行！给你看！看你能看出个花来！别给我摔了！”她依旧认定这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 苏晚晴小心翼翼地接过玉蝉，如同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她没有像莉莉姐那样随意看两眼，而是从自己那个同样不起眼的帆布小包里，掏出了…一个便携式的高倍放大镜和一个微型强光手电！ 这专业的架势，让包厢里看热闹的名媛们和莉莉姐都愣了一下。连林灿都微微挑眉。这姑娘…是认真的 苏晚晴完全无视了周围的目光，沉浸在自己的专业世界里。她先用强光手电从不同角度照射玉蝉，仔细观察其透光性和内部结构。接着，又用放大镜一寸寸地查看玉蝉的雕工细节、表面光泽和沁色（虽然林灿知道那是染色）。她看得极其专注，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分析着什么。 包厢里异常安静，只有苏晚晴偶尔调整放大镜角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和那只小小的玉蝉上。莉莉姐虽然表面不屑，但眼神也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林灿则气定神闲地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仿佛在等待专家的最终裁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晚晴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神情却越来越凝重。 终于，她放下了放大镜和手电，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林灿，又看了看莉莉姐，欲言又止。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莉莉姐不耐烦地催促道，“是不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我就说嘛！”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组织语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语气却异常肯定：“不…不是的。莉莉姐，林先生…这只玉蝉…有问题！” “有问题”莉莉姐一愣，“什么问题假货” 林灿心中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眼神锐利地盯着苏晚晴。 苏晚晴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在斟酌用词：“材质…确实是玉，但不是…不是天然的翡翠或和田玉…是…是经过深度染色和化学处理的…蛇纹石玉，也就是…岫玉的一种低档料子。”她顿了顿，看着林灿，眼神带着一丝同情和惋惜，“而且…雕工虽然模仿的是汉代‘汉八刀’风格，但线条过于僵硬，缺乏古拙的神韵，刀口处的现代机器打磨痕迹非常明显…沁色…更是人工做旧，用强酸和染色剂反复浸泡形成的…这…这应该是一件…高仿的现代工艺品。” 轰！ 苏晚晴的话如同在包厢里投下了一颗炸弹！虽然她说得尽量委婉，但“深度染色”、“化学处理”、“机器打磨”、“人工做旧”、“现代工艺品”这些词，无疑彻底宣判了这只玉蝉的“死刑”——假货！而且是精心制作的高仿假货！ 名媛们瞬间炸开了锅！ “天啊！假的！” “我就说看着不对劲嘛！” “莉莉姐！你这沙龙里怎么还有假货啊！” “就是！林先生，你祖传的宝贝居然是假的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她们的目光瞬间从玉蝉转向林灿，充满了幸灾乐祸、鄙夷和探究。一个拎着真lv包、气质不凡的男人，居然拿着个假玉蝉当祖传宝贝这反转太戏剧性了！ 莉莉姐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她刚才还在吹嘘自己的眼力，结果沙龙里就出现了假货（虽然东西是林灿带来的），这简直是在打她的脸！而且，苏晚晴这个平时不起眼的小透明，居然当众拆穿了这一切，让她颜面尽失！ “林先生！”莉莉姐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如同毒蛇般盯着林灿，“你这是什么意思拿个假货来消遣我们”她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林灿，试图撇清自己的责任。 【微表情分析：目标（莉莉姐）愤怒羞耻将矛头指向宿主以转移焦点潜在威胁（怀疑宿主故意捣乱）。】 压力瞬间来到林灿这边！被当众拆穿拿着假货，身份可能暴露，莉莉姐的怒火也烧到了他身上！但他早有预案！或者说，苏晚晴的出现和“专业打假”，反而给他提供了绝佳的表演舞台！ 只见林灿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身体晃了晃，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巨大的悲痛和被欺骗的愤怒！他一把从苏晚晴手中夺过那只假玉蝉，双手紧紧攥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嘶哑而颤抖： “假的…怎么会是假的！这…这是我爷爷临终前亲手交给我的！他说…这是祖上从宫里流出来的宝贝！是我们林家最后的念想！”他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充满了真情实感（演技炸裂），“我…我一直贴身戴着！视若珍宝！要不是…要不是这次家里出了大事，急需用钱救急…我…我怎么可能舍得拿出来！” 他的目光猛地射向莉莉姐，带着一种被欺骗后的绝望控诉：“莉莉姐！小美介绍我来的时候，可是拍着胸脯跟我说，您这里路子正！只做真品！我才信得过您！把祖传的东西拿过来！结果…结果…”他指着苏晚晴，“这位苏小姐都看出来了！这是高仿的！现代工艺品！那…那我爷爷…我祖上…”他痛苦地捂住脸，肩膀微微耸动，仿佛悲痛欲绝，说不下去了。 这一番声情并茂、代入感十足的表演，瞬间扭转了包厢里的风向！ 名媛们脸上的幸灾乐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和一丝…八卦的兴奋原来是个被祖传假货骗了的“落魄贵公子”家里还出了大事这故事…有点惨，但好像…更带感了 莉莉姐也被林灿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悲痛和控诉弄懵了。对方情绪如此激烈，不似作伪。而且他提到了小美…张小美那个蠢货，为了巴结自己，确实可能什么牛皮都敢吹！难道…真是张小美误导了这位林先生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微表情分析：目标（莉莉姐）愤怒减弱惊愕困惑怀疑转向张小美对宿主“受害者”身份产生部分认同。目标群体（名媛）：幸灾乐祸消失同情心（部分）被激发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苏晚晴更是手足无措地看着悲痛欲绝的林灿，小脸上满是愧疚和不安，仿佛是自己拆穿真相才导致了对方的痛苦。她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林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不！苏小姐！”林灿猛地抬起头，眼圈发红，却强撑着对苏晚晴露出一个感激又苦涩的笑容，“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认清了真相！不然…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甚至可能拿着这假货去害了别人！”他转向莉莉姐，语气带着一种心灰意冷的决绝：“莉莉姐，今天的事，是我冒昧了。看来小美的话…不可尽信。打扰了，告辞。” 他说完，拿起沙发上的lv包（里面厚厚一叠现金的轮廓再次刺激了众人的眼球），将那只假玉蝉随意地塞进口袋（仿佛那已是伤心的垃圾），转身就要走。姿态决绝，背影萧索，将一个遭受“祖传宝贝是假货”和“家道中落急需用钱”双重打击的“落魄贵公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等等！林先生！”莉莉姐急忙喊住他。她看着林灿那“悲痛”但依旧挺拔的背影，还有那个装着现金的真lv包，心思电转。 虽然玉蝉是假的，但这林灿的气质、谈吐（尤其是懂酒）、还有这随手就能拿出厚厚一叠现金的实力…不像装的！而且他对张小美的称呼从“小美”变成了全名“张小美”，语气充满了失望和怨愤，显然是被张小美坑惨了！张小美那个蠢货，自己栽了跟头，还连累她差点得罪一个潜在客户（虽然现在有点尴尬）！ 更重要的是，林灿现在情绪激动，正是拉拢（或者说控制）的好时机！一个家道中落、急需用钱、手里还有现金（可能还有别的资产）、又被张小美欺骗的“落魄贵公子”这简直就是一块待挖掘的“金砖”啊！虽然开局有点“假”，但未必没有真东西！ “林先生，你先别急。”莉莉姐脸上迅速堆起同情的笑容，上前两步拦住林灿，“这事闹的…都怪那个张小美！满嘴跑火车！害得林先生你…唉！”她叹了口气，仿佛感同身受，“林先生家里遇到难处，急需用钱周转，这份心情我理解！这样，玉器我们沙龙确实不太擅长，但林先生你手里…还有没有别的…呃…‘交流品’比如…你身上这个包”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林灿手中的lv包。 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既然玉蝉是假的，那就直接盯上这个真lv包！还有他包里的现金！ 其他名媛也反应过来，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是啊林先生！包肯定是真的！” “lv neverfull经典款呢！成色这么好，肯定值钱！” “莉莉姐路子广，肯定能帮你卖个好价钱！” “对呀对呀！别急着走嘛！” 林灿心中冷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停下脚步，脸上依旧带着“悲痛”，但眼神却仿佛被说动，带着一丝挣扎和犹豫。他下意识地护紧了手中的lv包，仿佛那是他最后的依靠。 【微表情分析：目标（莉莉姐）贪婪（lv包+现金）迫切想促成交易降低警惕。目标群体（名媛）：附和莉莉姐，试图分一杯羹。】 “这个包…”林灿声音低沉，“是我…仅剩的几件用得上的东西了。不到万不得已…”他欲言又止。 “哎呀！林先生！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莉莉姐立刻打蛇随棍上，“你现在急用钱，把包变现才是正理！你放心！交给我！保证给你卖个最高价！佣金都好说！”她拍着胸脯保证。 林灿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艰难抉择。最终，他仿佛下定了决心，抬起头，眼神疲惫却带着一丝决然：“好！莉莉姐，我信你一次！这个包…你帮我看看，能值多少”他将lv包递了过去，动作带着不舍。 莉莉姐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她一把接过包，如同抚摸情人的皮肤般仔细检查起来。帆布材质、五金件、内衬、编码…越看眼睛越亮！真货！绝对真货！而且是近新成色！ 她强压住激动，故作沉吟：“嗯…林先生这个包…保养得不错，款式也经典…这样吧，我认识几个专收二手奢侈品的老板，我帮你问问，争取…争取给你卖到一万五左右！怎么样”她报了一个明显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正常二手能卖一万八到两万），试图狠狠宰一刀。 其他名媛也纷纷附和：“莉莉姐出马肯定没问题！”“一万五不少了！”“林先生你急需用钱嘛！” 林灿心中冷笑连连。一万五真当他是冤大头他脸上却露出“惊喜”和“感激”：“一万五真的吗那…那太好了！麻烦莉莉姐了！”他表现得像个对行情一无所知、急于脱手的“傻白甜”。 “包在我身上！”莉莉姐喜笑颜开，仿佛已经看到了钞票进账，“林先生留个联系方式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林灿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一个备用号）。莉莉姐立刻存下。 交易似乎达成，气氛缓和下来。莉莉姐热情地招呼林灿再坐会儿，喝点东西（换成了真果汁）。名媛们也围了上来，试图跟这个“落魄贵公子”套近乎，打听他家里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眼神里闪烁着八卦和…一丝丝可能“捡漏”的期待。 林灿耐着性子敷衍着，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依旧站在角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苏晚晴。这个女孩…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莉莉姐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对众人说了声“接个重要电话”，便拿着手机匆匆走出了包厢。 莉莉姐一走，包厢里短暂的“和谐”气氛立刻变了味。几个名媛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妆容最艳丽的女孩（林灿记得她刚才吹捧假爱马仕丝巾最起劲），扭着腰走到林灿身边坐下，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林先生”她声音甜得发腻，身体有意无意地靠近，“家里的事…别太难过啦！钱财嘛，身外之物！人没事就好！”她一边说，一边伸出做了精致美甲的手，似乎想安慰性地拍拍林灿的手背。 林灿不动声色地挪开手，端起果汁杯，巧妙地避开，脸上带着疏离的礼貌：“谢谢关心。” 红裙女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眼神更加炽热：“林先生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现在…嗯…遇到点小挫折，但气质还在！不像有些人…”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苏晚晴，“学个破鉴定，就真把自己当专家了！不识抬举！差点坏了林先生的心情！” 其他几个名媛也跟着附和，言语间充满了对苏晚晴的排挤和嘲讽。 “就是！苏晚晴，你懂不懂规矩乱插什么话” “差点让林先生误会莉莉姐！” “一个穷学生，装什么清高！” “我看她就是嫉妒！嫉妒林先生这样的真名流！” 苏晚晴被众人围攻，小脸煞白，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像风雨中飘摇的小草。她几次想开口辩解，但看着那些人刻薄的嘴脸，又无力地闭上了嘴，眼圈微微发红。 林灿冷眼旁观着这一幕。这些所谓的“名媛”，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嘴脸真是令人作呕。苏晚晴虽然拆穿了他的假货，但那是出于专业本能，并非恶意，而且间接帮他坐实了“受害者”人设。此刻被这样围攻，纯粹是无妄之灾。 他放下果汁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那些聒噪的嘲讽：“各位，苏小姐只是尽了自己的专业本分，何错之有”他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几个名媛，【初级魅力光环】配合着刚才建立的“贵公子”人设，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难道在你们看来，说真话，反而是不识抬举” 那几个名媛被林灿看得心头一凛，讪讪地住了口。红裙女还想说什么，被林灿那平静却锐利的眼神一扫，也把话咽了回去。她们可以欺负苏晚晴，但不敢得罪这个看起来虽然落魄、但气场依旧强大、手里还有现金和真lv包的林灿。 包厢里再次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林灿不再理会她们，站起身，径直走到依旧低着头、强忍着委屈的苏晚晴面前。 苏晚晴感觉到有人靠近，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对上林灿深邃的目光。 “苏小姐，”林灿的声音温和了许多，带着一丝真诚的歉意，“刚才…谢谢你。虽然结果让人难以接受，但真相就是真相。你的专业素养，令人佩服。”他顿了顿，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仅剩的三百块零钱（厚厚一叠现金在lv包里被莉莉姐“保管”着呢），不由分说地塞到苏晚晴手里。 “这…”苏晚晴愣住了，看着手里的钱，不知所措。 “一点心意，就当是…鉴定费。”林灿微微一笑，“另外，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以后如果有关于玉器或者其他古玩的问题，还想向你请教。”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另一个私人号码）。 苏晚晴看着林灿温和的笑容，感受着对方话语里的真诚（魅力光环+微表情分析让她觉得可信），又看了看手里那三百块钱（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心中的委屈瞬间消散了大半，反而升起一丝暖意和被人尊重的感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林灿存好号码，对苏晚晴点点头：“今天先告辞了。后会有期。”说完，不再看包厢里神色各异的众人，拎起自己空空如也的帆布包（里面装着那两个假包），转身大步离开了翡翠厅。 走出蓝钻会所，夜晚的凉风吹在脸上。林灿深吸一口气，刚才在包厢里表演的“悲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清明锐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lv包暂时抵押给莉莉姐当诱饵了，换来了一个接触的机会和莉莉姐的贪念。而意外收获的苏晚晴…这个懂行的、涉世未深的小透明，很可能成为他下一个计划的关键棋子！ 更重要的是，他成功地在“名媛圈”的底层，埋下了一颗钉子。张小美那条线虽然断了，但“臻品汇”这条线，才刚刚开始！ 他回头看了一眼蓝钻会所那奢华的霓虹招牌。 莉莉姐名媛圈 猎金游戏，第一回合，只是热身。 好戏，还在后头！ 林灿的身影，很快融入了江滨路璀璨而迷离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