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药膳攻心与顾老的考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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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烨的请求，如同一道精心烹制的药膳，食材（机会）与火候（时机）都已具备，只待林灿这位“厨师”掌勺。为顾宏远调理身体，这绝非简单的送餐服务，而是一次直抵顾家权力核心的近距离考较。成，则可能获得顾宏远的些许认可，为与顾北烨的潜在联盟加上一块重要砝码；败，则可能前功尽弃，甚至引来更猛烈的打压。 林灿深知其中利害。他没有丝毫怠慢，亲自与坐堂的老中医反复斟酌，结合耗子能查到的关于顾宏远体质的基本信息（年岁已高，操劳过度，可能有心脑血管隐忧），拟定了几道以温和固本、益气安神为主的药膳方子，食材选用顶级，烹制工序严格，确保药性平和易吸收。同时，他明确告知顾北烨，药膳仅为辅助调理，建议顾老先生仍需以专业医师的诊断为准。 药膳准备好后，林灿并未亲自送去，而是派了“隐庐”最沉稳可靠的一名资深顾问，由顾北烨的助理接引进入顾家老宅。他本人则保持距离，避免给人以急于巴结的印象。 顾家老宅坐落在西郊一处僻静的园林深处，低调中透着百年积淀的厚重。顾宏远在书房接见了送膳的顾问，只是简单询问了几句药膳的配伍原理，便让其离开了。整个过程波澜不惊。 然而，几天后，顾北烨再次联系林灿，这次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振奋：“林先生，家父用了药膳后，这几日睡眠确实安稳了些，精神头也好了不少。他老人家想当面谢谢你，不知你明日午后可否有空来宅邸一叙” 真正的考较来了。林灿平静应下：“顾老先生谬赞了，能对老先生身体略有裨益，是晚辈的荣幸。明日定当准时拜访。” 次日，林灿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穿着合体但不显张扬的中式服装，准时来到顾家老宅。这次，他被直接引到了顾宏远的书房。 书房内书香浓郁，顾宏远坐在宽大的红木书桌后，虽略显清瘦，但目光依旧锐利如鹰。他没有寒暄，直接指向桌上摊开的一本古籍——正是林灿之前送给顾北烨的《松风阁琴谱》的复印件。 “这本谱子，是你找来的”顾宏远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是，机缘巧合所得。”林灿恭敬回答。 “机缘巧合”顾宏远抬眼，目光如炬，“这谱子失传近百年，顾家寻了数代人都未见踪影，你一个年轻人，倒是好大的机缘。” 这话带着明显的质疑和压迫感。寻常人在这种目光和语气下，恐怕早已心神不宁。但林灿早有准备，他微微躬身，态度不卑不亢：“晚辈不敢隐瞒。确是在一处经营不善的古籍书店偶然购得，当时只觉得是本不错的古谱，后来听闻北烨兄雅好此道，且与顾家渊源颇深，故才转赠。若论起来，是宝物自有其主，晚辈只是恰逢其会，做了个顺水人情。” 他将“机缘”归结为运气和心意，淡化任何刻意为之的嫌疑，并将功劳归于顾北烨的“雅好”和谱子与顾家的“渊源”，回答得滴水不漏。 顾宏远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但林灿目光清澈，神情坦然。半晌，顾宏远才缓缓道：“你倒是会说话。那药膳，也是顺水人情” “药膳是本职。”林灿答道，“‘隐庐’立足之本，便是诚信与服务。顾老先生有需，晚辈自当尽力。况且，北烨兄孝心可嘉，晚辈亦为之感动。” 他再次将动机归结于“本职”和“受北烨孝心感动”，合情合理。 顾宏远不再追问谱子和药膳，话锋一转，忽然问起了“隐庐”的经营理念和对当前高端养生市场的看法。问题尖锐而具体，涉及商业模式、核心竞争力、甚至对潜在风险的评估。 这更像是一场商业答辩。林灿心念电转，知道这是顾宏远在考察他的真实能力和格局。他凭借“中级商业嗅觉”和这段时间的实际运营经验，结合对行业的深入思考，侃侃而谈。他既肯定了高端养生市场的前景，也指出了目前行业良莠不齐、过度营销的弊端，强调“隐庐”坚持“疗效为王”、“口碑至上”的长期主义，并提出了几条关于行业标准化和品牌建设的初步构想。他没有夸大其词，而是立足现实，思路清晰，逻辑严谨。 顾宏远安静地听着，手指偶尔轻敲桌面，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直到林灿说完，他才淡淡开口：“想法不错。不过，商场如战场，光有理念不够，还要有应对明枪暗箭的本事。我听说，北辰最近和你有些误会” 终于提到了顾北辰！林灿心中一震，知道最关键的问题来了。他沉吟片刻，谨慎答道：“晚辈与顾少确实在一些商业见解上有所不同。市场竞争，在所难免。晚辈始终认为，竞争应在规则之内，靠产品和服务说话。至于一些场外因素，”他顿了顿，迎上顾宏远的目光，“晚辈相信邪不压正，也自有分寸，不会主动挑衅，但若有人欺上门来，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他既表明了不主动惹事的立场，也亮出了不容侵犯的底线，态度坚决而又不失分寸。 顾宏远听完，久久没有说话，书房里只剩下沉重的寂静。良久，他才挥了挥手：“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也要懂得藏锋。好了，你回去吧。药膳……有心了。” 没有明确的赞许，也没有斥责，只是一句模棱两可的“有心了”和“懂得藏锋”的告诫。但林灿知道，这次考较，他至少及格了。顾宏远没有站在顾北辰一边直接打压他，这本身就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离开顾家老宅，林灿长长舒了一口气。与顾宏远这番交锋，看似平淡，实则凶险，每一句话都需仔细斟酌。他能感觉到，顾宏远这座冰山，似乎微微松动了一丝缝隙。 而就在林灿应对顾家考较的同时，那个早已被遗忘的vivian，却正在自作聪明地酝酿着一场新的风波。她眼见林灿似乎与顾家搭上了关系，心态再次失衡，嫉妒与贪婪让她昏了头。她竟然偷偷拍下了之前林灿与苏念卿在“静心书斋”见面时的模糊照片（她当时偶然路过偷拍），并联系了一家惯于炒作八卦的自媒体，准备爆料“神秘富豪与苏家千金密会”的新闻，想借此敲诈林灿一笔，或者至少搞臭他的名声。 然而，她的邮件刚发出去，就被耗子拦截。林灿收到消息时，只是冷冷一笑。这个vivian，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把邮件内容替换掉，换成vivian自己之前那些拼单造假、虚荣拜金的黑历史，以及她试图敲诈我的通话录音。然后，让那家自媒体‘如实’报道。”林灿下达了指令。 于是，第二天，一则题为“伪名媛现形记：拼单女王的双面人生”的报道悄然出炉，详细揭露了vivian的种种不堪，配上清晰的证据，瞬间在小范围内引爆。vivian瞬间从“名媛汇”群主变成了全网嘲弄的对象，人人喊打，比之前的anna和杨雪下场更惨。 林甚至懒得再去关注她的结局。这种小角色的反噬，对他而言，不过是随手拍死一只苍蝇。他的目光，已经越过这些蝼蚁，投向了与顾家、苏家博弈的更广阔棋盘。顾北辰接下来会如何出招顾北烨又会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而苏念卿的“闭关静养”，何时才会结束 猎人的征程，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