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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上使息怒!息怒啊!”李珩可是奉旨来宣旨,皇命在身,贾政自然不敢再以名号相称,他平日,可最是讲究这些礼制的 “李……李大人开恩,这孽畜忤逆上差,理当受罚,可我东西两府,平日各过各的……”。贾赦忙着要撇清关系。 “住嘴!贾珍乃是贾家族长,赦老爹,你觉得陛下会来给你断家务么” “珩哥哥!求……求你开恩,祖母年事已高……”。黛玉和三春红着眼眶走出来。 “珩兄弟……”。尤氏膝行向前! “是我糊涂该死,是我不知死活,求珩兄弟好歹饶我一遭……之后再也不敢了!我……知错了,知错了”。贾珍是彻底怕了!赶紧拖着身子扑在地上哀求。 “哼,你并非知错了,而是知即亡!若非看在这些人面上,我心有不忍,陛下又心怀仁德,你此时还会有命在我跟前求饶去贾家祠堂里跪着吧!明日卯时之前,若敢起身,即刻封府拿人!跪过了卯时……降爵保命!自己选!”李珩沉声道。 贾政猛然对着李珩,深深作揖,玉带钩撞在青石板上铿然作响。珩哥儿终究是念着旧情的。 “多谢!多谢珩哥儿宽宥这个孽障!”贾赦也是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转而厉声高喝:“来人!还愣着做甚把这孽障,拖去太爷们灵位前跪着,卯时之前,若敢起身,把腿打断!”贾珍这个族长自然是做不得了,贾家两府嫡亲男丁,如今就该以他为尊,事关贾家存亡,贾赦发话,谁还能不尊 “不必言谢。”李珩抬手虚扶,目光扫过屏风后晃动的珠翠,“此番求情,一为报答老太太昔日照拂之恩。”他顿了顿,秋风般的视线掠过王熙凤惨白的脸,“二是念在府上女眷无辜。” 雨夜月黑,秦业执意要回家。这老臣官袍袖口已磨出毛边,却坚持不肯受李珩搀扶,他心中有愧,面对女婿难免尴尬。 李珩负手立在阶前,看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正好盖住门槛上敕造宁国府的鎏金大字。秦可卿轻轻为他披上大氅,听见丈夫低声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若我执意处死贾珍,只怕此生……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深夜传来更鼓声,惊起一群归巢的夜莺。黑色的羽翼掠过天际,像极了归宁伯府正房里,那宽大床榻上的缠绵。 次日卯时,天光微亮,李珩已醒,怀中可卿犹自酣睡。昨夜,红烛帐暖,恩爱缠绵,佳人承宠,新妇初成。眼下她眼角仍带着未散的春意,雪白的肌肤上点点红痕,青丝在枕上散乱,呼吸里带着疲惫的轻喘,衬得她越发娇艳动人。 她睫毛轻颤似要转醒,李珩故意收紧手臂,惹得怀中人一声嘤咛。 “夫君…...”。初醒的可卿,慵懒中带着几分娇憨,声音透着几分酥软。却已撑着身子要起。素手掀开纱帐时,腕间金镯与床柱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强忍腰间酸软,赤足踩在织金地毯上,足尖刚触地便是一个踉跄。 李珩眼疾手快扶住她的纤腰,掌心热度透过轻薄的寝衣传来。可卿耳尖顿时染上霞色,昨夜就是这只手,带着薄茧抚过她每一寸肌肤... “奴婢该死!”雪团儿捧着铜盆进来,正撞见老爷将夫人搂在怀中轻吻。小丫头慌得打翻了盆中玫瑰露,水珠溅在可卿月白寝衣上,洇出几处透明的痕迹。可卿忙去接帕子,腰间一软又跌回李珩怀里,羞得她绯红的俏脸赶紧埋回他胸前。 早膳时,两人目光相接,可卿眼波流转,含羞带怯,李珩则唇角含笑,眼底尽是温柔。一旁伺候的小丫头雪团儿看得面红耳赤,捧着茶盏的手都不稳,险些洒了茶水,惹得可卿双颊泛红,掩唇轻笑,李珩亦摇头失笑。 辰时的宫门泛着冷光,李珩站在门前等了足足三刻钟,正整理着袖口金线刺绣时,戴权踩着碎步迎来。 这老太监今日格外殷勤,拂尘柄上的红穗子随着动作一晃一晃:“陛下晨起就说头疼,正等着您呢,可巧伯爷已到了。” “听说伯爷昨日在宁国府...…”话未说完,李珩点头示意明白,昨日在宁国府的一切,皇帝已然尽知。自然少不了给戴内相的“谢仪”。 养心殿里药香氤氲。养心殿内,皇帝倚在龙榻上,眉头微蹙,见李珩进来,便挥手示意太医们退开。李珩上前行礼,皇帝随意问道:昨日宁国府的事,可还顺利 李珩如实答道:贾珍虽有不忿,但圣旨已下,他不敢违抗。 皇帝冷哼一声:“若非你求情,朕岂会轻饶” 李珩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陛下这空头人情,送的真特么虚伪!”取出针囊的动作丝毫未乱:“宁、荣两府上下,俱感念天恩。”说话间,银针在指尖一转,寒芒闪过风池穴 皇帝歪在龙纹引枕上,看李珩指尖银针翻飞。几名太医围成半圆,最前头那个白须老者眼睛瞪得铜铃大——正是太医令张景岳。这老儿生得鹤发童颜,偏生左眉上有颗朱砂痣,此刻正随着面部抽搐一跳一跳。 只见银针在李珩指尖一转,稳稳刺入百会穴。太医令张景岳突然了一声。这须发皆白的老者左眉朱砂痣涨得通红。 在数名太医的注视下,李珩为皇帝施针。他手法娴熟,针尖轻颤,如游龙入穴,足足半个时辰,银针尽去,皇帝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长舒一口气:“果然妙手,朕的头,已是不疼了。” 太医令颤声问道:“敢问归宁伯,方才所用针法,可是失传已久的游龙引凤” 李珩点头:“正是,此针重在调息凝神,盗天地生机,已续阴阳。” 张景岳闻言,竟不顾皇帝在场,直接跪地叩首:老朽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针法!竟不知游龙引凤尚存于世!他枯枝般的手死死攥住李珩衣袖:“求伯爷...…,不,求陛下恩准,让归宁伯收老臣为徒。” “哈哈哈,这老东西研习医术一生,几近成痴,今日看了李爱卿这神乎其技,朕可拦不住他纠缠你,皇帝满心高兴,看着李珩打趣。 李珩连忙扶起张景岳:“太医令言重了,何须如此针法虽妙,但医者仁心才是根本。此术旨在调和阴阳,救人活命,而非炫耀技艺。医道本就不该敝帚自珍,据为己有独门之秘,用以攫取利益。”李珩扶他时,指尖在其合谷穴轻轻一按。老太医浑身剧震,浑浊老眼顿时清明如洗。 “老大人若不嫌陋技,之后进宫为陛下行针时,还请前来在旁指教,回府之后,我当整理成册,交付老大人,与太医院诸公,使之造福于民。” “得此神技,推广于天下,实在天下之幸,万民之幸,杏林之盛举也。伯爷此举,实在大义,请受老朽一拜。”张景岳恭恭敬敬朝李珩一拜,李珩连忙扶住,口称不敢。 ………………………………………………………………… 感谢诸位书友的发电;再次感谢喜欢你.我的小兜宝送来的花,以及持续的发电。 感谢:大料的点赞和催更符。既然收了催更符,下午会专门再为大料兄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