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臣请旨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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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妃回宫之后，次日，京都城便传出消息，昭宪太妃主动登门安国公府，把安国公的妾夫人惊鸿，认做义女。同时，安国公府诸位夫人和小公子，小小姐们，两日之间已全都搬到香山山庄去了。 皇帝知道惊鸿的底细，只会把太妃认她为养女，视做向李珩示好求饶，而不容易再想到别的。可有了这层关系在，萧太妃可就有了随时去看女儿和外孙女的借口，自然，方便她带着杨姝去安国公府或者香山山庄，同警幻团聚。 又是四五日后，一连往香山山庄跑了两三趟的萧太妃，把宫里两个嬷嬷和四名小宫女，赐给安国公府，便于照顾惊鸿。这两个嬷嬷里，自然就有杨姝。 这几日，李珩依旧紧锣密鼓调兵遣将，布置锦衣卫的探查及防御。依旧每日或去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或去内阁官房，依旧按时上朝。 这一日早膳过后，正当李珩内阁众人，正商量筹划如何大力鼓励农商、引进新作物、提高生产的具体举措时，柳七娘却一脸凝重地赶到内阁求见。 柳七娘未经通报便推门而入，神色慌张地跪倒在地，朝李珩道：“大人，大事不好，西北急报！朝廷兵马……连连战败！” 李珩心中一沉：“什么到底如何了快说！” “李自成、张献忠联军，大败朝廷左良玉、曹文昭两部，苏幕遮将军败退近百里，正死守关隘。叛军唐赛儿部，更是击溃了二皇子李承岳所部！如今山陕道……失控了！”柳七娘的声音带着颤抖。 一时间，内阁鸦雀无声。李珩猛地站起，脸色铁青。他深吸一口气，知道再也拖延不得了。 “七娘，你即刻回衙门，替本座传令各卫所，抽调精锐缇骑，火速赶往河西郡集结待命！”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是！爷！” 随即李珩转向门外：“黑云！” 一身黑衣的黑云应声大步而入。 李珩不等他开口，便大声道：“你即刻急驰香山，传令秦良玉尽起那一万骑兵，携带两百门火炮和一千炮卒及炮弹，先行开赴河西郡等候军令，让她顺便统各部卫所赶到的精锐！同时传令陆孤城速回衙门听用！” 黑云领命，转身疾步离去。 李珩与裴云行、孙传庭、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众人立即起身：“诸公，我等需速速进宫面圣！” 一刻钟后，皇宫养心殿内。李珩跪在皇帝面前，声音坚定：“陛下，如今西北山陕道失控，左良玉、曹文诏接连兵败，驰援西北，已刻不容缓。臣请旨西征，愿亲率领一万锦衣卫精锐，及各道锦衣卫，驰援西北，剿灭叛匪！” 皇帝李承昊面露难色：“爱卿子女尚在襁褓，未曾满月，此时出征，恐怕......”。 “陛下！”李珩抬头，目光灼灼，“国事重于家事，无国哪有家社稷危难岂能顾念私情若西北不保，天下纷乱，江山危矣！臣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准臣所请！” “安国公，陛下所言甚是，您新添儿女尚不及满月，此时出征，未免不近人情，还是……下官去吧！”孙传庭赶紧出列，主动请缨。 “陛下，安国公，臣愿替安国公领兵西征！”冯紫英也站了出来。 新任禁军将军叶文鸾也站了出来。“陛下，还是让臣去吧！如今各部节度才离旧属，各州各道正是恢复民生重要之时，安国公乃是削藩集权之主持者，又掌握锦衣卫惩治贪腐，查处奸佞之要务，不可轻离朝堂。” “诸公！诸公！”李珩赶紧拱手打断众人请令：“本官多谢诸公偏爱，可……西北乱局需以雷霆之法，尽快平定。迟，恐引起北疆辽东生变！万万不可拖延”。他转向皇帝，郑重道：“之前，臣曾挑选一万锦衣卫精锐缇骑，于香山谷地整训，且，臣近日来夙夜难眠，一直在思索平乱之略。锦衣卫缇骑骄横难驯，若换诸位将军，怕是一时间不够默契，此战，还需得臣去最为妥当。” “可……如今户部空虚……”。皇帝皱眉。 “陛下，臣想过了！这也是臣需亲去西北之理由！臣会以个人之名，跟锦衣卫所属担保，等战后……臣以私财加倍偿还军饷。……只请陛下允准，臣若攻下敌营，所获钱粮，先补发军饷……”。 “那粮草……”。 “陛下勿忧，臣……臣前些日子，已然厚颜请求内兄，奉训大夫薛蟠，变卖薛家家财……购置粮草运送西北，如今已筹得粮草十万石……已在运送途中！” 皇帝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准奏！兵部，速发调令，调拨京营两万骑兵、洛阳一万枪骑，锦衣卫所有兵马，尽数归安国公节制！朕封你为讨逆大都督，总督西北诸道军政事务，赐你征调全国物资之权！另：薛蟠散尽家资，捐助国难，功莫大焉，此忠于国事之举，当厚赏以彰其大义，传旨，加从五品奉训大夫薛蟠为正四品中宪大夫，其母薛王氏，加四品诰命恭人！前番，有昭宪太妃认安国公之首妾惊鸿为养女，一并加四品诰命恭人惊鸿，与安国公四夫人，同为一品诰命夫人！” “臣，叩谢陛下隆恩浩荡！”李珩叩首，又道，“臣请调五军都督府副将孙承宗、京营偏将卢象升、李定国、黄得功三人为副将，随军出征。”这四个，可个个都是前世晚明时期的名将！李珩还是在看兵部考核卷宗时偶然发现的，朝廷不能重用这等名将，那他可不能跟着装糊涂。 “准奏！”皇帝挥手下旨：“宣旨，孙承宗、李定国、黄得功、李定国四人即日起，加封讨逆都督府麾下郎将，待日后凯旋归朝，另有升赏。”人家李珩连内兄家资都变卖了，他给几个官衔又有何不可 李珩辞朝后直接纵马回香山山庄，恰逢萧琳琅协同裴雪娆、贾元春、慕容芷、苏晚晴几位妃嫔到庄里来探视那些小娃儿。他当即命人集合府中所有女眷于前厅。 看着满堂妻妾，李珩面色凝重：“西北军情紧急。今日，我已请旨西征，陛下任我为讨逆大都督，三日之后，便要率军出征。” 厅内顿时一片寂静，众女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