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与李元芳的第一次，刀锋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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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石室，薇月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与肖清芳那短暂却凶险万分的交锋，耗尽了她的心力。她坐在床上，缓缓调息，平复着翻腾的气血和后怕的情绪。 “碧泉凝露”…蛇涎草…肖清芳的杀意几乎毫不掩饰。这次侥幸过关，靠的是超越时代的知识和急智，但下一次呢肖清芳绝不会就此罢休，她需要更强大的自保之力，更需要尽快摆脱这种完全受制于人的处境。 幽州之行积累的些许功劳，在肖清芳的猜忌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她再次清晰地认识到，在蛇灵，功劳和能力或许能让你获得一定的地位，但若威胁到上位的权力，或者表现出不受控制的苗头，等待你的就只有清洗。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肖清芳没有再召见她，也没有新的任务下达。仿佛那日的赏酒风波从未发生过。但薇月能感觉到，无形的监视似乎更加严密了。她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石室中练功，偶尔去藏书阁翻阅一些杂书，行为举止挑不出任何错处。 她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七八日后，剑灵再次出现在她的石室外。 “薇月，宗主有令，命你前往幽州。” 薇月心中一动。又去幽州方谦已倒，狄仁杰坐镇，此时再去，所为何事 她打开门，恭敬问道：“剑灵大人，不知此次任务…” 剑灵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幽州虽暂平，但后续牵连甚广。狄仁杰仍在深挖方谦余党及背后势力。宗主命你前往，协助留守人员，监控狄仁杰后续动向，尤其是…他是否查到了关于组织的线索。” 薇月了然。肖清芳这是不放心，要加派人手盯紧狄仁杰。派自己去，恐怕既有利用她之前对幽州熟悉的考虑，也存了进一步考验，甚至借刀杀人的心思。毕竟，在狄仁杰和李元芳的眼皮底下活动，风险极高。 “属下领命。”她没有选择，只能接受。 “即刻出发。此次你单独行动，无需与留守人员汇合，独立侦查，定期通过密信回报。”剑灵递过一枚新的联络令牌和一小袋金叶子，“记住，你的任务是眼睛和耳朵，不是刀。非到万不得已，不得暴露。” 单独行动这更印证了薇月的猜测。肖清芳是想让她成为一颗孤子，能发挥作用最好，若被拔除，也无损大局。 “属下明白。” 没有多余的准备，薇月再次踏上了前往幽州的路。这一次，只有她一人一骑。 轻车熟路，她比上次更快地抵达了幽州。城门的盘查依旧严格，但凭借伪造的身份文牒和不起眼的装扮，她顺利混入了城中。 幽州城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但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一丝紧张。狄仁杰的行辕依旧设在原来的官邸，守卫明显比之前更加森严。 薇月在城中偏僻处租下了一个小院，作为落脚点。她没有急于行动，而是花了两天时间，重新熟悉城内的变化，尤其是狄仁杰行辕周边的环境和李元芳日常巡逻的路线。 她必须更加小心。单独行动意味着更大的自由，也意味着没有后援，一旦暴露，就是十死无生。 这天夜里，她决定第一次靠近狄仁杰行辕进行侦查。她换好夜行衣，如同幽灵般融入夜色。 她没有选择直接从正门或围墙潜入，那无异于自投罗网。她选择了行辕外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古树，枝繁叶茂，足以隐藏身形，又能远远望见行辕内的部分情景。 悄无声息地攀上树顶，藏身于浓密的枝叶后，薇月运足目力，向行辕内望去。 书房的位置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两个身影。一个略显佝偻，手持书卷，正是狄仁杰。另一个挺拔如松，侍立一旁，是李元芳。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虽然听不清内容，但能看到狄仁杰不时用手指点着桌案上的卷宗，而李元芳则频频点头。 是在分析案情还是在部署下一步行动 薇月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大意。她知道李元芳的感知范围极广。 就在这时，行辕内似乎响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像是后厨方向走了水（失火），虽然很快被控制，但瞬间吸引了大部分护卫的注意力。 机会！ 薇月心念一动，这是个观察行辕内部应急反应和薄弱环节的绝佳时机。她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试图看得更清楚些。 然而，就在她身形微动的刹那，一道凌厉无匹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从下方锁定了她！ 被发现了！ 薇月心中大骇，来不及思考，身体已本能地向下坠去，企图借助树枝的缓冲落地遁走。 但一道蓝色的身影，比她的反应更快！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从斜刺里猛扑而至，刀光如冷月，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斩她藏身的树枝！ “咔嚓！” 碗口粗的树枝被一刀两断！ 薇月人在半空，无处借力，只能强行扭转身形，足尖在坠落的断枝上一点，向侧后方飘飞。同时，她反手掷出三枚三角镖，成品字形射向那蓝色身影的面门、咽喉和胸口，试图阻其追击。 “哼！又是你！”李元芳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确认后的果决。他显然认出了这熟悉的暗器手法和诡异的身法，与那夜在刺史府交手的神秘人如出一辙！ 他手腕一抖，幽兰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只听“叮叮叮”三声脆响，三枚三角镖被精准地磕飞，火星四溅。而他的身形毫不停滞，如跗骨之蛆般追至，剑尖颤动，瞬间刺出七剑，将薇月前后左右所有退路尽数封死！ 剑光如网，凌厉迅捷！ 薇月只觉得周身都被冰冷的剑意笼罩，避无可避！她咬紧牙关，将优化后的灵蛇掌法和轻功施展到极致，身形如同没有骨头的灵蛇，在剑网的缝隙间艰难穿梭，掌风呼啸，试图以巧破力，寻找那一线生机。 “啪！啪！啪！” 掌剑数次交击，薇月每一次都感觉手臂剧震，气血翻腾。李元芳的功力远在她之上，剑法更是精妙绝伦，若非她的身法经过科学优化，更加诡异难测，恐怕早已被一剑穿心。 “阁下夜探行辕，意欲何为留下名来！”李元芳低喝，剑势愈发紧密，显然不想再让她逃脱。 薇月一言不发，她知道一旦开口或者被擒，就是死路一条。她拼尽全力，格开刺向肋下的一剑，借力向后飘退，同时手在腰间一抹，一枚黑色的弹丸射向地面。 “砰！” 一声闷响，浓密的、带着刺鼻气味的烟雾瞬间爆开，笼罩了方圆数丈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