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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出根芙蓉王递给老板,又给自己点上一根:“老板,我们找人,305房间。” 老板捏着烟看了眼,随手拿起柜台上的打火机点上:“你们是那老头什么人” “那是我爷爷,他让我来找他。” 老板点头:“你爷爷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啊,那眼睛像里面藏了钩子似的。” 我嘿嘿笑:“他一直都是这样。” 老板挥挥手:“去吧。” “多谢!” 来到三楼,三人径直走向305房间,应雪紧张地开始揉手指,我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没事的,不要紧张。”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里面传来把头的声音:“谁” “我,天牛。” 房间传来走动的声音,几秒后,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把头背着手站在门口,我一把抱住把头:“把头,几天没见,我可想死你了。” 猴子也冲过来抱,嘴里嚷嚷着要把头请吃大龙虾。 把头揉着腰连连后退:“两个臭小子,想当把头了直说,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要被你们弄散架咯!” 我放开他,挠着头嘿嘿笑:“不好意思,没收住力。” 我瞥了眼房间,没见况天龙和姜云,我问:“把头,龙爷和云爷呢” 把头揉着腰开口:“说是好久没来北京了,来都来了,顺道去慰问一下‘盘口’的兄弟们。” 我挠头:“‘盘口’” 他解释:“说白了就是他们在北京的‘据点’。” 他突然瞥到门口站着的应雪,暗金色瞳孔猛地一缩,目光在应雪身上来回打量。 应雪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笑着打招呼:“老……老大好!” 小黑也从她怀里跳下来,摇着尾巴走到把头脚下,直接就地一滚,就把肚子露了出来,还不时“汪汪”叫两声。 把头看了眼应雪,又指着地上的小黑:“这……” 见状,我连忙挽住把头的胳膊,把他往房间里面拽。 把头压低声音:“天牛,你小子又搞什么鬼” 我摸出根芙蓉王,塞进把头嘴里,又摸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他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捏着烟看了看:“哟,天牛换口味了” 我嘿嘿笑:“老抽那红塔山,都抽腻了,换换口味。” 他点点头,又抽了一口,斜着眼看我:“说说吧。” 我嘿嘿笑,拉着把头坐到床沿,扭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猴子不知道在和应雪说什么悄悄话,小黑还在地上打滚撒娇。 收回目光,我表情严肃,凑到把头耳边小声道:“是这么回事……然后我发现钱被人偷了……我和猴子在后面紧追不舍……然后我们发现她竟然是女的……最后没办法,就让她跟着我们了。”我把在香港和应雪相遇的事,还有她的悲惨身世,连带着广州这几天的事情,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部分内容我没讲,比如秦伯教我们武功的事。关于石爷和海青爷在洛阳的事我也没说,想必把头应该已经知道了。 把头听完,陷入了沉思,烟屁股快烧到手了都没察觉。 我用手在把头眼前挥了挥:“把头” “嗯,听到了。” 他把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摁灭,我又摸出芙蓉王给他续了一根。 他抽了一口,缓缓吐出:“这么说,这小姑娘还有点手段” 我点点头:“连马叔都夸她,说她这个年纪能把易容术练成这样,实属难得。” 他点点头:“小姑娘看起来倒是机灵,长得也乖巧,竟有此般悲惨的经历……” 我叹了口气:“是啊,换谁听了都得皱眉。” “这么说,其他人她也见过了” 我点点头:“他们都很喜欢她呢,刚来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了。” 把头抽了口烟,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突然问:“对了,那狗是怎么回事” “它叫小黑,是应雪捡的,之前有个算命先生说这狗通灵,我们便把它留下了。” 他点点头,又问:“她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闻言,我挠头:“这……这个,我骗她说我们是考古队的。”闻言,把头皱起了眉。 见状,我连忙解释:“不是啊把头,我总不能说我们是倒斗的吧,万一人家反手给我们举报了,那咋整。” 把头摇头:“倒不是说这个。” 他盯着我:“我问你,她要是以后知道了我们是干倒斗的,你怎么圆,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他揉了揉太阳穴:“就像小芸一样,你们现在还能当朋友处着,那是因为她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闻言,我沉默了,半晌,我咬咬牙:“那就不让她知道就行了。” 把头笑了:“你觉得时间久了,她会不知道吗你说我们是考古队的,我们一没证件,二没资质,三……” 我突然要下跪,把头用脚尖抵住我的膝盖:“你干什么” 我红着眼眶:“把头,我答应她要让她加入团队的,而且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我们早就把她当做自己人了,而且……而且二叔他们也很喜欢她,还说……还说要是你不答应,他们就替她求情。” 把头长叹一声:“先起来吧。” 我摇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他移开脚尖:“那你就跪着吧。” 我咬咬牙,直接“扑通”跪在地上,门口的应雪和猴子也听到了动静。 猴子走过来看了一眼,就知道咋回事了,他也跟着跪下:“把头,小雪可厉害了,会易容术,还会做饭、还懂医术,关键是人还长得漂亮,又善良,还有小黑,又听话,又懂事,还会装死、潜伏、转圈……把头,您就让她们留下来吧!” 把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猴子,刚想摆手,应雪突然走了过来。 她看见我们跪倒在地,略显惊讶。 把头也看到了她,目光从我们身上移开,又落回到了应雪身上,那双暗金色的眼睛跟扫描仪似的,看得她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她红着脸,低着头犹豫了几秒,突然开口:“老……老大,我叫应雪,我手脚麻利,会易容还能当保镖,还会做饭洗衣服,无聊的时候还能学动物叫给你们解闷!那个……能不能……我想加入你们……” 闻言,把头皱了皱眉,没说拒绝也没说同意,就是看着地板发呆。 应雪见把头不表态,也想跟着跪下,把头连忙摆手:“别……” 他叹了口气:“小姑娘,不是我不近人情,只是我没法收下你,有些话不方便直说,我还是建议你找一个合适的工作,我们这一行不适合你,希望你能明白。” 闻言,应雪低下了头,她手指不停搅着衣角,半分钟后,她缓缓抬头,眼眶已经湿润:“我知道了老大,谢谢您的建议。” 她又扭头看着我和猴子,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这些天的相处,我很开心,谢谢你们,我被照顾得很好,就算我以后不能跟你们一起共事了,但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吧哦……对了,替我向二叔他们问好,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对我也很好……” 小黑突然趴在她脚下,“呜呜”叫起来,听起来很伤感。 她蹲下身抱起小黑:“差点把这个小宝宝忘了。” 她吸了吸鼻子:“天牛,小黑就送你吧,它好像很喜欢你,等它以后长大了,还能给你当保镖呢。” 小黑回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应雪,突然原地转起圈来,转完圈对着我“汪汪”叫。 我看得心疼,几次想要求把头,见把头只是闭着眼不说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我发现他的手正不断摩挲着衣角。想必把头内心也很挣扎吧。 应雪突然站起身:“好啦,该走啦,再见了天牛,再见了,猴子。” 见应雪开始往门口走,我慌了,膝盖蹭着地挪到把头脚下。 我晃着把头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把头,小雪要走了,你快叫住她啊!” 猴子也蹭过来抱住他另一只手:“把头,小雪是个好姑娘,就让她留在我们团队吧!” 把头突然猛地睁开眼:“且慢!” 闻言,刚走到门口的应雪停下了脚步。 把头长叹一声,背着手站起来,面向门口:“你叫应雪是吧” 闻言,应雪缓缓转过身,眼睛红得跟个兔子似的,刚刚走到门口这段距离,肯定是哭过了。 她点点头:“嗯,是的。” 把头在我和猴子头上摸了一下:“起来吧。” 闻言,我和猴子缓缓站起身。 他又开口:“女娃,天牛应该和你说过了,我们是考古队的,考古队的活又苦又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你一个小姑娘家……何况,干我们这个的是要下墓的,你也许不知道,古墓里危机四伏,随时有可能会丧命,我不让你加入,不是觉得你不好,我团队的人都这么喜欢你,我信任他们,他们信任你,那我肯定也信任你,我只是觉得你前程大好,没必要跟着我们一起冒险。” 闻言,应雪擦了擦眼眶:“我不怕!我连鬼都不怕,只要有口饭吃,能睡个安稳觉,干啥我都愿意!” 小黑突然“汪汪”叫了两声,像是在帮衬。 把头盯着小黑看了会儿,突然笑了:“有点意思。” 他微微颔首:“留下吧,但丑话说在前头,真到了墓里,自己机灵点,古墓里的机关应接不暇,到时候可没人护着你。” 闻言,应雪突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谢谢老大!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