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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飞连忙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一点所谓的“神秘感”，跟着那个穿着普通夹克的男人。 两人转头走进了旁边一家霓虹灯闪烁的酒吧。 才刚走进去，震耳欲聋电子音乐和迷离晃动的灯光瞬间将人吞没。 空气中混杂着酒精、香水和廉价烟草的味道。 舞池里一个个性感的兔女郎扭动着身体。 李毅飞皱了皱眉，他向来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 毕竟君子好色，但取之有道。 但这酒看起来很白，应该是白酒。 这腿，啊不是，这个，额，嗯，反正很不错。 “别看了，跟着我。” 前面带路的男子看着李毅飞一直不跟上来，有些不满地说道。 “哈哈哈哈，来了，来了。” 李毅飞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便跟着男子走向酒吧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员工休息室。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背心、肌肉虬结的壮汉，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靠近的人。 夹克男走到门前，其中一个壮汉微微颔首，似乎认识他。 夹克男没说话，只是快速做了几个复杂的手势，又低声报了个数字。 壮汉点点头，侧身让开，同时目光锐利地扫了李毅飞一眼，带着审视。 “进去后记得规矩点，别惹事。” 夹克男低声对李毅飞叮嘱了一句，然后推开了木门。 门后并非什么休息室，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狭窄通道。 空气瞬间变得阴凉潮湿，震耳的音乐被隔绝在身后，只剩下脚步声在石壁间的回响。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些散发着类似萤石的矿物，勉强照亮前路。 走了大概两三分钟，通道豁然开朗。 一个如同溶洞般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 这里远比李毅飞想象的要大得多，无数简易的摊位沿着天然形成的石壁或人工搭建的平台延伸开去，形成了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街道。 空气中弥漫着更复杂的味道： 陈旧纸张、药草、金属锈蚀、动物皮毛，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这里人很多，但声音却被这个特殊的空间所吸收，显得低沉而嘈杂。 这里形形色色的人到处都是，有商人，黑道，医生，甚至还有几个看不清身份的蒙面人。 说起来，比起上面的人，更离谱的是地上那些摊位上摆放的东西。 什么枪支弹药，珍惜动物，珍贵药材，甚至有几个地摊上更是摆着一些清明朝的古董。 “这就是临湾黑市” 李毅飞墨镜下的眼睛快速扫视着，心中微动。 规模确实不小，东西也很杂，但正如他所料，大部分都是“垃圾”。 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真正的好东西，不可能摆在这种露天摊位上。 “地方到了。” 夹克男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 “顺着这条路走到尽头，有个小石台，那里是自由交易区。” “然后如果你的钱足够多，或者你不是普通人的话。”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也可以去暗流拍卖行，喏，那边。”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溶洞深处一个方向。 李毅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在众多摊位环绕的溶洞中心地带，矗立着一座相对规整、依天然石柱而建的木质阁楼。 阁楼有三层，飞檐翘角，挂着几盏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古朴灯笼，在昏暗的地下显得格外醒目。 门口站着四个气息沉稳的守卫，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李毅飞从他们身上感受一股杀伐干练的气息，显然不是摆设。 阁楼门口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四个古朴篆字：暗流拍行。 “谢了。” 李毅飞点点头，从兜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给夹克男，算是带路费。 夹克男接过钱，也没废话，转身就消失在人群中。 李毅飞不再耽搁，目标明确地朝着那座“暗流拍行”走去。 他需要的“寒晶苔”属于比较特定的超凡材料，普通摊位淘到的概率太低，而且品质难以保证。 拍卖行虽然价格肯定不菲，但胜在物品来源相对可靠，信息也更集中。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好吧，其实也很缺钱。 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川境高手好吧。 而且他的系统空间里还藏了很多男人的尸体。 到时候随便拿一点用不上的素材抵押一样也行。 李毅飞也没有继续犹豫，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站住！” 其中一个守卫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鼓囊囊的枪套上， “此地闲人免进！请出示邀请函或证明！” 另外三个守卫的目光也看向了他，隐隐形成了包围之势。 李毅飞脚步不停，仿佛没听见，径直朝门口走去，墨镜后的眼神平静无波。 “停下！” 见李毅飞无视警告，那名守卫眼神一厉，厉喝出声，同时右手迅猛地探向腰间，动作快如闪电，准备拔枪威慑。 然而，就在他手指刚刚触碰到枪柄的刹那。 唰！ 一道细微的破空声响起，仿佛只是错觉。 下一个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李毅飞依旧保持着向前迈步的姿态。 但他那只原本自然垂落的右手，此刻却稳稳地握着一把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手枪。 而那黑洞洞的枪口，正精准无比地抵在了那名试图拔枪的守卫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直刺骨髓。 那名守卫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好快！ 什么时候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 另外三名守卫也瞬间汗毛倒竖，手都按在了武器上，却没人敢动。 太快了！快到超越了他们的反应极限。 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他是……超凡者！ 而且是实力远超他们的那种。 李毅飞拿着枪在手里转了一圈，接着插回了那名守卫的腰间。 “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几个守卫连忙放下姿态、低声道：“贵客里面请。” 接着，李毅飞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拍卖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