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解放之鼓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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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死寂，被一声粗重的喘息打破。 路飞用手臂撑着身体，从冰冷的木板上坐了起来。 他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在刚才变得毫无用处的手。 船员们交换着不安的视线，没人敢出声。 “还要再来一次吗” 香克斯的声音很平静，他没有拔出插在甲板上的格里芬。 路飞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没有丝毫气馁，反而露出一种困惑的表情。 “为什么……打不中” 他不是在问香克斯，更像是在问自己。 那一拳，是他目前能凝聚的，最强的武装色霸气了。可是在那个男人面前，就像小孩子挥出的棉花拳头。 “不够……还不够……” 路飞喃喃自语。 他想起了和凯多的战斗，那种几乎要将自己燃尽的搏命。 他想起了神月佑，那个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是世界的中心，一切规则都由他书写。 他还想起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那个冲动，那个想要让所有人都吃饱饭、都能开怀大笑的愿望。 打倒香克斯 不，香克斯不是敌人。 他是在告诉自己什么。 路飞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不再去思考如何凝聚霸气，不再去想什么档位变化，也不再去纠结如何“打倒”眼前的四皇。 他开始倾听。 倾听自己身体里最深处的声音。 咚。 咚。 咚。 那不是他平日里熟悉的心跳。 那是一种奇特的、欢快的、充满了无限自由感觉的节拍。 像是在遥远的岛屿上，人们围着篝火，敲响了庆祝丰收的鼓。 “嗯” 路飞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挠了挠头，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声音……真好玩啊！” 香克斯的身体纹丝不动，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路飞身上正在发生的变化。 本贝克曼叼着的烟掉在了地上，他看着路飞，又看向香克斯，脸上是无法掩饰的震惊。 某种沉睡了八百年的东西，正在苏醒。 路飞的黑色短发中，开始出现几缕顽皮的白色。 他的身体周围，环绕着一圈白色的、如同蒸汽般的“气焰”。 他的笑容，变得越来越自由，越来越无拘无束，充满了感染力。 咚！咚！咚！咚！ 那奇特的鼓点声，变得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清晰。它不再仅仅存在于路飞的体内，而是通过雷德佛斯号的船体，传递到海水中，传递到空气里。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 拉基路停下了啃鸡腿的动作。 “我怎么……突然好想跳舞”乌索普扭动着身体。 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心情随着这鼓声变得莫名地轻松愉快，仿佛所有的烦恼和紧张都被一扫而空。 香克斯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 那不是威严，也不是凝重，而是一种混杂着怀念与期待的微笑。 “就是这个……” 他的思绪飘回了拉夫德鲁，飘回了罗杰船长听完那段被遗忘的历史后，放声大笑的场景。 “罗杰船长，我们一直在等待的声音，终于响起来了。” 路飞的身体形态并没有完全变成那个被称作“尼卡”的太阳神。 但他已经用自己的意志，触摸到了那扇尘封已久的大门。 “香克斯！” 路飞大笑着，再次朝着香克斯冲了过去。 这一次，他没有握紧拳头，也没有压缩肌肉。 他就像一个看到许久未见的亲人的孩子，张开了双臂，带着最纯粹的喜悦，试图给香克斯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滑稽无比。 用拥抱去攻击一位四皇 然而，只有香克斯自己能感觉到。 就在路飞靠近的瞬间，他那坚不可摧、代表着绝对意志的“皇者领域”，竟然在这股纯粹的“解放”意志面前，产生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动。 那不是被力量击破，而是被快乐所感染。 就像冰雪消融于暖阳之下。 香克斯主动散去了外放的霸王色霸气。 他站在原地，任由那个带着一身白色气焰的少年，结结实实地“抱”住了自己。 没有冲击，没有力量的碰撞。 只有咚咚作响的，解放的鼓声。 试炼，结束了。 香克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路飞的头。那白色的气焰和发丝，也随之缓缓褪去。 “去吧。” 香克斯松开他，后退一步。 “去见证那个男人，会从世界尽头带回来的‘答案’。” 路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香克斯转过身，握住插在甲板上的格里芬的剑柄，猛地将其拔出。 “而我，也该去履行我的承诺了。” 他将剑归入鞘中，对着自己的船员下达了指令。 “全员听令！雷德佛斯号，！” “目标，被神卫军团困住的那片海域！” “去会会我们的老朋友，黑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