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黑暗中的三方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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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的蓝光，在凌晨的黑暗中，像一簇鬼火。 新月电器复牌前夜，柯景阳的电脑，突然蓝屏。 屏幕上跳出，一串血色倒计时：00:59:59，下方浮现一行小字： "你查得太深了——oy"。 阿泰的机械义眼，骤然缩成针尖："是欧阳瑾的黑客！他们在擦除......" 话音未落，所有关于双重质押的，证据文件开始逐个消失。柯景阳疯狂拔网线时，屏幕却自动弹出，一份陌生文档。 《瑾玉资本海外保证金催缴通知》， 平仓线：股价低于15.2元。 缺口金额：2.8亿美元。 文件末尾附了段，瑞士信贷内部，聊天记录： "若明日无法补足，将触发跨境，质押品自动处置" 柯景阳正在整理，新月电器的，质押造假证据，突然，屏幕上的文档，一个接一个自动关闭。光标不受控制地，移动到角落，自行点开了，一个隐藏文件夹，他甚至不记得，自己电脑里有这个文件夹。 “正在接收文件：欧阳集团离岸资金流向.zip”。 进度条读完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灯突然熄灭。主机箱发出，不正常的嗡鸣，机箱风扇的转速提高到，近乎嘶吼的程度。柯景阳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三枚硬币，崭新的那枚烫得，几乎要灼伤他的皮肤。 被迫接收的文件里，是欧阳瑾家族，近二十年的资金流水： 2008年：从林父爆仓账户，划转的327万元，最终流入瑞士，某实验室 2015年：通过老张女儿“白血病治疗费”，洗白的800万资金 当前：新月电器质押，贷款中的2.7亿元，正通过区块链，钱包分散转移 最惊人的是一段音频，欧阳瑾与徐振邦的对话： “327事件的补偿金，你们信托清算组吞了六成。” “放屁！明明是你们，欧阳家通过‘l型通道’截流的！” 争吵中提到的“l型通道”，正是王叔腿伤疤痕的形状。 阿泰的紧急来电，在黑暗中炸响： “黑客ip指向新月电器总部！但他们董事长，现在明明在瑞士！” 柯景阳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新月电器，内部的人在反水。他们不想当，欧阳家的替罪羊。 电脑突然恢复控制，屏幕上留下，一行血色字体： “明晚8点，银杏树下，带好王叔的u盘” 落款是一个柯景阳，从未见过的符号：“?”。后来他才知道，这是数学中的“博弈论符号”，代表三方对决。 肿瘤医院icu的监控画面，在另一台显示器亮起。 林建国的病床前，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假装调整输液速度，手指却摸向病人胸口。 "他们要抢录音带！"柯景阳抓起外套，却被阿泰拦住。 机械义眼投射出，林建国今早偷偷，塞给护士的纸条： "肺里是假的，真的在银杏树，第三块石板下"。 凌晨三点的银杏林，落叶在月光下，像散落的交易凭证。 柯景阳撬开第三块石板，里面是个防水盒，装着微型磁带，和发黄的x光片，片子上用手术刀，刻着经纬度坐标。 阿泰的义眼扫描后惊呼："是瑞士信贷，香港金库的位置！欧阳瑾把真质押文件，藏在那里！" 磁带放入播放器，响起2008年欧阳瑾的声音： "告诉国内银行设备值10亿，给瑞士的评估按3亿做......" 背景音里有海浪声，和＄形胸针碰撞，玻璃杯的清脆声响。 王叔的保洁间里，老人正用酒精棉，擦拭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1998年的营业部门口，年轻时的陈姨站在，抗议人群最前排，高举的牌子上写着，“还我血汗钱”。她身旁站着个，戴眼镜的消瘦青年。那是还没瘸腿的王叔，他手里拿着的，不锈钢饭盒，现在正是装三枚硬币的容器。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 “第一批发现，质押造假的人，后来都死了。除了我们两个” 柯景阳这才惊觉，陈姨从不离身的，计算器发卡，和照片里她别在，刘海上的铁皮发卡，是同一个。 复牌倒计时4小时，王叔带来了，核弹级武器。 他从灰夹克内袋，取出1998年的交易终端日志，用特殊化学试剂处理后，浮现出欧阳家当年，同样的双重质押记录。 "历史凭证，比黑客攻击更难抹除。"王叔的瘸腿，重重踩在地上，"现在我们有： 1. 1998年欧阳家的犯罪模板。 2. 2008年的录音证据。 3. 2020年的实时保证金缺口"。 柯景阳突然明白：这三代证据串联起来，就是跨境金融，犯罪的完美证据链。 蓝蜘蛛网吧的主机，开始超频运转。 阿泰编写的数据炸弹，正在侵入两个系统： 1. 向瑞士信贷匿名发送，瑾玉资本国内质押证明。 2. 向证监会同步传输，欧阳瑾海外做空仓位。 倒计时00:30:00时，新月电器的股吧突然爆出帖子： 《瑾玉资本资金链断裂！海外债权人已启动平仓》。 配图是欧阳瑾私人飞机，降落在香港机场的实时监控。 集合竞价阶段，新月电器直接跌停。 但柯景阳没有买入，他按照银杏树下的指示，全仓认购了，行权价15元的看涨期权。 "反身性陷阱启动。"王叔盯着分时图，"现在欧阳瑾要么爆仓，要么坐牢。" 收盘后的证监会公告，震撼全城： "对某跨境操纵案立案调查" "已冻结相关账户28亿元" 而柯景阳的期权，账户浮盈300%，恰好够支付，林建国的质子治疗费。 铜秤最后一次倾斜，秤盘里躺着三样东西： 1. 带血的录音带， 2. 1998年的交易日志， 3. 新月电器的看涨期权凭证。 当所有k线重合时，猎人与猎物的身份终将互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