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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娘亲的准许，小鲤欢喜极了。 她本想蹦跳着跑出去，忽然又想起娘亲平日缓步行走的时好看的样子，就学着她平日那般，迈着小小的、尽量平稳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朝屋外走去。 此时临近中午，正是即将做午食的时候，赵母和虎子都在家。 小鲤先走到赵母面前，甜甜喊了声“奶奶”。 接着她挺起小胸膛，眨巴着一双乌亮的大眼睛，迫不及待地问道：“奶奶，你快看，这是娘亲刚给我做的新衣裳，好看吗” 赵母抬眼，便瞧见了孙女身上那身别致鲜亮的新衣。 浅碧与月白交织，越发衬得小丫头肌肤胜雪，粉雕玉琢，灵秀得不行。 她脸上立刻笑开了花，满是慈爱地赞叹道：“哎哟！这是哪儿来的小仙女儿下凡啦快让奶奶仔细瞧瞧！这衣裳可真俊，这颜色、这花样，穿在我们小鲤身上，真是再好看不过了！” 得了奶奶的夸赞，小鲤心满意足，小脸上漾开甜甜的笑，规规矩矩道了谢：“谢谢奶奶！” 她又转身，走到虎子面前。 同样扬起小脸，带着几分期待，脆生生地问：“虎子叔叔，你看！我娘给我做的新衣裳，好看吗” 虎子看着站在阳光下的小姑娘。 当年初见时那个刚会走稳、摇摇晃晃的小女娃，转眼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他脸上露出笑容，语气肯定又带着几分感慨：“好看！真好看！我们小鲤穿上这新衣裳，就像荷叶上的小蜻蜓，又清爽又精神！” 夸着小鲤，他心头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在陵州的妹妹和爹娘，不知他们近来可好 他前些时日托镖局捎回去的信和礼物，他们应当都收到了吧 给奶奶和虎子叔叔展示完新衣，小鲤便乖乖回屋，让玉娘帮她把新衣裳换了下来。 玉娘将衣裳漂洗干净，晾晒在院中的竹竿上。 日头渐渐西斜，将天边染上绚丽的橘红，院墙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赵惊弦便是在这暮色时分，踏着一地暖光下值归家了。 他刚踏进院子，一个小小的身影蹦蹦跶跶地直扑到他面前，声音里是掩不住的雀跃：“爹！你回来啦！娘给我做了好漂亮好漂亮的新衣裳！” 赵惊弦含笑低头，只见女儿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 他当即蹲下身来，目光柔和地应和道：“哇，小鲤有新衣裳了，穿上定是好看得不得了！” 小鲤用力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好看！娘说现在穿太热了，给我收起来了，等秋天到了，凉快了，我就能穿啦！” 赵惊弦笑着伸手，轻轻揉了揉女儿的发髻：“我们小鲤长得好看，穿什么都会好看的。就像现在这身，”他指了指小鲤身上那件绣着细碎小花的粉白罗裙，“这身不也很好看吗” 小鲤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抬起头，语气里满是骄傲：“这也是娘做的，当然好看！” 赵惊弦深以为然：“是啊，你娘手最巧了，做什么都好看。” 正在厨房里忙着晚饭的玉娘，将父女俩这番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眼底不禁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用过晚食，暑热稍退，一家人在院中乘凉。 赵惊弦从井水里取出下值回来买的寒瓜，已经被井水湃得冰凉，一刀切开，红瓤黑籽，汁水丰盈，清甜解暑。 大家一边吃着瓜，一边享受着院中难得的凉风。 几人闲聊着，虎子挠了挠头，看了看赵惊弦，又看了看玉娘，犹豫着开口道：“赵二哥，嫂子……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我能不能在外面做活你们放心，绝对不会耽误接送赵二哥，早上去买完菜回来我再去，中午也会早些回来做饭。” 这话说出来，虎子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本没打算在外面找活，但傍晚去接赵惊弦时，玉娘让他顺道打些醋。 在杂货铺见那老大爷吃力地搬着东西，他便上去搭了把手。 老大爷很是感激，问他愿不愿意到铺子里当帮工，每日做两个时辰的活，主要就是搬搬东西。 虎子见老大爷实在吃力，想着这个活计不耽误家里的活，就和他说回家问过后，再给他答复。 听了虎子的话，玉娘和赵惊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支持。 赵惊弦先开了口：“这是好事，你想去做便去，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见外。” 玉娘也温声道：“是啊，虎子，你想多份营生是好事，我们自然同意。” 不过，出于关心，怕虎子被人欺瞒了去，玉娘还是细致地问道：“你去哪里做工远不远具体都做些什么活计” 虎子见两人这般爽快支持，心头不由一热，连忙笑道：“就是附近那家李记杂货铺，东家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他们家也住在这条巷子里，为人很和气。铺子里平日就老大爷一个人看顾，有些忙不过来，就想招一个帮工。活计就是搬搬货、点点数、招呼一下客人，我都仔细问清楚了。” 赵惊弦和玉娘听他说的清楚明白，铺子离得近，东家又是附近的街坊，便也放下心来。 玉娘一边给团团擦了擦唇角的汁水，一边道：“若是吃力或受了委屈，莫要强忍，回家来说。” 赵母笑呵呵开口：“虎子，既然你找到了活计，早上就不用陪我去买菜了，有小攸和我去就行。在铺子里要勤快本分，好好做活才是。” 赵攸也立刻接话：“是啊！虎子哥你忙你的，我和娘去买菜就行了！” 见她们这般体贴，虎子心中暖流涌动，想着她们买菜也就是在附近，菜篮子也不重，也就应下，说明日就不一起去买菜了。 夜色渐深，几人各自回房安歇，院子里静了下来。 赵惊弦抱着玉娘，声音低低的，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娘子，我也想要一身好看的新衣裳。” 玉娘轻笑，侧过脸看他：“自然少不了你的。我先把娘的做好了，接着就给你做。” 她早已给一家人都画好了秋装的图样，估摸着能在入秋前都做好。 赵惊弦心满意足：“不急，我的最后做也行。只要有就好，只要是娘子亲手做的，定然是最好看的。” 说完，他扯开玉娘的衣带，动作又快又轻地翻身，覆了上去。 “唔……”玉娘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又咽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