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猎户大佬和下乡知青（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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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李婆婆说给女主量衣裳，量完尺寸，絮絮叨叨地规划着嫁衣的样式和细节，眼里闪烁着老手艺人特有的热情光芒。苏妩听着，心里也充满了期待。就在这时，一直安静旁听的顾衡却开口了，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 “李婆婆，谢谢您的好意。”他看向苏妩，眼神温和却坚定，“嫁衣，我们去县城买成衣。” 此言一出，不仅李婆婆愣住了，连苏妩也惊讶地看向他。村里姑娘出嫁，能请李婆婆做一身新嫁衣已是极体面的事。 顾衡的目光落在苏妩身上，仿佛能看穿她心底那一丝对更美好事物的向往：“我的新娘，值得穿最好的。” 他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县城有百货商店，我们去挑现成的，样子多，料子也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止嫁衣。里里外外的新衣服，还有……” 他的目光扫过苏妩空荡荡的手腕和耳垂，声音低沉了些，“该有的东西，都置办齐。”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不仅要给她体面的嫁衣，还要给她从里到外的新衣，甚至可能包括首饰。这份毫不掩饰的宠爱和要给她最好的决心，让苏妩的心瞬间被巨大的甜蜜和暖流击中，脸颊飞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李婆婆看着顾衡那不容置喙的神色和望向苏妩时眼底深沉的温柔，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又欣慰地笑了：“哎哟，好好好！顾小子有这份心，是苏妩丫头的福气！是该去县城买，买最好的！老婆子我啊，就给你们做几床新被褥，添添喜气！” 周围的长辈们也纷纷笑着点头，赞许顾衡的周到和大气。 村长更是拍板：“行！那这事就这么定了！顾衡，你带苏妩去县城，好好置办！村里这边，食材、场地、人手，都包在我们身上，你们放心去！” 顾衡点点头，牵起苏妩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去。” 通往县城的土路在牛车的颠簸下显得有些漫长，但苏妩的心却像长了翅膀一样轻盈。她挨着顾衡坐着，感受着他手臂传来的稳固力量，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和山峦，对未来五天的憧憬和对县城购物的新奇感交织在一起。 顾衡则显得沉稳许多，只是握着她的手，目光沉静地望着前方，偶尔侧头看她一眼，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笑意。 牛车终于停在略显喧闹的县城边缘。比起宁静的小山村，这里的人流、车流和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显得格外鲜活。顾衡护着苏妩下了车，熟门熟路地带着她穿过几条相对热闹的街道，目标明确地朝着县城最大的国营百货商店走去。 百货商店的门脸比村里的供销社气派得多，玻璃橱窗里展示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一进门，混合着布料、香皂、糖果和各种日用品的独特气味扑面而来。明亮的灯光下，玻璃柜台擦得锃亮，后面站着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售货员。 苏妩的眼睛瞬间有些不够看了，带着几分拘谨和好奇打量着四周。顾衡却显得很从容，他高大的身形和沉稳的气场，加上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让那些见多识广的售货员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第一站：布料和成衣柜台。 顾衡直接带着苏妩走到成衣区。这里的衣服款式虽然远比不上后世，但在当时的县城已是相当时髦。 嫁衣： 顾衡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挂着的一排女装。他直接指向一件陈列在相对显眼位置的正红色呢子外套，款式简洁大方，剪裁挺括，领口和袖口有精致的同色系滚边。“试试这件。”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售货员见顾衡气度不凡，立刻热情地取下衣服。苏妩在试衣间换上，走出来时，整个柜台仿佛都亮了一下。正红色衬得她肌肤胜雪，合体的剪裁勾勒出纤细的腰身，简洁的款式又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的清丽气质。 顾衡看着她，眼神瞬间深邃，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满意。他点点头，干脆利落：“就这件。包起来。” 价格不菲，他眼都没眨一下。 里外新衣：接着，顾衡又亲自给她挑了两件颜色雅致（浅粉、天蓝）的的确良衬衫，一条笔挺的藏蓝色女裤，一套柔软贴身的纯棉秋衣裤，甚至还有两双崭新的尼龙袜。每挑一件，他都会低声问苏妩是否喜欢，但眼神里的笃定表明，只要她穿上好看，他就一定会买下。 第二站：鞋帽柜台。 皮鞋： 顾衡的目光落在了一双小巧的黑色牛皮半高跟鞋上。“试试大小。”他让售货员拿合适的码数。苏妩穿上，有些羞涩地走了两步。顾衡看着她亭亭玉立的样子，点头：“合脚，就这双。” 这双鞋的价格，足够村里一家人半个月的口粮。 头巾：他还细心地选了一条柔软的米白色羊毛围巾（春秋可用）和一对小巧精致的红色有机玻璃发卡，点缀在新娘造型上正合适。 第三站：日用品柜台。 暖水瓶、脸盆：顾衡挑了两个印着大红双喜字的铁皮暖水瓶和一个崭新的搪瓷脸盆，这是新家必备。 红绸被面： 他选了两床质地厚实、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大红绸缎被面，颜色鲜艳喜庆。 香皂、雪花膏：甚至没忘记给苏妩买了两块香喷喷的香皂和一盒滋润的雪花膏。 首饰： 顾衡的目光最后落在柜台角落的玻璃匣子里。里面有几枚简单的银戒指和一对小巧的银耳钉。他指着其中一枚样式最简洁、没有任何花纹的素圈银戒指，和那对小小的水滴形银耳钉：“这个，还有这个，拿出来看看。” 售货员小心地取出。顾衡拿起戒指，看向苏妩，眼神认真而温柔，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意味：“可能不够贵重，但……”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苏妩已经明白。这不仅仅是首饰，更是他给她的婚戒和信物，代表着他婚姻的承诺。 “喜欢吗”他低声问。 苏妩看着那枚在灯光下闪着温润银光的素圈戒指和那对小巧的耳钉，用力点头，眼眶有些发热：“喜欢！很喜欢！” 朴实无华，却比任何珠宝都珍贵。 顾衡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对售货员说：“都要了。” 他亲手拿起那枚戒指，在苏妩羞涩又期待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珍重万分地，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尺寸竟意外地合适。冰凉的银圈贴上肌肤，却带来一股滚烫的热流，直冲苏妩的心底。 第四站：裁缝店 虽然买了成衣，但顾衡还是带着苏妩去了一家口碑不错的裁缝店。 新郎礼服：他拿出随身带着的那套深色的军装式便服，虽然保存得很好，但毕竟是旧衣。他要求裁缝按照他的尺寸，用带来的厚实挺括的卡其布，重新做一身一模一样、全新的。要求针脚细密，做工精良。“婚礼那天穿。”他言简意赅。他要以最崭新的面貌，迎娶他的新娘。 苏妩的日常新衣： 顾衡又给苏妩挑了一块素雅格子的棉布和一块柔软的浅色碎花棉布，让裁缝给她做两身合身的新衣服，婚后日常穿。 采购尾声： 从裁缝店出来，顾衡手里已经提了好几个沉甸甸的、印着百货商店字样的牛皮纸包。他还去副食品商店买了些县城才有的高级糖果、饼干和几包好烟（准备婚礼时散给乡亲们）。 苏妩跟在他身边，看着他不看价格、只挑最好最合适的买，看着他沉稳地付款、开票，看着他手里越来越多的包裹，心里除了甜蜜，还有一种被深深宠溺和保护着的、近乎不真实的幸福感。她几次想开口说“够了，太花钱了”，但触及他投来的、带着安抚和“一切有我”意味的眼神，话又咽了回去。她知道，这是他在用他的方式，倾尽全力给她最好的开始。 夕阳西下，两人带着满载而归的喜悦和沉甸甸的包裹，坐上了回村的牛车（或拖拉机）。苏妩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崭新的银戒指，感受着那份沉甸甸的承诺。顾衡将包裹放在脚下，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目光投向车窗外渐渐染上金红的田野。 车上的其他村民看着他们大包小包，尤其是苏妩身上那件簇新的红呢子外套（虽然包着，但袋子形状能看出），都投来羡慕和祝福的目光。 “顾衡，苏妩，买这么多好东西啊！” “苏妩这新衣裳真好看！顾衡可真舍得！” “恭喜恭喜啊！这婚事办得肯定热闹！” 顾衡微微颔首，苏妩则羞涩地笑着回应。夕阳的金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满载而归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回到熟悉的小村，暮色已经降临。顾衡先将苏妩送回知青院，把属于她的新衣、鞋袜、围巾、发卡、首饰盒以及那包糖果饼干都仔细交给她。 “早点休息。”他看着她，月光下，她无名指上的银戒闪着微光。 “嗯，你也是。”苏妩抱着满怀的新东西，心里沉甸甸的，都是幸福。 顾衡提着剩下的包裹回到小屋。他将东西一一放好，看着这些代表着新生活开始的物品，尤其是那两床鲜艳的红绸被面，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温柔和期待。 他拿起属于他的那卷厚实的新布料，指尖拂过，仿佛已经触摸到了婚礼那天的崭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