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少主的甜心女佣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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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再次洒满卧室，顾衡先醒来，怀中的苏妩依旧睡得香甜。他没有立刻起身，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指尖极轻地描摹着她的眉眼，心底一片柔软。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才柔声将她唤醒：“妩妩，该起床了。” 苏妩在他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他温柔的视线，嘴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软软地应了一声：“早……” 两人起床，重复着前一天早晨那般腻歪的洗漱流程。顾衡乐此不疲地帮她挤牙膏、拧毛巾，甚至还想帮她洗脸，被苏妩红着脸笑着躲开了。早餐也是在顾衡的投喂下完成的，他似乎格外享受这种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感觉。 “今天天气很好，”吃完早餐，顾衡擦着手，看向苏妩，“带你去城郊新开的生态园走走听说那里的花海很漂亮。” “好呀！”苏妩眼睛一亮，满是期待。能和他一起出门游玩，总是让她开心。 车子平稳地驶出别墅，向着城郊开去。苏妩心情很好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偶尔和顾衡说笑几句。顾衡虽然回应着，但敏锐的直觉让他始终保持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警觉，尤其是在车辆驶入一段相对偏僻、车辆较少的路段时。 突然，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前方毫无征兆地横向冲出一辆黑色轿车，死死堵住了去路。几乎在同一时间，后方也被另一辆车堵住！ “低头！”顾衡厉喝一声，反应快得惊人，瞬间将苏妩的头按低，同时整个身体猛地侧扑过去，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自己身下，用自己的脊背对着车窗外。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响起，子弹狠狠撞击在防弹车身上，发出令人胆寒的闷响。车窗玻璃虽然防弹，但也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情况危急！ “待在车里别动！”顾衡对苏妩低吼一句，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刃。他迅速从车座下方摸出枪，上膛，动作一气呵成。 然而，就在他准备打开车门反击的电光石火之间，一侧车门的防弹玻璃终于在持续射击下达到了极限，碎裂开来！ 几乎是本能，在玻璃碎裂、一个枪口试图探入的刹那，被顾衡紧紧护在身下的苏妩，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巨大的力气，猛地翻身，竟用自己纤细的身体挡在了顾衡与车门之间！ “唔——！” 一声压抑的痛哼响起。 顾衡只觉得怀里的人猛地一颤，随即一股温热的、带着腥气的液体迅速浸透了他胸前的衬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顾衡低头，看到苏妩瞬间苍白的脸，和她肩胛处迅速蔓延开的刺目鲜红！ “妩妩！！！”顾衡的瞳孔骤然收缩，发出一声近乎野兽般的嘶吼，所有的冷静和自制在瞬间粉碎！他一把抱住她软下去的身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滔天的怒火和毁灭欲瞬间席卷了他！ “一个不留！”他对着通讯器咆哮，声音冰冷暴戾到了极致，充满了嗜血的杀意，“全部解决掉！” 车外立刻响起了更加猛烈和精准的还击声，以及短促的惨叫。他带来的保镖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一旦得到格杀指令，效率高得可怕。 但顾衡已经完全顾不上外面的战况了。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苏妩，用手死死按住她不断流血的伤口，眼睛赤红，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妩妩！坚持住！别睡！看着我！” 苏妩疼得浑身发抖，额头上全是冷汗，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努力地睁着眼睛看他，虚弱地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马上回家，医生马上就来！”顾衡语无伦次地安慰着她，更是安慰着自己。他一把扯下领带，用力扎在她的伤口上方试图止血，然后对着司机怒吼：“回庄园！快！通知医生准备！”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庄园，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家庭医生团队早已接到通知，严阵以待。顾衡抱着浑身是血的苏妩冲进医疗室，轻轻将她放在病床上，却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眼神死死盯着医生，声音沙哑得可怕：“救她！必须救她！她不能有事！” 他的手上、衣服上沾满了她的血，那刺目的红色几乎要将他逼疯。滔天的怒火和后怕在他心中翻涌，但所有的情绪都被更大的恐惧压了下去——他绝不能失去她！ 医疗室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紧张气息。顾衡像一尊冰冷的雕塑般站在手术床旁，死死盯着医生们的每一个动作，他紧握的拳头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沾着苏妩鲜血的衬衫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但这远不及他心中恐惧的万分之一。 苏妩已经因为失血和疼痛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每一次她因清创或检查而发出无意识的痛哼，都像一把刀子在凌迟顾衡的心脏。 “少主，子弹擦着肩胛骨下方穿过，没有伤及重要脏器和大的血管，是不幸中的万幸。”主治医生额角渗着汗，顶着巨大的压力快速汇报，“但失血量不少，需要立刻清创缝合，防止感染。” “用最好的药！不能留下任何后遗症！不能让她太疼！”顾衡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哀求。 “是，是！”医生连忙应下，手下动作更快了几分。麻醉剂缓缓推入，苏妩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陷入了更深的沉睡。 顾衡这才稍微松了半口气，但目光依旧胶着在她苍白的脸上，不肯移开分毫。他伸出手，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额前被冷汗浸湿的发丝，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缝合的过程对他来说漫长如同一个世纪。他看着那狰狞的伤口被仔细清理，看着针线穿过她细腻的皮肤，每一次穿刺都让他瞳孔紧缩，仿佛那针是扎在自己心上。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整个医疗室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所有医护人员都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差错。 终于，伤口缝合包扎完毕，输血袋里的液体也一点点流入苏妩的血管，她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一点点微弱的血色。 “少主，处理好了。苏小姐需要绝对静养，按时换药，避免伤口裂开和感染。今晚可能会发烧，需要有人时刻看护。”医生仔细交代着注意事项。 “我知道了。”顾衡哑声应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苏妩。他俯身，极其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将她连带着薄被一起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捧着一件稀世易碎的水晶艺术品。 他亲自将她抱回主卧，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上，仔细盖好被子。他去浴室快速冲洗掉手上的血迹，换了一身干净的家居服，然后又立刻回到床边坐下，握住了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贴在自己脸颊旁。 夜幕降临，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顾衡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守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每隔一会儿就用指尖极轻地试探她额头的温度，观察她的呼吸。 果然，后半夜的时候，苏妩开始发烧。她无意识地辗转反侧，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干燥，发出模糊不清的呓语。 顾衡的心立刻又揪紧了。他按照医生的嘱咐，用温水浸湿的毛巾，一遍遍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额头、脖颈和手臂，进行物理降温。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喂她喝下一点点温水。 “疼……顾衡……好疼……”她在昏沉中无意识地呢喃，声音微弱而委屈。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顾衡心里，带来密密麻麻的刺痛和滔天的自责与怒火。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低哑而极致温柔地在她耳边哄着：“我知道，我知道……乖，很快就不疼了……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他眼底翻滚着骇人的风暴。那些袭击者，以及他们背后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会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但此刻，所有的暴戾和杀意都被他强行压下，只剩下对她满心的疼惜和担忧。他一遍遍地为她擦拭，一遍遍地低声安抚，几乎一夜未合眼。 直到天快亮时，苏妩的体温终于逐渐降了下去，呼吸也变得平稳许多，似乎终于陷入了安稳的睡眠。 顾衡这才稍稍松了口气，疲惫和后怕如同潮水般涌上，但他依旧不敢离开，只是俯下身，极其珍重地、轻轻吻了吻她没有血色的嘴唇。 “快点好起来，妩妩……”他低声呢喃，带着无尽的眷恋与后怕。 【叮！目标人物顾衡好感度：99%。】 经历此劫，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怀中的这个女人早已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他所有的勇气和归属。他无法想象失去她的世界会变成何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