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腊肉外交与互联网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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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卢布一役，陈峰和他的峰峦资本在国际金融圈彻底打响了名头。“东方疯子”的名号不胫而走，只不过这次，疯子的前面加上了“天才”或者“魔鬼”的定语，取决于问的是他的盟友还是对手。 香港的调查风波随着他在国际市场上更耀眼的表现而烟消云散，甚至有几个之前对他爱答不理的私人银行经理，现在天天打电话请他参加沙龙，态度谦卑得像是见了祖师爷。 陈峰志不在此。他将大部分从俄罗斯市场收割的利润迅速转移，一部分继续投入香港和未来的布局，另一部分，则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深圳的“迅捷通讯”。他知道，未来的战场，不仅在金融市场的波涛汹涌，更在悄无声息间改变世界的科技浪潮之中。 他再次飞赴深圳，这次，王副总也跟来了，美其名曰“考察学习”，实则是想近距离膜拜陈总点石成金的本事。 再到“迅捷通讯”，景象已大不相同。有了充足的资金注入，赵工团队鸟枪换炮，租下了更大的办公区，新招了不少研发人员，实验室里摆满了崭新的设备和电脑。虽然依旧忙碌，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希望和干劲。 虎子作为“元老”兼“安保主管”（自封的），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保安制服，神气活现地带着陈峰和王副总参观。他指着窗明几净的新办公室，得意地说：“峰子，你看！这都是我盯着装修的！一点没偷工减料！就是……就是他们不让在办公室里挂腊肉了，说影响公司形象，我只好挂我宿舍了。” 语气里还有点小委屈。 陈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忍着笑：“做得对，虎子，公司就要有公司的样子。腊肉……咱们内部消化就行。” 赵工兴奋地向陈峰展示最新的adsl调制解调器工程样机，体积缩小了不少，稳定性也大大提高。“陈董，按照这个进度，下半年我们就能小批量试产了！现在关键是制定市场策略和寻找第一批客户。” 陈峰看着那凝聚着心血的小盒子，心中已有蓝图。他召集了赵工和几个新招聘的市场、管理骨干开会。 “各位，我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卖‘猫’（modem）。”陈峰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示意图，“我们要做的是搭建未来信息高速公路的‘入口’！硬件要卖，但更重要的是，要思考用户上了网之后做什么” 他看着有些茫然的团队成员，抛出了一个在当时看来颇为超前的概念：“内容！服务！比如，我们可以自己做，或者投资一些网站，做新闻门户，做电子邮件，做……搜索引擎，甚至未来可以做在线游戏！”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除了陈峰，所有人脸上都写着“听不懂但大受震撼”。王副总小声嘀咕：“搜……搜索引擎那是什么玩意比搜狗还厉害吗” （他以为是找狗的） 赵工推了推眼镜，谨慎地问：“陈董，您的想法很……宏大。但我们现在连硬件都还没完全搞定，是不是步子太大了” “不大！”陈峰斩钉截铁，“硬件是基础，但思想和布局要走在前面！我们必须看到五年后，十年后的世界！这样，我们才不会被淘汰！” 他看向负责市场的经理：“老李，你立刻组织人手，调研国内现有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isp）和早期网站，列出清单，评估投资或合作的可能性。” 他又看向赵工：“赵工，研发不能停，成本要继续优化，性能要持续提升。同时，抽调人手，成立一个预研小组，开始关注……嗯，比如无线网络技术（wi-fi）的动向。” 陈峰一番话，为“迅捷通讯”勾勒出了一个超越时代的宏伟框架。虽然团队成员们半懂不懂，但都被他话语中的激情和信心所感染，一个个摩拳擦掌。 会后，陈峰把虎子叫到一边，塞给他一张纸条和一个鼓鼓的信封。 “虎子，交给你个重要任务。这上面是几个名字和大概地址，都是在深圳搞互联网的，可能还在居民楼或者车库里折腾。你带着钱，去找到他们，就说是‘迅捷通讯’的，想交个朋友，支持一下他们的梦想。不用谈太多条件，先把钱送出去，结个善缘。” 这是陈峰的“腊肉外交”升级版——用真金白银，在互联网荒漠里提前播种。他记不清所有早期大佬的具体情况，但知道这个时期，无数未来的巨头正蛰伏在不起眼的角落。 虎子拿着纸条，如获至宝，挺起胸膛：“峰子你放心！找人我在行！保证把咱们的‘情义’（他理解为腊肉精神）送到！” 看着虎子雄赳赳气昂昂离开的背影，王副总担忧地问：“陈总，这……靠谱吗万一钱打了水漂……” 陈峰望着窗外深圳蓬勃发展的景象，目光悠远：“王哥，这叫风险投资。十个里面成一个，我们就赚翻了。何况，我相信这片土地上的聪明人。” 几天后，虎子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虽然弄得灰头土脸，但精神亢奋。 “峰子！任务完成了一大半！”虎子灌了一大口水，开始汇报，“我找到了一家叫‘欧朋’（他发音不准）的小公司，几个人在屋里弄浏览器，说是能让上网更方便，我按你说的，给了他们一笔钱，他们差点哭了！” “还有一家，几个大学生搞了个‘招福’（其实是‘兆福’或者他听错了某个早期网站名）的网站，说是能找优惠信息，我也支持了！” “还有一家最怪，在车库里捣鼓一个叫‘黄页’的网站，说是要把企业信息放网上，我也给了！” 陈峰听着虎子磕磕绊绊、名字乱七八糟的汇报，心里却乐开了花。浏览器优惠信息网站企业黄页这里面说不定就藏着未来的参天大树！虎子这误打误撞，说不定真立了大功！ “干得漂亮，虎子！”陈峰重重表扬，“晚上加鸡腿！” 虎子嘿嘿傻笑，然后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一个塑料袋：“峰子，你看！这是那家搞浏览器的小公司回赠的！说是他们自己做的……‘饼干’你尝尝！” 陈峰接过袋子，里面是几块烤得有点焦糊、形状不规则的小饼干，上面还用糖霜歪歪扭扭地画了个像猫又像老鼠的图案。 看着这充满草创时期粗糙和真诚的礼物，陈峰笑了。他掰下一块放进嘴里，有点硬，有点甜。 这味道，像极了这个时代，粗糙，却充满希望。 （内地科技布局全面展开，“腊肉外交”升级为“天使投资”！陈峰在互联网荒漠提前播种，未来巨头或许就在虎子的“饼干”礼中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