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庆功宴上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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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林枫团队的研发协议顺利签署，与搜狐的谈判也进入了实质阶段，陈峰在北京的开局可谓顺风顺水。为了庆祝（同时也是为了进一步巩固关系），他在京城一家顶级的官府菜馆设宴，邀请了林枫团队核心成员、以及张博士和他的几位合伙人。 包厢内，古色古香，气氛却有些微妙。一边是以林枫为首的“技术宅”阵营，穿着随意，讨论着最新的算法优化，对满桌珍馐似乎兴趣不大；另一边是以张博士为首的“海归精英”阵营，衣着得体，谈吐风趣，更擅长商务应酬。 王副总作为“润滑剂”，穿梭其间，忙得不亦乐乎，一会儿给林枫夹菜（被婉拒，称影响思考），一会儿向张博士敬酒（被优雅回应）。虎子则被安排在靠近门口的位置，负责……盯着一盘色泽红亮、他最爱的烤鸭，严防死守，确保没人跟他抢第一只鸭腿。 陈峰作为东道主，游刃有余地与两边交流，既能与林枫探讨几句分布式索引的瓶颈，也能与张博士畅聊门户网站的运营模式，展现出了惊人的适应能力和知识广度，让两边的人都暗暗称奇。 “陈总真是博学，”张博士举杯赞道，“既懂技术，又懂商业，难怪能在这波互联网浪潮中精准布局。” 林枫虽然没说话，但也微微点头，对陈峰能理解他们的技术追求表示认可。 就在宴会气氛渐入佳境时，包厢门被侍者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抱歉，来晚了。听说陈总在这里设宴，不请自来，叨扰了。” 秦风一身休闲西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身旁还跟着一位金发碧眼、气质干练的外籍女助理。他的目光扫过全场，在苏晚晴空着的位置（陈峰并未邀请她参加这次纯商业宴请）上略微停顿，最后落在陈峰身上。 陈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瞬间恢复平静，起身相迎：“秦先生说哪里话，请坐，添副碗筷。” 他心中警铃微作，这家伙消息可真灵通，看来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秦风也不客气，带着女助理优雅落座，正好坐在了张博士旁边空着的位置上。“介绍一下，这位是安娜，我在摩根士丹利的同事，现在是我的合伙人。安娜，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眼光独到的陈峰陈总。” 安娜用流利的、略带口音的中文与陈峰打招呼，目光锐利，显然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秦风的突然加入，让包厢里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很快与张博士攀谈起来，从美国互联网泡沫谈到中国市场的特殊性，言语间透露出的资源和见识，让张博士频频点头，显然极为欣赏。他甚至能偶尔插话进林枫他们的技术讨论，虽然深度不够，但术语准确，显示出他不俗的功底。 “张博士的搜狐模式，在我看来，非常适合现阶段的中国市场。”秦风侃侃而谈，“我们秦瀚资本（他新成立的基金）也非常看好，并且已经与几家硅谷的顶尖技术公司建立了合作关系，未来可以在搜索技术和内容推荐算法上，为搜狐提供强有力的支持。” 这话明显是说给张博士和陈峰听的，既是展示肌肉，也是在试探和施压。 王副总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感觉这顿饭吃出了鸿门宴的味道。虎子则完全没察觉空气中的火药味，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只即将被片皮师傅端上来的烤鸭上，嘴里念念有词：“快了快了，第一只鸭腿是我的……” 陈峰不动声色地听着，偶尔抿一口茶。他知道，秦风这是要公开抢项目了。 “秦先生的资源和视野确实令人佩服。”陈峰终于开口，语气平淡，“不过，互联网的核心在于理解和适应用户。再好的技术，如果不能本土化，不能抓住中国网民的真实需求，也是空中楼阁。我们峰峦资本的优势在于，我们更懂这片土地，也更有耐心陪伴创业者成长，而不是急于套用国外的模式。” 他这话，既回应了秦风，也是再次向张博士和林枫传递自己的投资理念。 秦风笑了笑，不置可否：“陈总说得有道理。不过，资本是逐利的，效率和规模同样重要。我相信张博士这样的精英，会做出最理性的选择。” 他话里有话，暗示陈峰的“土鳖”打法效率低下。 两人言语间的机锋，让餐桌上的气氛更加微妙。林枫皱了皱眉，似乎对这种纯粹的商业较量有些反感，低头继续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张博士则面露思索，显然在权衡两边的条件。 就在这时，片皮师傅推着餐车进来了，那只油光锃亮的烤鸭成了全场焦点。虎子瞬间进入战斗状态，眼睛死死盯着那只肥美的鸭腿。 按照规矩，片下的第一片鸭胸肉通常先敬主宾。师傅熟练地片下鸭肉，放在小饼上，正准备递给主位上的陈峰。 说时迟那时快，虎子以与他体型完全不符的敏捷，猛地伸手，一把将那片连着脆皮的鸭肉抢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嘴里，然后烫得直呵气，还含糊不清地对着目瞪口呆的片皮师傅和众人说：“唔…好烫！这…这第一口，得帮峰子试试咸淡！” 全场寂静。 王副总以手掩面，恨不得原地消失。 林枫团队的人面面相觑。 张博士和秦风等人则是一脸错愕，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安娜更是睁大了眼睛，显然无法理解这种“帮试咸淡”的文化。 陈峰看着虎子那副满足又无辜的样子，再看了看表情各异的众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打破了僵局，连紧绷着脸的林枫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哈哈哈，让各位见笑了。”陈峰笑着对大家举杯，“我这位兄弟，性子直，没别的爱好，就是好这一口。这也说明我们这里的烤鸭，确实地道！来，大家别客气，动筷子！商业归商业，美食不可辜负！” 他这番圆场，既化解了尴尬，又把话题引回了轻松的氛围。 秦风看着谈笑自若的陈峰，又看了看正在跟第二只鸭腿搏斗的虎子，眼神复杂。他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这个对手了。这个人，时而展现出惊人的远见和手腕，时而又带着这么一群……不着调的伙伴，偏偏还能把事情做成。 这场暗藏硝烟的庆功宴，最终在烤鸭的香气和虎子“保驾护航”的插曲中，以一种诡异的方式继续进行下去。商业的较量、感情的暗流，都与这市井的烟火气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陈峰知道，秦风的出现，意味着他接下来的路不会平坦。但他并不畏惧，反而更加兴奋。 “有意思。”陈峰抿了一口酒，看着窗外北京的灯火，“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庆功宴波澜再起！“情敌”兼对手秦风不请自来，公开抢项目！虎子“护鸭”神操作意外破局！陈峰与秦明的较量正式拉开帷幕，帝都的战场，风起云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