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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 那冰冷、锋利的刀尖,正死死地抵在她自己白皙纤细的脖颈上! 刀尖所在之处的皮肤,因为巨大的压力,已经微微凹陷下去,形成一圈触目惊心的惨白。 “路远——!” 金茹看着他,眼神里是疯狂、绝望和一种病态的执拗交织, “你看清楚!我证明给你看!!” 路远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汗毛倒竖,四肢百骸瞬间僵硬如石! 刚才所有的烦躁、厌恶、急于逃离的情绪,都被眼前这柄抵在致命处的寒刃彻底碾碎,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纯粹的惊骇! “金茹!你…你放下刀!!!” 他失声厉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完全变了调,身体却僵硬得不敢移动分毫,生怕任何一个微小的刺激都会酿成无法挽回的惨剧! 金茹的哭诉如同重锤砸在路远心上。 她的痛苦如此真实,她的指控又如此尖锐。 看着她濒临崩溃的模样,想到她今晚的遭遇确实因贾谭正的卑劣而起,而自己之前对她的疏远也确实存在,一股强烈的怜惜和责任感涌了上来。 他不能看着她走向绝路。 “我没有!” 路远低吼一声,看着金茹眼中那彻底破碎的光芒,看着她因绝望和药力而剧烈颤抖的身体,他心中一痛,再也无法保持距离。 他伸出手臂,用力将几乎瘫软的金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颤抖的身体。 “别做傻事!你不脏!错的是贾谭正那个畜生!” 这突如其来的坚实拥抱,这带着怒意却更充满保护意味的体温,瞬间击溃了金茹最后的心防。 她所有的委屈、恐惧、压抑的爱慕和此刻身体里翻腾的药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不再挣扎,扔掉了水果刀,用尽全力回抱住路远,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路远…路远…” 她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不再是“书记”,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痴迷, “别推开我…求求你…抱紧我…我好难受…好热…” 她的身体在路远怀中不安地扭动,柔软的曲线紧密贴合着他,带着药力催生的惊人热度。 她的唇瓣无意识地蹭过路远的脖颈,带着滚烫的气息。 路远身体瞬间僵硬,他不是圣人,怀中是一个对他有情、此刻又脆弱迷乱且因药物而异常主动的美丽女人。 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但此刻的金茹像一只受伤又极度渴望温暖的小兽,他怀中真实的触感和她绝望的哀求,让他那根名为“克制”的弦,在巨大的疲惫、怜惜和生理刺激下,终于绷断了。 一声无奈的叹息淹没在夜色里。 手中的西服滑落到地上,浑然不觉。 路远低下头,吻住了金茹那带着泪痕和灼热气息的唇。 这个吻起初带着安抚和无奈,但很快便被金茹热烈的、近乎贪婪的回应点燃。 药力彻底主宰了她,也瓦解了路远最后的防线。 天光微熹,淡青色的晨霭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悄悄漫进金茹凌乱的卧室。 空气中还残留着情欲蒸腾过的,混合着汗水与泪水和淡淡香水的奇异气息, 那场席卷一切的、由绝望、药力和孤注一掷的爱意引发的激烈风暴,终于平息了。 药效如潮水般彻底退去,留下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近乎虚脱的清明。 金茹像一只终于找到避风港,却又被噩梦惊醒的小兽,蜷缩在路远宽阔的怀里。 她的身体柔软而无力,紧紧依偎着他温热的胸膛,汲取着那一点点来之不易的安全感,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细小泪珠。 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皮肤,泪痕蜿蜒,在晨光中闪着微亮。 路远低头看着那双异常明亮、清澈,甚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奇异平静的眼眸。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疯狂、绝望和偏执,只剩下一种卸下千斤重担后的脆弱与坦荡。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狼藉的战场, 皱成一团的床单, 散落的衣物, 空气中未散的暧昧与混乱…… 这一切都无声地诉说着这一夜的非比寻常。 “路远,我爱你!” “你是我生命里的光,” “是你救了我!” 路远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想要起身。 “嗯,我知道,你再睡一会!” 就在他掀开被角的瞬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身下的床单, 一抹刺目的、宛如初绽寒梅般的殷红,赫然烙印在湿漉漉的深色痕迹中央! 那颜色如此鲜明,如此纯粹,在满床湿漉漉的一片中显得尤其醒目。 自己的的手上身上残存着碾成春泥的梅汁。 “你……” 路远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扼住,卡在喉咙里。 他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死死盯着那抹红色,一个荒谬又震撼的念头闪电般劈进脑海。 他猛地抬头,看向怀里安静得不像话的女人,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干涩发颤, “你……你还是第一次!” 震惊! 震惊!! 震惊!!! 如同惊雷在他脑中炸开! 之前所有的误解、她疯狂的举动、那些关于“脏”的激烈辩驳……此刻都因为这抹血迹而被赋予了全新的、颠覆性的含义! 巨大的冲击让他一时无法思考,只能愣在那里。 “我不脏,” 金茹的声音很轻,带着坚定。 她迎着他震惊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真的不脏。” 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但这次,泪光中闪烁的是委屈得到洗刷后的释然,以及一种近乎悲壮的骄傲。 “为什么” 路远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声音沙哑。 这个问题,既是对这不可思议事实的追问,更是对她之前所有行为的终极疑问。 她微微吸了口气,目光飘向虚空,仿佛在回望一段漫长而冰冷的岁月。 喃喃自语,更像是在向路远,也向自己,剖开那颗尘封已久、伤痕累累的心。 “25岁那年,我像个提线木偶,按照家里的意思,嫁给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