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洞察与五块钱的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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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仿佛被按下了某种奇怪的慢放键，又像是被塞进了一个不断循环的怪圈。 楚星玄的生活变得极其规律：饿醒，煮清水挂面，维持着“基础蕴灵呼吸法”的节奏，码字，再看一眼几乎不动弹的作品数据，感受着体内那以龟速爬行的能量恢复，然后再煮挂面，再码字，再呼吸…… 期间，他尝试着又写了几种看起来更“实用”的小能力，比如“快速阅读”、“精力集中”，甚至异想天开地写了点“运气提升”，但每次用那可怜的零点几能量尝试具现，都毫无例外地失败了。 系统就像个吝啬的葛朗台，紧紧捂着它的能量口袋，对这点零碎根本看不上眼。 “看来1点能量是触发的最低消费，而且概率感人。”楚星玄得出了结论，不再做无用功，专心致志地码字和修炼（呼吸）。 几天下来，效果……不能说没有。 至少，靠着那持续不断的深呼吸，他熬夜码字后的疲惫感减轻了一些，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得像刚从墓地里爬出来。肌肉的酸痛感早已消失，身体似乎比之前轻快了一点点。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没有变成肌肉猛男，没有身轻如燕，更没有产生什么气感。这“基础蕴灵呼吸法”的效果，微弱得需要用放大镜才能勉强看到。 能量方面，除了每天自动恢复的0.1点，那位id为“不是小迷妹是真的迷妹”的热心读者，几乎每天都会投推荐票和留下鼓励的评论，每次能带来0.1点的额外能量入账。 这让楚星玄的能量储备艰难地攀升到了【2.1/10】。 “聊胜于无吧……”他看着那数字，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至少看到了进步的希望，虽然这希望渺茫得像是沙漠里的一粒沙。 这天下午，他刚刚结束一段打斗场面的描写，写得自己都有些气血翻涌（主要是饿的），决定下楼去扔垃圾，顺便透透气，看看能不能捡到钱——好吧，主要是扔垃圾。 维持着呼吸法的节奏，他拎着那袋几乎全是泡面包装袋的垃圾，慢悠悠地走下老旧的楼梯。 刚走到楼道口，就听到旁边绿化带后面传来一阵压低的、略显凶狠的对话声。 “……妈的，那小子几天没出门了彪哥都等得不耐烦了！” “谁知道呢，窝囊废一个，估计吓破胆了吧。” “盯紧点，他总要出来觅食吧等逮到他，非让他……” 后面的话变得含糊不清，夹杂着几声猥琐的低笑。 楚星玄的脚步瞬间顿住，心脏猛地一跳。 是那天晚上那两个家伙的声音！他们居然还没走一直在附近蹲点 一股凉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他下意识地就想缩回楼道里。 但下一秒，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方显然还没发现他。他现在躲回去，反而可能引起怀疑。 他深吸一口气，让呼吸法的节奏变得更加平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住户，若无其事地走向垃圾桶。 眼角的余光则飞快地扫向声音来源处。 果然，在小区绿化带后面停着的那辆脏兮兮的黑色轿车里，两个脑袋正凑在一起抽烟，正是那晚的两人！其中一个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显然是那天晚上的“战果”。 他们似乎并没注意到扔垃圾的楚星玄，还在车里吞云吐雾，低声咒骂着什么。 楚星玄强作镇定地把垃圾扔进桶里，转身往回走。每一步都感觉背后有针在扎。 直到安全回到楼道，关上那扇新换的门，插上防盗链，他才靠着门板长长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阴魂不散……”他低声骂了一句，心里一阵后怕，同时又涌起一股怒火。 这叫什么事莫名其妙被盯上，还甩不掉了那个什么“彪哥”到底是谁他确定以及肯定自己从来没借过什么高利贷！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对方明显有耐心耗下去，自己总不能一辈子不出门吧而且下次对方再来，可能就不止两个人了！ 得想办法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怎么搞清楚报警警察上次来了也没办法，对方现在只是蹲点，没实际行动。自己去找他们那简直是送羊入虎口。 楚星玄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呼吸法的节奏都有些乱了。 他需要信息，需要知道对方的意图，需要知道那个“彪哥”的线索！ 信息……线索……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电脑屏幕。 《都市至尊狂枭》里，主角林天在前期获得过一个辅助性的小能力——“微意洞察”。效果是能更敏锐地察觉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捕捉到他人不易注意的细节，甚至能隐约感受到他人针对自己的微弱恶意或关注。 这个能力不算强，无法直接读心，更像是一种强化版的观察力和直觉，正好适用于现在这种需要获取信息的情况！ 而且，这种偏向于感知和精神层面的能力，听起来似乎比直接改变肉体的能力更“符合基本法则”一些消耗的能量会不会也少一点 “试试！必须试试！”楚星玄下定决心。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何况现在有了系统这个bug，虽然坑了点，但总得利用起来！ 他立刻坐回电脑前，开始构思关于“微意洞察”的描写。他结合了一些心理学关于微表情、肢体语言的观察技巧，以及那种玄乎的“直觉”感应，将其包装成一种“初阶洞察术”。 【……林天凝神静气，双耳似乎变得更加敏锐，能捕捉到风中远去的低语；目光扫过，周遭环境的细微痕迹——一片树叶不自然的颤动、地面浅淡的陌生脚印、空气中残留的陌生气息——都仿佛被放大，清晰地映入脑海。他甚至能隐隐感觉到，暗处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丝不善……】 写完这段，楚星玄看着那【2.1/10】的能量，一咬牙。 “系统，具现‘微意洞察’！消耗2点能量！” 他保留了0.1点备用，以防万一。 指令发出的瞬间，系统提示如期而至： 【叮！能量点数-2。技能‘笔下乾坤初级’触发成功！】 【成功具现角色‘林天’能力：‘微意洞察’（临时）。】 【持续时间：30分钟（基于能量消耗及技能等级）。】 【剩余能量：0.1。】 成了！而且持续时间有30分钟！比之前的格斗精通长了不少！ 一股清凉的气流仿佛涌入双眼和双耳，随后迅速扩散至整个大脑。楚星玄感觉自己的感官世界瞬间变得不一样了！ 电脑风扇的嗡鸣声变得清晰可辨，甚至能分出不同的频率；窗外远处街道上的车流声、行人的隐约交谈声，变得层次分明；空气中漂浮的细微灰尘，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他甚至能闻到昨天泡面汤洒在键盘上没擦干净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味…… 最奇妙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扩展感”出现在他周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雷达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虽然范围不大，大概也就周身几米，但对这个范围内的任何细微动静都变得异常敏感。 “这就是‘微意洞察’”楚星玄又惊又喜。 他没有犹豫，立刻起身再次出门。这次，他要去“验证”一下这个能力，顺便看看能不能从那两个家伙身上找到点什么线索。 维持着呼吸法，带上了一丝刚刚获得的洞察力，楚星玄再次走下楼梯。这一次，他的心态完全不同了。 刚走到楼道口，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立刻变得清晰起来！源头直指那辆黑色轿车！ 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那窥视中蕴含的不耐烦和一丝恶意。 他强压下心跳，像普通住户一样，假装漫无目的地在小区里溜达，但行走的路线却有意无意地靠近那辆黑色轿车。 洞察力开启下，他的观察细致入微。 车牌照被泥点故意糊住了大部分，看不清。 车型很常见的普通轿车，没什么特点。 车内的人两个男人，一个额头贴创可贴，另一个脖子上有蝎子纹身（虽然只露出一点点衣领），都在低头玩手机，偶尔抬头扫视一眼楼道口。 楚星玄从车旁慢悠悠地走过，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地面、车窗…… 忽然，他脚步微微一顿。 在副驾驶车窗下方的地面上，躺着一个被揉成一团的烟盒。很普通的牌子。 但吸引楚星玄注意的，不是烟盒本身，而是烟盒旁边，似乎还掉了一小片什么东西，像是纸片的一角。 他的“微意洞察”让他下意识地觉得那东西可能有点不寻常。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绕了一圈，趁那两人没注意，又溜达回来，假装系鞋带，迅速而自然地将那个小纸片和烟盒一起捡了起来，塞进口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心跳甚至都没有加速太多。 回到房间，关上门。他立刻掏出那个皱巴巴的烟盒和那个小纸片。 烟盒是空的，没什么特别。但那个小纸片…… 那不是普通的纸，而是一张被撕坏的、印刷粗糙的名片一角。 上面只剩下半截电话号码，和一个模糊的……动物图案看起来像是老虎的头旁边还有一个残缺的字，勉强能认出是“彪”字的一半！ 彪哥！ 楚星玄的心脏猛地一跳！ 找到了！虽然信息不全，但这绝对是线索！ 他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仔细观察那半截名片。纸质粗糙，印刷劣质，像是那种路边小广告的材质。电话号码只剩前几位…… 等等！ 他的“微意洞察”尚未完全消退，目光扫过名片残缺的边缘，忽然注意到一个极其细微的痕迹。 那似乎不是撕扯造成的，而是……用指甲之类的东西，无意中划上去的一道浅浅的印子印子很淡，隐约构成了一个数字的形状……像是“7” 楚星玄立刻拿出纸笔，将前面能看清的数字写下来，然后尝试着在那个模糊的指甲划痕提示的位置，加上数字“7”，组合成几个可能的完整号码。 这只是猜测，但总比没有头绪强！ 就在他全神贯注研究这意外得来的线索时，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微意洞察’持续时间结束。】 那股清凉感和周围的“雷达感”如潮水般退去，世界恢复了平时的模糊和嘈杂。 虽然能力消失了，但楚星玄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看着纸上那几个可能的电话号码，又看了看那半截印着虎头和“彪”字的名片，感觉自己仿佛在玩一个解谜游戏，终于找到了第一个关键道具。 虽然危机尚未解除，但至少，他不再是完全被动地等待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半截名片收好。 这时，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他认命地走向厨房，准备煮今天不知道第几顿的清水挂面。 打开装挂面的袋子，他愣了一下。 袋子……见底了。 他晃了晃袋子，里面只剩下最后孤零零的一小把挂面，估计只够煮最后一碗了。 “呃……”楚星玄看着那点可怜的面条，又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五块钱硬币。 真正的危机，仿佛此刻才刚刚降临。 民以食为天。变强之路，似乎首先得解决吃饭问题。 他捏着那枚冰冷的五块钱硬币，看着锅里开始翻滚的清水，陷入了沉思。 是时候……考虑一下怎么用这五块钱巨款，创造最大的价值了。 或者，期待一下那位热心的读者小姐，能再投一张推荐票，换来0.1点能量，让他能……呃，能精神上饱餐一顿 （第五章 完）